一晃三天,叶歆身上的伤处已经被药物和针炙之术所控制而没有再恶化,但他还是没有醒,叶冰两家的人越来越急,却也束手无策。
一个白发白须的老人出现在叶家的门口,正是青竹道人。
青竹道人推开院门正想走进去,却见一个中年妇人从屋内走了出来,便用略带沙哑而低沉的声音问道:“请问这是叶歆的家吗?”
陶晶见一个道骨仙风的老人问她这里是不是歆儿的家而心里奇怪,应道:“是啊!你是什么人,你认识歆儿?”
青竹道人,笑着道:“我是青竹,和歆儿有约。”
“你和歆儿有约?我怎么不知道。”陶晶更是奇怪。
青竹道人问道:“夫人可是叶歆的母亲?”
“是啊!”
“我能见一见歆儿吗?我想他应该很想见我。”
提起儿子,陶晶又伤心了起来,叹着气道:“歆儿受了重伤,正昏迷不醒,都已经三天了。”
青竹道人虽然觉得很意外,但并没有太吃惊,道:“叶夫人请放宽心,我看他样貌清奇,非夭折之相。他现在的情况如何?”
陶晶听了青竹道人的话略为定心,道:“医师说只要他醒来便可无恙,只是我们没有办法让他醒来。”
“哦!”青竹道人点了点头道:“能否让我看看,或者我有办法让他醒来。”
“真的?”陶晶听了喜上眉梢。
叶君行听到陶晶在屋外和人说话也走出来看看,见陶晶面带喜色觉得奇怪,心道:“夫人一直为歆儿担心,每天都是以泪洗面,今天怎么会这么高兴呢?莫非有人能救歆儿?!”于是走到妻子的身边问道:“什么事这么高兴?”
陶晶一手抓着丈夫的手,一手指着青竹道人,兴奋地道:“相公,这位老人家说他能使歆儿醒过来。”
叶君行打量了一下青竹道人,他见这老人样貌清奇,穿着古怪,将信将疑地问道:“连医师都没有办法,你会有办法?”
青竹道人并不介意,笑着道:“既然连医师都没有办法,何不让我试试?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陶晶也在旁边附和着道:“既然老人家有信心,不如就让他试试吧!”
叶君行见青竹道人说得很有信心,而且妻子也赞同,便点头同意了,领着青竹道人进屋。其实,他的心里也盼望着儿子能尽快醒来。
冰柔正在坐在床边,看见叶氏夫妻领着青竹道人进了叶歆的屋子,便跑上去抱着青竹道人大哭道:“道长伯伯,快点救救小叶子吧!他已经三天没有醒了。”
叶氏夫妻这才相信儿子真的认识这个老人,信心又增加了不少。
青竹道人摸了摸冰柔的头,道:“放心吧!我一定能唤醒他。”
冰柔沾满泪水的小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拉着青竹道人便往床边去,道:“道长伯伯快点。”
青竹道人走到床边怜惜地看着叶歆,然后从身上拿出一朵兰花贴在叶歆的眉心,手画一符,轻喝一声“唧!”,接着便把手放在草叶上闭目不动了。
叶氏夫妻看着心里奇怪,他们以为老人会施展一些奇门医术,怎知却只是一朵兰花和一些古怪的动作,于是心里又在嘀咕,对老人的信心又下降了。但冰柔因为上次看过青竹道人的神奇道术,所以对他很有信心,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直直地盯着床上的叶歆。
过了一阵,青竹道人站起来对叶氏夫妻说道:“我看歆儿半日之内就可醒过来。”
“太好了!”陶晶和冰柔听了都雀跃万分,脸上兴奋得通红。
叶君行却仍是半信半疑,他怎么也不相信那些奇怪的行为比冰离的医术还要高明,但事已至此只好等下去,况且也没有其他可行的办法。
其实叶歆一直没有醒的原因是他的心进入了另一种境界。
开始的时候,他感到很痛,全身上下都很痛,痛得好像身体整个裂开。痛到极点之际,便一下昏了过去。他感觉到他自己和死亡很接近,好像只是一线之隔。濒死的感觉使他心头大震,他想起了父母、柔儿、师父和一切与自己接触过的人。
他很努力地想把这种感觉从心中挥去,这时心之力产生了作用,心之力使他失去了知觉,脑中又变成一片空明,但此时他并没有反应,直到冰离以针炙之术刺激了他的神经,他才开始有所感觉。
他感觉到自己正身处一片茫茫的草原,大地上有各种各样的草,有长有短,有青有黄。天上的太阳很温暖,小草在阳光的照耀下都在茁壮的成长,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他置身于其中也感觉到了草的喜悦和生命力的成长,他觉得自己也化身成了一棵小草,和其他的草一样,正在不断的吸收着阳光和养份,慢慢地成长,越长越高,越长越强壮,十分舒服、十分满足。他舒服的想睡,渐渐地便睡着了。
过了很久,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草不再长大了,而是结出了很多很多的草籽,各种各样的草籽。他感觉到了,是成熟。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