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没那么容易!我有四万兵马在手,就算有二十万大军也攻不下我这跃虎关。”接着吩咐手下不必担心,只要多准备弓箭礌石就行了。
可是等了一个时辰,敌人还是没有动静。颜伯盛等得不耐烦,索性叫人搬了桌椅,让将军们陪着一起坐在城楼上品茶。众将官都显得忐忑不安,虽然对主帅轻视敌军的作法不以为然,但也没有人敢反对,只好陪着颜伯盛品茶作乐。
“敌人动了!”士兵们突然惊叫起来。
“慌什么!”颜伯盛一边喝斥着士兵,一边伸头向关外看。果然见清月军的弓兵分为左中右三队,慢慢地向关口移动,主将云璧领着其余军队跟在后面。
“找死!”颜伯盛暗暗冷笑,并不理会,继续品茶。
清月军行军的脚步声渐渐地由远处传来,越来越响,震撼着跃虎关天龙军的心。不少人慌乱了起来,有的人不等敌军进入射程范围便开始射箭,这种紧张的情绪影响了所有的士兵。霎时间,箭雨铺天盖地般朝清月军扑去,可是飞到离清月军还有十几丈便坠落地上。
颜伯盛看得直摇头,他知道这几十年没有战事,所有士兵都没有大战经验,最多只是参与征讨山贼盗匪的小战事,因此遇到这种大战难免有些紧张,他连忙带着将领安抚军心。
士兵们刚安定下来,跃虎关左侧的高山上突然出现了一杆红旗。正当跃虎关的守军疑惑不解的时候,清月军的方阵中传来了惊天动地的杀声。
“杀——”
城上的士兵不知道发生何事,急忙张弓搭箭准备迎战。突然间,士兵们感觉到大地在颤动,紧接着坚固的城墙突然下陷和崩塌,很多士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就已经被沙石所没。往日高耸坚固的城墙很快就变成了一堆废墟,连颜伯盛也不明不白的惨死于乱石堆中,陪伴着他的还有那些一起品茶的将军们,他们至死也不明白为什么如此坚固的城墙会倒塌。
清月军前面的弓箭队急速地移动到射程内,并开始向没有城墙保护的跃虎关天龙军猛射。箭如雨下,顿时射倒了一大片。中箭者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响彻战场,为惨烈的战争画面添上惊心动魄的一笔。
守军的重要将领大部份已经死在了城墙下,士兵们没人指挥,乱成一团,不少人在决定逃跑或抵抗的犹豫间便已被射成了刺猬,侥幸逃过一劫的士兵如无头苍蝇般到处乱窜。
随后,清月军的步兵也展开了屠杀。霎时,二十万清月军如巨浪般吞没了整个跃虎关。长期以来的压抑使清月国的士兵都充满了恨意,追赶着四散的天龙军砍杀。天龙军已经毫无斗志,仓惶而逃,只盼着自己能逃过这一劫。
尸体越来越多,到处都是一片血海,惨叫声、呻吟声、哀嚎声、哭声、骂声更添凄凉。死了还好,那些断手断脚的天龙兵只能倒在尸体旁无助的祈祷,有的更在地上不停地爬着,拖出了长长的血痕,从他们身旁经过的清月兵还不时的补上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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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飘起了小雨,仿佛在为战争的残酷而哭泣。浓烈的血腥夹杂在细雨中,为大地渲染了无限的凄凉。无论胜利者还是失败者,他们都对城墙谜一般地崩塌感到惊讶,其间的分别只是在于庆幸还是诅咒。
跃虎关东侧的城墙上,云璧独自一人站在那里感受着成功的喜悦。
看着眼前水土肥沃一马平川的顺州平原,他不由的感慨万分:“十年了,今天终于成功了。压在清月国头上的大山终于被铲平,以后我们清月国就有好日子过了。”
“是啊!父亲。”云璧的身边突然幻出一个身着黄衣的中年男子:“若不是父亲的周详计划和巧妙安排,清月国怎会有今天。”
看着两鬓渐白的儿子,云璧叹道:“这次全靠你,我这计划才得以成功,让你花十年时间去破坏一座城墙,实在太委屈你了。”
中年男子笑道:“父亲,只要能为清月国做点事,就算要我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况且是我无用,道力太浅,只能一点一点地破坏城墙,否则就不必等十年。”
“那些妖术以后尽量不要使用,我不想云家的人被称为妖人!”虽然得到土行道术之助方能破关,但是云璧的心目中还是将道术看成邪恶的妖术,而且他总觉得利用妖术破城是耻辱之事。
“是,父亲!”中年男子显得有些无奈。
云璧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话,静静地看着城墙外的顺州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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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刚的军队刚到潼县便接到跃虎关失守的消息,守关的四万大军只余残兵三千,重要将领一一战死。听了战争的经过,他惊得呆了半晌方才回过神来。
随后收编了残军在潼县下寨。他用营寨将潼县的武阳、博平、大雒三城连成一道防御线。由于士兵人数不足一万,加上平民也无法据守全线,他只能遍插军旗,虚张声势,虽知这不过是掩耳盗铃,却又无计可施。将士们每天都在心惊胆战中度过,坐不安宁、食不下咽,生怕清月军随时会打来。
然而,攻下跃虎关的清月军并没有进一步行动,连宁水县境内的敌军也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