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下半辈子还怎么活啊!”
冰离无话可说,只好走回自己的医馆去拿工具帮叶歆治疗。一边走还一边长吁短叹。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个好徒弟,又是自己未来的女婿,要是这样就没了,他实在不敢想像那时的情况。
回到医馆,见那两个好心人还在,冰离说道:“谢谢两位送病人回来,病人现在还是昏迷不醒,你们先回去吧!”
那两人听了便离开了医馆,口中还不停的叹着:“真可怜!”
田氏也知道叶歆出了事,跑出来问情况。冰离把情况简要的说了,田氏忍不住也哭了起来,道:“这孩子才这么小,怎么这么不幸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柔儿可怎么办啊!”
冰离默默地拿好工具又回到叶家,田氏也跟了过去。
这时,叶君行已经回来了,坐在床边看着昏迷中的儿子唉声叹气。见了冰离,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发起了牢骚:“我四十岁才有这么一个孩子,可这孩子生下来就弱,好不容易拉拔到这么大,本来以为他有点聪明才智可以光耀门楣,谁知竟有此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的希望也断了。”
陶晶和冰柔本已收了哭声,听到这话又哭了起来。
冰离拍了拍叶君行的肩膀道:“叶大哥,歆儿的情况还不算太差,不要太过担心,且让我帮他医治。”
叶君行听了点点头,起身把位置让给冰离。冰离坐下后先把叶歆的上衣脱去,摸了摸胸骨,找到断骨后,把肋骨移正,断骨的痛楚使得叶歆的身体急震。其他人以为叶歆醒转都大叫“歆儿”、“小叶子”。可叶歆颤了一阵后又恢复了平静。
冰离道:“大家不要紧张,他并未醒来,只是身体的疼痛使他产生了自然反应。”众人听了都很失望,默然看着冰离。
冰离取出银针,分别刺入胸前诸穴,以通血脉。之后再用药泥和布带包扎好。接着他又医治了右臂。
待一切完毕之后,他向众人说道:“我现在可以做的只有这些,其余的便要看歆儿自己了。我想歆儿的病情应该没有太大的危险,只能等他醒来,我再作医治。”众人默默点头,此时除了等待,就再也做不了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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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另一边,那白衣人见伤了人有些不好意思,本想下马看看,但自己有紧急军务在身,不便久留,心道:“算了吧!这等小民,死了算他倒霉,反正我有紧急军务在身,官府也不会追究我的责任。”于是双腿一夹马身,扬长而去。
一路上,他还是以高速策马狂奔,弄得鸡飞狗跳,不知撞坏了多少摊子,人们的咒骂声此起彼伏。跑了不久便来到了知府衙门,他不等马停下便跳了下来,接着飞快的冲向知府衙门。
衙门口有几名守卫正站在那里说话,他们都穿着红黑色的衙役服饰,腰悬配刀。见有人急速驰马而来,连忙抽出配刀,拦在衙门口,高声喝问道:“什么人?胆敢在知府衙门口驰马,不想活啦!”
那白衣人一边跑一边叫道:“我乃定川府副尉刘羿,有紧急军务求见知府高谦之高大人。”
衙役们听说是紧急军务吃了一惊,但仍是把他拦下,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衙役道:“你在这等着,我去通报一声。”说罢转身便向里走去。
白衣人见不能过去,不敢往里闯,只好停了下来道:“有劳大哥传话,还请务必转告知府大人,军情十分紧急,不容迟疑。请高大人务必准许一见。”那衙役头也没回,只是随口应了一句。
知府高谦之正与小妾作画为乐,正在得趣之际被属下打扰,心中十分不乐,本想回绝不见,但想到定川府知府的面子上不好交待,只好勉为其难的在正厅接见。
刘羿在衙役的带领下来到了正厅,见知府大人还未到便参观了正厅。正厅内虽不是雕梁画栋,却也是奢华非常。正中的主位有两张龙橡木做的太师椅,椅上各铺着一张虎皮。主位的左右两边各有一排椅子铺着鹅绒锦垫,四周还放了不少古董瓷器。三面墙上各有一幅名贵的大画。
他正打算细看,却听身后有人轻轻咳了一下。他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正站在身后,他脸形圆而红润、高鼻大耳、肤色白净,一双眼睛细小而灵活。身材略矮,有些胖,十足像个富有的士绅。
但刘羿知道这便是晓日府知府高谦之,他连忙走到高谦之面前单膝跪下,道:“卑职定川府副尉刘羿参见高大人。”
高谦之没有应他,慢悠悠地走到虎皮椅上坐了下来,接着便有一个媚态十足丰胸细腰的丫鬟递上了一个青花茶碗。
他端起茶碗先用右手打开了盖子,左手把碗放在鼻前,用鼻子嗅了嗅,然后放在嘴边轻轻地沾了沾唇,点点头十分满意地道:“蕊儿,今天这茶泡得好,茶叶和水的比例正好,水温也恰到好处。不枉我教了你这么久,我要赏你。”
丫鬟蕊儿福了福,喜形于色,道:“谢谢老爷,谢谢老爷夸奖!”
刘羿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却又不敢说话,只好跪在那里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