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接着抽出配剑,剑尖向上一挑虚晃一剑以示公平。
扎猛见了笑一笑,舞起大棍当头便朝陈刚砸去,力量刚猛之极。陈刚知道,此大棍非自己的配剑所能比,不敢硬接,于是把身子一侧,待棍风过后便踏着“落英步”旋身往前,沿着棍身向扎猛的胸口刺去。
扎猛知道自己用的是长兵器不利于近身搏击,便向左跨步,大棍顺势横扫陈刚的腰部,想把陈刚迫出去。陈刚叫了一个好字,便反身跃开。
扎猛一见距离足够便全力施展起他的“霹雳棍法”,顿时只见一条棍影上下翻飞,直朝陈刚而去。他那条大棍上挑下砸左横右扫,彷若一只出闸的猛虎,不断的向陈刚咬去。
陈刚见扎猛攻势猛烈,棍的前端不时劈出劲气,足见招式刚猛至极,不由心里赞道:“好一条霹雳虎,果然名不虚传,居然能将内力传至棍身,再由棍身发出劲气,宛如大棍又长了数尺,要想取胜实在不易。他小小年纪能有此修为,实在难得。”
陈刚并不想与扎猛正面硬碰,他施展起“落英步”绕着扎猛的棍圈游走,身影旋舞又似一条苍龙。他时而突进棍圈刺上一剑,但只要一进棍圈,大棍便从四面八方砸来,所以他一沾即走,等待最佳的机会。
他心里也明白,对于这种阳刚凶猛的棍法来说,自己的落英剑法是不能与之硬碰的,否则必会剑断人伤,只有以柔克刚,等对方力尽方有机会求胜,正所谓刚不可久。而且自己的内力修为也比扎猛高,所以并不着急进攻。
扎猛见陈刚以守为攻,知道他的意图,于是把棍舞得更快,追着陈刚打,可巧妙的“落英步”总能令陈刚在千钧一发之际逃出棍影,而且还走得很潇洒,一点也没有被动的样子,气得扎猛直咬牙。
虽然打得很激烈,但两人的心里都很高兴。扎猛第一次和这种高手比试,所以越打越兴奋,使出浑身解数。陈刚也很久没有与扎猛这样的对手过招,所以很久没有打得这么舒服了。
阅兵台上的冰柔、叶歆和军官们都看得眉飞色舞,不少人还在不停的学着扎猛和陈刚的招式舞了起来。台下的士兵们却是另一种反应,他们只看到场中有两个身影在不断的飞舞,扎猛的镔铁大棍幻成一团黑影,而陈刚的剑也舞成一条白影,一白一黑,煞是好看。
站得近的士兵甚至不时感到劲风扑面而来,吓得他们纷纷后退躲避。他们大都看不懂场中两人谁高谁低,所以都看得心惊肉跳。
“你看头儿能胜吗?”
“看不清楚!”
“头儿怎么只走不打啊!是不是不行啦?”
“……”
倏地,场中一声清啸,陈刚不再游走于棍圈之外,只见他冲天而起,一跃便至扎猛的头顶,然后头朝下脚朝上直刺扎猛的头顶。
原来扎猛舞了一轮棍后有些力不从心,出棍便有些慢了。经验老到的陈刚当然一目了然,因此改变了他的策略,开始主动进攻。
若是平时扎猛必能反击,可是现在他气力不继,出棍后无法马上收回,这时见陈刚从上而下直入棍圈的中心,心道不妙,于是一个懒驴打滚,滚至一旁。陈刚紧随其后,不待他起身便一剑又刺了出去。扎猛只好跪在地上使了一招“背弓望月”,棍从背后刺向陈刚。
只听“叮”一声,剑尖与棍尖相击,两人各自后退,但陈刚只退了一步,扎猛则向后滚了三四丈,强弱立辨。
围观的观众看得清清楚楚,大家都以为陈刚赢了,纷纷鼓掌庆贺,又是一片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叶歆对扎猛败了有点惋惜,心里不解扎猛为什么没有使出他所说的绝招。冰柔见师父胜了,高兴得大喊大叫。
扎猛却未放弃,大喝一声又挥着大棍攻了上去,棍势比刚才更加凶猛,他知道自己不如陈刚,所以想尽快把陈刚压制在棍风之下,以免失了先机。
这时,陈刚已经了解扎猛的棍法,胸有成竹,潇洒地在扎猛的棍圈外飘动着身影。随着扎猛的棍势,陈刚偶而漫不经心地刺出几剑,看似轻松,但实际上却是妙招纷呈,剑锋所击之处都是棍招的破绽。
扎猛越打越惊,他吃惊的是陈刚的眼力和经验。因为陈刚之所以能找出他的弱点并不是靠他的招式,而是凭陈刚长久以来积累的经验。自己的招式在他的眼中已经被剥去神秘的面纱,优点和缺点都已了如指掌。
陈刚看准了一个大破绽而挺剑横刺扎猛的腰间,扎猛急忙闪开。可陈刚在剑势将尽之时并没有收剑重新出招,而是顺着剑势把剑交到左手,旋身继续扫向扎猛。扎猛见避无可避,赶紧挺胸收腹。剑尖自扎猛的腹前划过,把扎猛的衣服划开了一个大口子。
扎猛看着腹部的破衣,苦笑了一声,接着又长叹一声,心道:“陈刚真是很强,看来不用绝招是不行了。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还是试试这绝招,看看自己的进度如何。”
场中,陈刚并没有跟上出剑,而是站在原地笑着道:“不如就此罢手吧!”
扎猛却摇摇头,面带微笑,道:“胜败未分,而且我还有绝招未出,我们继续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