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能做的,只是尽量不让这些箭中致命部位。如此暴雨般,密密麻麻的箭矢席卷而过,我的手臂、小腿,大腿、肩、背部立即被射中,巨烈的痛疼让我更为清醒,所受到的伤,让我感觉到身体的速度正在大幅下降,此刻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人质,没错,就是人质。
面对着手持长枪的士兵,我飞身跃起,从一开始,我就尽量不跃上空中,因为在空中,没有任何借力的地方,所以敏捷基本上没有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手挡开箭矢。
挡开箭矢,那也是有限度的,身上依然中了三四只箭,失血过多,让我的头有些发昏。在空中飞跃的力度已经渐渐在减小,身体也随着往下落,而下面是什么?密密麻麻的长枪,比起刀山钉床都还要可怕,如果落在上面,还不千疮百孔了。
还幸亏我那超一流的敏捷,在急速的反应中,连环踢出数十脚,将正下方的长枪踢歪而形成一个小空隙,我就顺空隙落入人群之中,虽然得以活命,可是还是有三把长枪刺中我的脚。落入人群之后,我如同虎入羊群般开始残杀,身体的灵活性已经大不如以前了,在这些士兵中也有拿着钢刀的,我的身上开始出现道道长长的口子。
视线渐渐有点模糊了,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体力已经到达极限,浑身的伤口都在流血,要不是当年在精神之囚上受过痛苦感觉的磨练,我想,我现在已经没有毅力再支持下去了。
带着点踉跄,我在拼杀中渐渐靠近了后勤部的那名高官,只有四丈之遥,如此距离已经可以行动,我顿时停下了所有残杀,暴发出最后的力量,使出最后的速度,如此疾风般穿越过人群,不管长枪的刺来,不管钢刀的劈砍……
一切都静了,那把血光黯然的匕首,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已经架在了这名军官的脖子之上,军官的身体如同筛糠一样发着抖,我厉声大喝:“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杀……”
下面的话还没有喊出来,我所挟持的军官已经被射成了箭靶子。
拷!小说里都这样写,竟然没用,我慌忙丢下这名军官,赶快窜离,刚一离开,刚才所站的地方,已经插了数百只箭矢。
头越来越昏了,感觉到天旋地转,我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这又在是黑夜之中,感觉四周的人影已经在模糊在晃动,但是已经不容得我有休整的时间,士兵们喊杀着冲了过来,又一阵的箭雨正飞疾而至。在不经意间我发现身旁不远处有一个营房,条件反射中,我一个猫跃撞破门窜了进去,里面没人,这是一个士兵住的营房,里面有几张床,我立即将两张床掀起来作为挡板,营外乱箭射了进来,整个营内箭矢乱飞,有许些射在床板上嗵嗵作响。
好不容易有一点时间休整一下,咬紧牙关,把身上的箭一只只拔了出来,还真是痛入心菲,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松懈了一点下来,身体已经感觉不到一点力气的存在,身上的血也渐渐干了,粘乎在身上,有些腻腻的感觉。
哗拉!哗拉!四周传来了刀划破帆布的声音,我伸头望去,营房的四壁都被割了个稀巴烂,见他们都冲进来了,我用力把床向他们掀去,然后跃上空中,跟着床后杀入人群之中。
随着又一阵的残杀开始,伤口的痛苦加上极度疲惫,我都快感觉不到手脚是自己的了,在模糊中,我又看到了不远处有一个营房,立即拼命的往那边靠近。终于,我又溜了进去,还是老样子,我掀起两张床,然后躲在两张床间,肺好象被抽空了一样,再怎么大口呼吸也是那么难受,瘫倒在地上,浑身的痛和软棉棉的感觉让人就想这样躺着永远也不起来。微微得以喘息,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可是这回,倒是没有漫天飞舞的弓箭袭来,也没有士兵划破营房冲进来,四周好象都静了下来。
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由然升起,虽然无法再汇集魔力,可是对风元素的感应依然是那么强烈,不好,我心里暗叫一声,因为我已经感应到了大量的风元素的汇集,我猛地跳起来,用毅力驱动着双腿狂奔,对着营壁猛地跃去,在飞跃中用手中的匕首在营壁上划开一道口子,整个人嗖的一声从口子飞射出去。
刚跃出营房,只听到身后轰隆隆一阵乱响,只见数百只风刃如同流水般从彼希处源源不断向营房袭去,其声势颇为宏大,每一道风刃都是无坚不摧,每一道风刃都是气势凶猛,在席卷之后,营房早已消失,留下的,只有大地上道道的裂痕。
完了,现在连营房也不能进去躲,现在的身体,连站着都非常艰难,现在的力量,都是求生的意志所支撑的。
我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是该结束了,看来我也只能挣扎到这里,仰首望向广莫的苍穹,天空黑得那么纯净,为什么在我死之前,连颗星星也不让我见着。
也罢了,我从几片零星的回忆中回过神来,准备着最后一次攻击,在这次攻击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力量再战斗了。好吧,就让这最后一次来临吧,我紧咬着牙关,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左手将身上已经破烂不堪的衣裳一把撕了下来,原来黑乎乎的脸上,现在也已经全是血迹根本看不清我原来的样子。
暴喝一声,我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