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人曾对我说‘这不是兰格大人干的’!”
刷的一下子,全部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在众目之下,我的心一下子凉了个半截,往后缩着身子的尽量减少可视面积。
诺尔基城主的脸立即掉了下来,阴沉道:“兰格……!”
我提了提胆子站起身来,道:“这个……这个基本上是有人想陷害我,假传军令这件事情,就算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做,再说,就算做了,我也不会笨得留下名字的!”
诺尔基城主闭着眼睛在思量,下面的将领军官们都在议论,似乎我说得十分在理而让他们在信与不信间徘徊,这时希斯伦道:“城主,还有一个人见过这个冒充的通讯兵!”
“是谁?”
“就是指挥台的史力克旗官,他是接到传令的人,应该见过这个冒充的通讯兵!”
“快传史力克旗官!”
我坐了下来,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即刻,史力克旗官传到,他走入会议室,向诺尔基城主行了礼道:“城主招属下来,不知有何事?”
“听闻指挥台上,有人假传军令,你可知道?”
“属下知道!”
“你可认得此人?”
史力克旗官环视了一下四周,眼光从我身上扫过,估计已是看到了我,我心里也不由得一紧,但是,他的眼光没有停下,继续扫视完一圈,回答道:“属下并不知此人是谁!”
“此事非同小可,其罪行起码能判三十次死刑,如果找不出此人,就算你背负二十分之一的罪行,都是小命不保,就从你疏于职守不验证通讯兵的身份而造成此次事件,你起码要负上五分之一的责任!”
史力克旗官透露出视死如归的眼神,双手作揖道:“属下实在不堪忍受里斯本高层指挥的盲目决策,所以私自改动命令,事实上并没有假冒的通讯兵一事,这全是属下所为,属下愿为此事付上全责!”
这指挥大纲,基本上是希斯伦制定的,听到此话,希斯伦立即暴跳如雷,大声嚷嚷道:“反了反了,这分明是私通外敌篡改军令,城主,绝对不能放过如此胆大枉违之徒,一定要处以极刑!”
诺尔基城主沉默着,这名旗官倒是把所有罪名都扛下了,倒底是什么让这名旗军迷了心窍让他舍弃性命的袒护那个冒充的通讯兵。此刻诺尔基城主也很为难,虽然不想判这个旗官的极刑,可是这个旗官的疏乎让人调动了整个里斯本的军队,这种事还得了?光这一点,就足够判这位旗官极刑,如果他找出通讯兵的冒充者,兴而还能将功补过,现在他都扛下来了,如果放过他,这又如何能服众?
正当诺尔基城主在左右为难,这个时候,旁边的希斯伦煽动道:“城主,不要再犹豫了,如此下去,军队将如何指挥?无以警戒,疏于职守的人就会越来越多,里斯本将危在旦夕啊!”
诺尔基城主的眉锁得更紧了,好象内心在做挣扎,最后咬了咬牙,终于恨下心来道:“来人,将史力克旗官打入大牢,明白午时问斩!”
此言一出,让我再也坐不住了,这是我惹下来的,怎能连累到一个忠义之士,我嗖的一下站起身来,毅然道:“那个通讯兵就是我,整个事情都是我做的,你们要抓就抓我吧!”
所有人的眼光,瞬然间又落在了我身上,只是感觉焦急丽莎的在桌下用力揪我的大腿,我依然不动身声的站立着,丽莎惶然站起来道:“你们,你们别听他胡说,他最近在发高烧,烧得有点胡涂了才会乱说胡话!”说着,她暗地里用力拉着我的衣角。
我没有理会丽莎,依然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就是我做的,通讯兵的衣服如今还在我的床底,不相信你们现在可以立即去查证!!”
“不,城主,不要听他的,这件事就是我做的,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史力克旗官道。
希斯伦转头低声对护卫兵道:“去查看一下!”
护卫兵应声而去,诺尔基城主紧握着拳头,低垂着头一言不发,片刻护卫兵便拿着一件通讯兵的衣服回来,凛报道:“报告城主,真的在床底找到了一件通讯兵的衣服!”
诺尔基城主猛的抬起头来,颤抖着手指着我怒道:“兰格!你……”
希斯伦又在一旁煽风道:“城主,兰格仗着是城主您的徒弟,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于军法,其罪不可恕,万万不能心软,如果作罢,里斯本的威信将何存啊!”
旗官万分焦急地道:“这都是我干的,城主,城主不要相信他,千万不要相信他!”
“革去史力克旗官所有职位,将他赶出去!”此刻诺尔基城主也只能救一个算一个了。
一个徒弟叛走,现在又一个徒弟犯下浩天大罪,此时此刻,诺尔基城主很是痛心,而现在,就算是自己的徒弟,做出了足够威胁里斯本存亡的事情,这何有网开一面的理由?
希斯伦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兰格……”
诺尔基缓缓地闭上眼睛,将头偏向一边,颇为痛苦地挤出几个字:“拉下去,明日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