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才会为了胜利不惜一切手段!
然耶律长胜身为辽军主帅,必定在主阵中央总揽大局,没有时间也不可能亲临第一线指挥,那么他的命令是如何迅速传递过来的呢。
任逍遥极目远眺,远远的瞧见一座木头搭建的高楼,楼顶一员辽军将佐不时挥舞着各色旗帜,鲜亮醒目,隔着数十里外都能看清。
“唔,原来是高楼传讯,难怪天门阵内的百万大军如肩使臂,如臂使指,军令传递的如此迅快。”
任逍遥心念微动。
“好,待我拆掉高楼,毁了辽军的指挥中枢,看耶律长胜的军令如何发布!”
主意一瞬间便即决定,任逍遥再不管周围发射箭矢的辽军,提韁策马,挥舞着豪龙胆直朝高楼杀去。前方两将杀来,试图把他截住,任逍遥大喝一声挺枪便刺,
左首那将挥舞狼牙棒来迎,两马相交只一合便被任逍遥刺于马下,右首那将刚要逃走,被他凌空一指,弹指烈焰的灼热真劲自枪尖迸出,一瞬间穿透那将的背甲,震得他连人带马载到在地,口中鲜血狂吐转瞬没了声息。
高楼周围有十万辽军重兵布防,眼见任逍遥杀到个个胆战心惊,待要逃走,无奈军令如山,溜了反而会死得更惨,只能硬着头皮迎过去。
“哼,不自量力。”
任逍遥冷笑一声,连豪龙胆都懒得用,拔剑、挥剑、收剑,冰魄玄霜剑只在空中挥舞了一瞬间,前方数将人头猝落,莫说挡架连动作都来不及出。
一名辽将斜里杀到,手中大刀呼啸斩下。
任逍遥看都懒得去看,空出左手来就那么轻轻的一拨一带,刀锋顿时转向“唰啦”把那辽将斩成两截。
任逍遥连败三将,轻描淡写,辽军见者哗然,声势顿弱。
“拦住,给我拦住,不许退!”
辽军将官拼命呼喊,越来越多的辽兵迫于军规如潮般向他涌来,却无一人能挡一招半式,哪里阻得住他片刻。
眼见任逍遥越冲越近,辽军纷纷喧嚷,统兵大将太平王罨撒葛挥舞麒麟牙朝任逍遥攻来,任逍遥左手持枪隔过长刀,再一剑把对方宝刀削成两段,劲力所及罨撒葛惨叫一声跌落马下,摔在地上断气而亡。
辽军将士耸然惊呼,那罨撒葛乃威震西北的一员猛将,不意在任逍遥剑底竟全无招架之力。
辽军越聚越多,以血肉之躯堆成人墙,死死扼住通往塔楼的通路。
任逍遥要冲不时冲不过去,天下间有谁拦得住他呢。
但时间紧迫,他这里多拖一刻,天极军将士就多受一刻弓矢的威胁。
任逍遥猛勒缰绳,豪龙胆环弧一扫,百鸟朝凤枪发动,方圆二十丈内霎时飞沙走石,人仰马翻,辽军纷纷退避,畏惧不敢近前。任逍遥将豪龙胆往地上一插,缓缓取下背负的偷天弓,运劲张开,弓弦“崩”的一声扯直时,大喝道:“众军听着,看着我箭射榻辽兵塔楼!”声音以臻至阳中之阳的浑厚内劲遥遥送出,犹如隆隆雷震,贯透云霄。
方圆百里,包括天门阵里外和还没有冲进来天极军全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有的厮杀喊叫仿佛在一瞬间停止,百多万双眼睛无论看得清他的,看不清他的全都朝这边望来。
射楼!?
现在的任逍遥距离塔楼足有八百步,这样的距离是人力能够达到的么。
周围的辽军将士全都被他出人意表的言行惊呆了,愕然盯瞧着他。
任逍遥深吸口气,缓缓抽出一支换日箭.
这是三支箭中的第二支,第一支被他半个月前在城楼发射,隔着足足五百步射死指挥攻城的辽军上将萧挞凛
萧挞凛死,辽主耶律隆绪为之恸哭,辍朝五日,契丹三军震凛,同时也使今日的决战辽军阵中少了一员堪比耶律长胜的虎将。
任逍遥弯弓搭箭,左手执弓,令上梢略倒,右掌托靶内,食指钩靶外,如鹰嘴状,余三指与大拇指紧执靶如拒,右首注换日箭于弦,食指掩大拇指,另三指紧执手心兜弦掠胸而过,以肘紧夹后肋,轻轻松松的拉成满月。
辽军将士想要阻拦,却为他劲气所慑,硬是不敢冲前半步。
弓弦爆响,弦上劲箭射出,以肉眼难以看得清楚的高速,闪电般横过虚空。
八百步,这是他和塔楼的距离,是人力无法达到的范畴。
然后为了大宋江山,为了天下百姓,为了江湖,为了武林,为了千千万万的义勇的捐躯英烈,他没得选择一定要射。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任逍遥深吸口气,精神高度凝聚,毕生修为的纯阳功力融汇忠君报国之心、爱妻惜子之情涌向换日箭尖。
“呼啦——”
偷天弓弓弦爆响,换日箭劲射射出,以肉眼难以看得清楚的高速,闪电般横过百步的距离,正中高楼主梁。
高度凝聚先天无上罡气奔涌而出,由箭尖散射,瞬间蔓延往四周。高楼当空一滞,似从虚无和另一世界闪掠而至的闪电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