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芙蓉连推带搡,好不容易挤到任逍遥身边,见无数少女将他围在中央,或邀宠献媚、或大发娇嗲,个个争先恐后,盼着能得任逍遥垂青,心中气不打一处来,秀眉紧颦,娇斥道:“狐狸精!你们这些狐狸精,不许缠着呆子。”
她内功远较同龄人深厚,加上语调尖锐,吓得众少女纷纷惊叫,待回过神来,发现声音出自名紫衣姑娘,不约而同的怒责道:“你是谁呀?我们的事你凭什么管?”
水芙蓉脱口便道:“我是她妻……”想到自己虽早与任逍遥有过肌肤之亲,名分却始终未曾订下,“子”字愣是没说出口,倒把张清丽脱俗的俏脸涨得通红。
众女若非天极教中头面人物的亲属便是前来观礼的朝廷大员的千金,从小娇生惯养、颐指气使,哪容得旁人呼来喝去,立刻反唇相讥:“唉哟哟,冒充人家妻子,也不害臊。”“就是,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不要脸,不要脸!”注意力逐渐从任逍遥身上离开。
水芙蓉气得杏眼圆睁,大怒道:“呆子,过来说清楚。”
任逍遥见她虽赌气似地撇着小嘴,生气勃勃的脸庞仍是那么迷人,不由食指大动,一阵风般掠了过去,急速褪下红锦披风,罩在水芙蓉香肩上,动作充满柔情蜜意,看得众女既羡慕又嫉妒。
水芙蓉敛去怒色,露出一个甜蜜娇柔的笑容,以带点撒娇的动人神态道:“呆子,你待我真好。”同时送上香吻,俨然在向众女示威。
任逍遥附耳道:“我有要事找飞……龙兄商议,这里的事情交给你。”
水芙蓉得他配合,大长面子,自然连声答应,临了还不望补上一句:“夜里记得来取披风。”声音拉得老长,包管方圆十数丈内每个少女都听得一清二楚,其意不言自明。
任逍遥嘻嘻笑道:“放心,我一定到。”说罢身化箭矢,转瞬不见。
他这一走,骑射场更添骚动,倒非缘于众女羞愤气恼,而是有意追求她们的男子见任逍遥离开,争先恐后的来“夺”红花。
熊啸天、叶知秋、肖星辰远远看着,暗自慨叹天极教不论男女均开放至斯,幸好四弟无意插足,否则又要传出一段段猎艳寻欢的风流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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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逍遥眼尖,不多时便发现坐在斜坡顶端的龙菲芸,疾步来到她身后,笑问道:“菲芸,独自想什么呢?还在担心绝杀会有进一步的阴谋?”
龙菲芸幽幽浅叹,并不答话。
任逍遥好奇心起,凑前一看,只见龙菲芸手中握着朵艳丽的红花,一时哭笑不得,轻声问道:“这……这是第几朵?”
龙菲芸转头没好气瞟了任逍遥一眼,苦笑道:“从田猎开始我就一直在躲,熬到夕狩也没给她们截着,本想在这人迹罕至的坡顶熬过最后几个时辰,岂料……唉,方才纤云竟上来找我,还……还把她的红花塞给我。”说着连声叹气,显然正为待会如何应付而发愁。
任逍遥打趣道:“我没看错吧,聪明绝顶的菲芸竟也一筹莫展。”
龙菲芸狠狠瞪着她,微嗔道:“我去客栈向你求教时便说过,男女情爱的事我一窍不通,你……你还……不许笑,不许笑!”当着任逍遥面,她竟像寻常姑娘般撒起娇来——“风流盗侠”的魅力的确不是任何怀春少女所能抗拒的。
任逍遥见龙菲芸身着男装,仍有一番楚楚可怜最能打动异性的娇柔风韵,尤其是方才说话时减却平日三分的刚强,平添几分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仙姿美态,一时瞧得呆了,首次涌起把她揽入怀中,轻吻她樱唇的冲动。
龙菲芸霞生玉颊,羞得背传娇躯,呐呐道:“别闹啦,快……快帮我想法子。”
任逍遥自觉失态,忙收敛心神,沉声道:“柳姑娘的营仗在哪?”
龙菲芸不知他是何用意,愕然答道:“王帐南侧,外立紫色锦旗……嗯,帐门处还插着两支柳条。”
任逍遥思索片晌,断然道:“好办,说着附耳言语一通。”
龙菲芸连连点头,唇角先是露出些许笑意,接着逐渐扩大,嫣然道:“平日你也是这样应付几位姑娘的。”
任逍遥险些脱口而出“将来还得用来对付你”,幸好及时收住,改口道:“我嘛,如果不想她们侍寝,随时能够编出一大堆理由,只因你肩头被兀颜光划破,所以还是装伤重来得稳妥些。”
龙菲芸连连称谢,拱手告辞。
任逍遥见月上中天,疾步去找水芙蓉,见她独自一人倚着帐篷,似乎在凝神思考着什么,悄悄走到背后,猛然将她抱住,附耳道:“宝贝,是否正想着待会和我上哪风流好呢。”
水芙蓉招架不住,红晕透颊,大嗔道:“胡……胡说,人家……人家才没有胡思乱想哩。”
任逍遥追问道:“真的么?你若敢骗我,从今往后我就再不搭理你。”
水芙蓉立时面红及耳,低头猛摇:“不……不要啊,我……我承认就是。”
任逍遥看得心头火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