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贼,别过来!”躺在会宾楼头等厢房的锦榻上,水芙蓉倏地惊醒,映入眼帘的并非下药者阴森恐怖的嘴脸,而是任逍遥的英俊无匹面庞。
“呆……呆子,怎么会是你?”水芙蓉大呀道,“方才我……”
“只是作梦罢了,别担心。”任逍遥柔声安慰道。
“真的么?”水芙蓉满怀疑窦的凝注着任逍遥,像个无助的小孩般询问声。
“那当然,我怎么舍得骗你。”任逍遥泛起个“诚恳”的笑容,爱怜万分的说道。
“撒谎,人家明明中了迷药,给绝杀中人掳走。”水芙蓉幽幽浅叹,黛眉轻颦道。
“哪有的事,你多心啦。”任逍遥兀自死撑。一来她不想水芙蓉心中留下阴影,二来更不愿水芙蓉为此事感到内疚,是以刻意隐瞒。
“不,我记得很清楚。”水芙蓉妩媚娇艳的玉容现出笃定神色,肃容道。
任逍遥为之哑口无言,良久后才叹道:“唉,一切都过去了,别再提好么?”
水芙蓉冰雪聪明,从任逍遥急欲掩饰的神态中看出端倪,花容失色道:“你……你该不会是用碧血珍珠……”
话未说完,任逍遥忽然吻上她温润丰盈的樱唇,水芙蓉略加挣扎,檀口立告失陷,娇悄的香舌被对方成功俘获。
缠绵良久,两人方才分开,水芙蓉小鸟依人般伏在任逍遥怀中,柔声道:“呆子,为了我,你连她都能放弃么?”
任逍遥搂紧伊人香肩,坏笑着说道:“所谓投桃报李,芙蓉将女儿家最珍贵的东西献给了我,我自然该有所回报。”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轻薄话。”水芙蓉醉人的美眸荡漾着浓浓的情意,在他胸口轻捶几拳,含羞道:“没有了碧血珍珠,你拿什么去救南宫姑娘。”
“放心吧,山人自有妙计。”任逍遥呵呵笑着将她横抱怀中,含笑道。他虽强作欢颜,但水芙蓉何尝不知重夺碧血珍珠之艰难,如果能有十足把握,起初任逍遥有必要蒙骗自己么。
“呆子,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担心,也不想我为此自责。”水芙蓉完美无瑕的纤手停留在任逍遥臂弯,风情万种的玉容泛起幽怨神色,美目深注道,“可是,既然人家肯委身相从,就做好了与你同甘共苦,生死相随的准备,无论与绝杀的较量中有多少艰难险阻,芙蓉无怨无悔。”
任逍遥雄躯剧震,满腔爱火如洪水缺堤般冲破一切障碍,瞬间化为僚原烈焰,一瞬不瞬的凝注着他,轻唤道:“芙蓉……”
“呆子……”水芙蓉娇呼着搂住任逍遥脖颈,主动献上香吻,回报他炽热的目光,不片晌嘴唇变得灼热柔软,彻底迷失在爱的甜梦中。
任逍遥体内的激情无可遏制的燃烧起来,很快令人迷醉的湿热轻轻将他包容,蚀骨销魂的动人夜曲随着水芙蓉娇躯充满韵律的摇曳开始奏响。
屋外闪过一个鬼魅般的黑影,附耳在门楣旁倾听良久,待得月上中天,这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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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萧索,凉意习习。
城西,恒园布庄——绝杀杭州分舵。
相较于灯火通明的前院,重重房舍荫庇下的后堂一片死寂。
几星幽暗的烛火悄然亮起,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登时充满了整间屋舍。
“沙沙……”几片枯叶随风陨落,飘进窗台,坠地前的瞬间竟顷刻碎散。
“看来这碧血珍珠果然是当世异宝,不但能够避邪驱毒,还对内功修为的增进颇具奇效。”说话的是个高挺英伟,气定神闲的黑衣人,头戴青铜面具,目露寒光,说不出的狰狞恐怖。
“首领的天魔心经已趋大成,今日又得碧血珍珠为辅,玄胧妙境指日可待。”绝月昂首阔步自门外踱到大堂中央,俯身下拜道。
“哈哈哈。”黑衣人仰天大笑,毫无疑问此人正是恨天。
“首领高瞻远瞩,算无遗策,初临江浙即令任逍遥含恨顿首,属下钦佩之至。”坐在侧位的夺魂赞叹道。
“是啊,我等几番辛劳,始终奈何不了他们三人,多亏首领巧施妙计支开肖星辰,否则焉能一击奏功。”绝月恭维道。
“柳玉虚谦冲自牧,淡薄名利,却始终方不下肖玉孙遭伏罹难这段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肖星辰心思细密,处事沉稳,遇上任何变故都能分出轻重缓急,唯独牵涉到恩师身家性命,立刻方寸大乱。”恨天好整以暇的说道。
“原来首领早已洞悉他俩的弱点,怪不得当初下达指示时胸有成竹。”绝月恍然道。
“那任逍遥的弱点是……”夺魂喃喃问道。
“女人!”恨天露出一丝充满自信的笑意,淡淡道。
“为替南宫凤仪解毒他可以千里迢迢跑去东海;为保水芙蓉平安他又能毫不犹豫的将碧血珍珠拱手让出。”绝月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只是这小子变起心来也太快了。
“噢,莫非易天寒的徒儿比南宫不败的闺女浪荡些?”夺魂哈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