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
“你早已叛教出走,哪里还算圣女。”云雨使听罢,倒抽一口凉气,巫自强辩道。
“哼!除去圣女名位需正、副教主,左、右护法及四大尊使齐至,与圣女跟前亲数其所犯过错方可执行,鬼冥神君他几时有过此举?”梅若雪一拂衣袖,敛起玉容,不紧不慢的道。
修罗四使登时面面相觑,要知鬼冥神君心中爱煞了师妹,始终抱着有朝一日她能“迷途知返”重回本教的期望,莫说废了她圣女之位,就连平日里有人提及半句对她不敬的言语亦要重责。
“身为本教圣女,当该以身作则,协助教主完成一统天下武林的重任,可你非但不为圣教大业出力,反倒吃里扒外,相助外人,害的我们功亏一篑。”过了老半天,霜雪使方才辩道,“梅若雪,你自认还有资格做修罗教圣女吗?”
“资格?”梅若雪踏前一步,反唇相讥道,“修罗教创教三百余年,从未插足过中原武林之事,师傅他老人家临终之时亦曾嘱咐过你们要与少林、丐帮、天极教等中原武林各大帮会门派相安而处。谁料鬼冥神君他竟为一己私欲任立孤行,枉自挑起江湖争端,白白送掉了教中数万弟兄的性命,你们说是他没资格做教主呢?还是我没资格做这个圣女!”
“教主若非……若非为你,岂会联合绝杀入侵中原武林盟。”风雷使略一迟疑,沉声驳斥道。
“为我?哼,五年前离开总坛时,我就和鬼冥神君说得清清楚楚,我与他之间只有兄妹之爱而无男女之情。”梅若雪忿忿道,“可他呢,纠缠我倒也罢了,却还自不量力,去找憔悴的麻烦。”
“教主痴恋了你十年,却被任憔悴这狗贼横刀夺爱,圣教上下哪一个看得下去。”云雨使怒吼道。
“不许侮辱我丈夫。”梅若雪杏目圆瞪,娇斥道。
“我说得都是事实,当年教主在大明湖畔惨败于任憔悴剑下,这才返回总坛修炼‘无妄血咒’,试图依靠武力将你夺回来,结果不慎堕入魔道,以至心性大变。”风雷使痛心疾首道,“可即使这样,他仍然肯为你放弃一统武林。”
“哼,那晚我和憔悴并肩杀入大营,劝鬼冥神君收手罢战。可他呢,非但要求中原武林盟不计前嫌,保证修罗教安全退出大宋国境,甚至还威逼我打掉……打掉腹中胎儿,陪他重返总坛,自此与憔悴断绝关系,再无瓜葛。”梅若雪樱唇轻吐,回忆道,“你们说这样的条件,憔悴他能答应么?”
“所以任憔悴又一次使出凌霄剑诀,让教主含恨再败,万念俱灰。”霜雪使心有余悸的说道,“幸好恨天及时出现,率领‘绝杀’与圣教联盟,否则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偏生中原武林盟不知好歹,举行什么君山大会,还选出所谓的八大高手妄图垂死挣扎。”雾露使冷哼道,“结果呢,九溪一役还不是被杀得横尸遍野,狼狈逃窜。”
“是时,宋太宗赵光义正兴师北伐,天极教教主龙吟啸身为扫北大元帅亲率领教中五堂精锐随其远征,八大高手中排名第三的丐帮帮主熊啸天则因爱妻病故,未能及时率众赶来。中原武林盟去此两方强援,实力大损,焉能抵挡住你们的猛攻。”梅若雪如烟似雾的美眸闪亮起来,横他一眼道,“多亏我和憔悴随后杀到,双剑合壁击退了鬼冥神君与恨天,要不然哪能拖延半个月,等到诸路群豪尽数赶至。”
说着说着,梅若雪的双目忽然红肿起来,哽咽道,“谁想没多久,你……你们竟暗施诡计,将憔悴骗到五云山之巅,集一众高手之力,群起而攻,害得他跳崖自尽,含恨而终。”
“谁叫他武功高绝,天下无双,不使这招谁人奈何得了。”云雨使凛然道。
“那晚任憔悴以一敌十,犹自死战。”吁出压在心头的一口闷气,像跌进深如渊海的回忆般,喃喃道,“他……他不是人,他临死前那计绝招不仅达到了无我无剑的最高境界,更斩断我一条手臂,甚至……甚至还重创教主。”
“教主自以为心腹大患已除,七日后迫不及待的发动了第二次正邪大战,圣教、绝杀与中原武林盟在五云山脚下展开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厮杀。”
“你们没有料到,虽然失去了憔悴,但中原武林盟八大高手:衡山派掌门独孤宇、泰山派掌门肖玉孙、丐帮帮主熊磊、少林寺罗汉堂首座晓尘、‘逆天独行’易天寒、‘潇湘剑仙’付龙渊、‘银翼铁掌’孟飞、‘流星剑客’林非凡个个奋不顾身,独当一面。”梅若雪别转清丽脱俗的俏脸,凝望远处,欣然道,“重伤未愈的鬼冥神君更被独孤宇的衡山七绝剑杀得心惊胆战,落荒而逃。”
“教主一走,圣教兵败如山倒,一统武林的梦想就此化作泡影。”霜雪使黯然道。
“惨败收场后,我们在西域北疆的百年基业险些毁于一旦,恨天一手创立的绝杀更几近消亡。”云雨使恨恨道。
“即便作为胜利者,中原武林盟又能好到哪去呢?”梅若雪幽幽浅叹,以带点哀伤的语调道,“丐帮四大分舵的弟子折去五六,天极教白虎、朱雀二堂险些全军覆没,嵩山、华山、黄山三派掌门力战而死,邀月楼、凤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