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第一军的最大优势还是他们的混合编制。特别是在训练与演习中。其他的军团,不管是步兵军,还是骑兵军,都只能按照各自的兵种进行训练与演习。而在第一军中,谢正卿利用这几年的时间,让骑兵师与步兵师进行高强度对抗训与配合训练。从而摸索出骑兵对付步兵,或者是步兵对付骑兵,以及骑兵与步兵协同进攻,防御等各方面的新战术。当然,谢正卿有六年的时间来对第一军进行训练,因此,他还做得更彻底。按照他的要求,第一军的所有官兵,必须严格的按照近卫军的标准要求自己,即所有的骑兵都能够在下马之后以步兵的方式作战,不但要骑兵掌握步兵使用的武器,还要能够在危急时操作火炮,并且熟悉步兵的所有战术。反过来,步兵,炮兵这些兵种的官兵也必须得在上马之后就成为最优秀,最厉害的骑兵。不但要具备骑兵的身体素质,武艺。还要能够精通骑兵的任何一种进攻与突击战术!
六年的时间里,第一军的官兵都是在最为严格的训练中度过的。按照帝国规定,六年之中,第一军官兵的平均年休假日期在三十天左右,结果,六年下来,第一军官兵平均的年休假日期不到五天。很多官兵甚至在六年中没有回过一次家。当然,谢正卿也不是不通人情,第一军的集体资产是比较丰厚的(主要是当年邓茂在日本的掠夺所得)。所以在这六年里,每年谢正卿都专门安排人员,轮流把官兵的家属接到了南京来生活一段时间。而且在这段时间里,官兵可以在训练之余与家人团聚,而所有的开销都由集体承担,而不需要官兵自己掏一分钱。这不但能够把官兵回乡探亲的时间节约下来,而且还能极大的提高官兵的士气,让他们能够更专心的投入到训练之中。
六年下来,第一军在训练,演习中的伤亡比例也是最大的。按照帝国军队在第一次改革之后订下的极为严格的训练标准,以及广泛的演习行动,非战斗伤亡是难以避免的。可以说,在没有大规模战争的时候,帝国每年因为训练,演习而导致的伤亡事件都有数百起。对此,朱祁钰的态度是,平时严格训练虽然能够造成伤亡,但是这却能让帝国军人在战场上有更多的生存机会。通过数次战争,也确实证明了这一点,就算一年有几百名军人伤亡,但是,这却让数万,甚至数十万帝国军人能够活着从战场上走下来。而第一军在六年时间里,光是因故死亡的官兵就达到了八百多人,这是其他任何一支非战斗性军队的三倍以上,而因故伤残的军人超过了两千!
有人因此叫谢正卿为“谢疯子”,不过,谢正卿并不为之所动,而且第一军的所有将领,高级军官都一致至此他这种极为严格的训练方法,而且高强度的实战对抗演习,也是让第一军没有作战任务的时候仍然保持住战斗状态的唯一办法。反正,对谢正卿来说,第一军用了六年的时间来做准备,而第一军所等待的,就是一次机会,一次让他们翻身,让他们重新成为帝国“第一军”的机会。而当皇帝宣布远征之后,这个机会到来了,而且第一军是当时陈懋选中的第一支部队,因为陈懋在挑选远征军队的时候,是按照平时的训练成绩,以及每年一度的军内竞赛成绩来优先考虑的,而第一军在六年的军内技能与战术竞赛中拿了五年的总冠军,这就足以说明第一军的能力了。
也许,朱祁钰在最初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第一军的这种变化,他也很少去第一军视察情况。至于朱祁钰为什么会逐渐冷落第一军,后来有很多人都认为,在朱祁钰心目中,邓茂这个早逝的将军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甚至有人认为,如果邓茂不那么早就殉国的话,那么杨天奉恐怕都没有机会出头。显然,朱祁钰是很喜欢邓茂这个小将的,在北伐的时候,他甚至称邓茂为“再世子龙”,将邓茂与三国时蜀国大将赵云相提并论。也许,朱祁钰正是不想回想起以前的事情,所以才有意或者无意的冷落了第一军。
真正让朱祁钰再次感觉到第一军复活,甚至可以说邓茂的灵魂在第一军中表现出来的,还是第一军进攻大马士革的作战行动。而且,朱祁钰是全程“观看”了这场作战行动,第一军再次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重新让皇帝将第一军放在了帝国主力军团的位置上,也许还是主力军团中最精锐的位置上。也许,这也证明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如果没有第一军六年来的艰苦训练,没有第一军官兵用生命,鲜血,汗水所换来的实际能力,他们能够把握住这样的机会吗?
可以说,第一军在进攻大马士革的战斗中,表现出来的不仅仅是强悍的战斗力,也不仅仅是英勇无畏的作战精神,如果非要有一个词来形容不可的话,那么,第一军在这场战斗中表现出来的就是王者之气。就如同皇帝君临天下时一样,即使大马士革是一座公认了的坚城,可是在第一军面前,再坚固地城市也只是摆设而已!
战斗的第一天,第一军的四个炮兵团(当时,按照朱祁钰的要求,每支参战的主力部队都加强了一个炮兵团,而第一军得到加强的是一个轻型野战炮团,这样,第一军就拥有是四个炮兵团,其中两个重炮团,两个轻炮团)进行了一场简直可以用“精彩绝伦”来形容的炮击了。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