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电话还没有说几句话又送来一批几十人的危重来就拥挤不堪的病房再次人满为患。
就有人大肆抱怨:“多少天没睡个完整觉了再这么下去人病人是救回来了当医生的可要累死了。”
旁边有人小声的劝:“都是小医院转过来的咱们这里再不收就没方可送了。”
抱怨的声音暂时平息了下去。
高顺倒是并不觉得意外当抗震救灾的热度消退以后要拿什么来维持你的热情呢。他并不相信什么宗教信仰之类虚无飘渺的东西他的做法通常是救治病人当成是一种惯性思维方式当医生的惯性当医生的不救病人你还能做什么。
根据他自己的经验惯性之后就会有一种强烈的成就感当然这种成就感需要仔细的体会也是会让人上瘾的一种成就感当然心思不在这方面的人是永远也体会不到的。
这些都是其次真正让他大皱眉头的是病人散着恶臭的伤腿因为肾衰竭而浮肿的脸外伤药物不足血液透析机前面在排队如果连他这里都缺乏药品那下面的医院也就可想而知了。
高顺并不认为这是谁的责任事实上不管是任何性质的灾难总会伴随着无序和凌乱灾难毕竟是一场悲剧永远不会变成喜剧。
先处理一个腿外伤的刚好几个学生志愿者很热情的过来帮忙抬人高顺也没拦着吩咐他们小心一点四个人抬着往里面送。
因为天气热的关系伤口已经化脓了气味很难闻令人做呕一个学生终于受不了了。看了几眼以后躲到旁边干呕起来高顺眼急手快代替了他的位置这才没有把人摔着倒是没瞪起眼睛来凶他。灾难就是灾难总有其惨烈的一面如果你把这里当成实现你远大抱负的场合那你就错了。
随手揭开伤口上纱布压疮已经到了溃烂期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还处于浅度溃期。还只是浅层组织的化脓疼是够疼的了却不足以致命。
高顺的处置方法是局部减压治疗然后简单的外敷一下久不愈合的压疮是另一个外科学的难题治疗起来俗称石头上长草可见其难度之大。
最有效的方法是使用新药例如进口芙创宁这种特效药高顺曾经在战区大量使用过临床效果出奇好。半透膜特性允许氧交换而阻止微生物通过。
几天的经验让他早就心里有数了。明天从美国起运的那批救援物资整整一飞机数十吨的芙创宁也是在他的动了几乎所有的关系之后委员会才勉强答应从美国市场采购的也是他能动用的极限能力了。
这批药物如果能及时运到不知道多少外伤病人就有救了。有些事情只需要去做不需要说出来以他的性格这几天当然不会闲着他为了这批物资甚至不惜跟委员会翻脸吵翻了整个日内瓦和纽约才弄到手。当然他也付出了一些代价一些他不愿意去提的代价。同样是见不得光的东西。
病床上的病人疼的直冒冷汗而高顺手头只有普通的外伤用药根本就派不上用场。硬起心肠不去使用差一点的敷料敷料这个东西一旦用上了就很难换了况且疗效也很有限未必可以让石头上长草。不如等到新型敷料来了再做一次性处理。已经做过紧急处置了一天的时间还不至于让伤势恶化。
硬起心肠冷着脸转身要走再呆在这里也帮不上他什么忙一个大男人虽然疼了点一天的时间怎么也就撑过去了实在不行就给他打止疼针。
刚转过身来一个学生志愿者忍不住了朝着他开炮:“你这个医生怎么回事啊还是专家组组长呢。腿都化脓成这样了还不外敷就算是外行也知道要外敷抗生素吧你这是不作为!”
感情还是个学医的还知道外敷抗生素。以高顺性格当然不会搭理他三度压疮的严重性他还会不知道么他做事通常懒的解释也不想解释。
转过头来给另一个外伤病人做紧急处置冷哼一声:“出去!”
他工作的时候通常不喜欢别人来指手划脚或者可能极端了点。却完全是他的性格使然人无完人。可能真正有本事的人脾气都大了点吧。
两个字哼出来引了另几个人不满集体抗议:“你这算什么态度啊拿手机把照片拍下来弄到网上给他暴光。”
高顺还
呢李静脸色先难看了起来以她对师傅的了解不上敷料的用意他是宁可落一个不作为的骂名也不去浪费起不了作用的医疗物资。这也是身为一名战救援人员冷血的方他也是别无选择就算是碰到再残忍的事情他也得硬起心肠来做。
斯文的少女紧绷着脸反击:“你们对外科了解多少你们对压疮又知道多少读了几天医书就不知道天高厚了告诉你们他是……”
高顺挥手打断她话以他的性格也懒的去解释年轻人热血一点是好事只不过热血变成了盲目冲动那可就得管管了。
脸色更冷手头还有十几个严重的外伤病人等着他处理呢可没功夫跟这几位热血青年打口水战。挥手叫过几个负责维持秩序的警察把人赶出去爱去哪随便别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就好。
看见有警察出面几个人忿忿不平的走了。
李静虽然斯文也毕竟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女心性还再不服气的嘟囔:“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