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城里的平民通过检查站往医疗帐篷这边走,跟之人医疗队的工作更加繁重,带来的药品正在快速的消耗。不得不承认,英国大兵里也有心地善良之辈,就好象这位抱孩子的老兄,一身制服代表了他士兵的身份,而胳膊上的红十字标志指出了他的身份,无疑这是一名英国军医。
军医看见高顺的时候先是一呆,惊喜之下热情的打招呼:“高,你回来了,我们上次见面还是在喀布尔。”
高顺同样惊讶的抬头看了一眼,然后露出同样惊喜的表情:“杰夫,好久不见,你怎么到这里的。”
两个男人之间的熊抱,让在场所有的人哑口无言,一名神秘的中国医生和一名英国军医,这组合看起来确实有点古怪。
杰夫先生难掩喜悦的情绪解释几句:“我上个月刚调掉第三营,高,你不是去纽约了吗,你又怎么以在这里。”
高顺心说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随口糊弄过去岔开话题,问问他抱的孩子有什么病吧。
英国军医更加无奈的解释:“克里米亚出血热脖,烈性传染病,有出血症状的,我这里已经发现超过三十人,主要是成人也有儿童,我已经通过传真上报给世界卫生组织,你们没有接到通知吗。”
所有人惊的面无人色,而高顺无奈苦笑:“现在知道了。”
想了一想还是安全第一,吩咐自己的队员:“第四级病毒,主要通过虱子和体液传播,都去擦一点药吧。”
在场的人听的凛然色变,各找隐蔽的角落去擦药,人对神秘事物总会有一种恐惧心理,相比大口径的步枪子弹,神秘的传染病更容易让人绝望。其实还有一件事情高顺没有告诉他们,这东西类似埃波拉病毒,连症状都极其类似。
在场唯一的女性叶婷。下意识的抓了一把身上发痒的部位,终于忍不住大声抱怨:“这里难道就没有一家医院吗?”
英国军医被她地中文弄的一阵茫然,经过翻译以后才无奈的摊手:“有,对付这种病的针剂都有,在市区最大一家医院里,昨天刚刚涨到五百美金一瓶。”
所有人再次哑口无言,真实的体会到阿富汗南部城市水深火热的现状,突然想起高顺的一句名言。如果我们不管,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管他们呢。高顺当然也不敢怠慢,让所有人戴上医用大口罩,然后去翻弄大堆药品。很快找出适应症状需要的特效药,搬了几大箱子放到门口。
英国军医终于放下怀里地儿童,拿着一盒药品放在胸前,虔诚的画十字:“我的老天。这是雷巴抗病毒素,高,你简直是我的救世主。”
而高顺担心地是别的,压低声音警告他:“这些药你可以带走。但是一次不要带出去太多,我走的时候会给你留下来一些。”
杰夫军医深以为然的频频点头,然后很着急地样子就想走人。却被高顺强行留了下来。让他哪都别去。就在这里帮忙。叶婷毕竟是心细一点。下意识的看看手表,现在是下午两点三十分。高顺留他下来的用心昭然若揭。
二十分钟后,高顺正在给一个肺炎患者做紧急处置的时候,窗外传来一声巨大地爆炸声,数秒钟后巨大的声浪传了过来,然后是夹着砂石的热浪冲击波,掀飞了本来就不怎么牢靠地窗户。
职业士兵们下意识地找掩护,蹲在墙边抱住头,而高顺找地这个地方绝对是精心挑选过的,一面土墙刚好挡住爆炸带来地冲击波,气浪倒这里威力已经减弱很多,大概只是让人觉得不太舒服,仅此而已。
高顺是房间里唯一一个脸色正常的,第二个反应过来的是英国军医,低头躲过气浪以后脸色苍白的冲了出去,而这次高顺并没有拦他。第三个站起来的上校队长,站起来的同时还招呼自己的部下,小心谨慎的跟了出去。
十几分钟后,表情古怪的上校同志领着人回来了,口气更加古怪:“汽车炸弹,被炸的是英国军营,真惨,大门口的检查站和哨所整个都炸飞了。”
高顺轻一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手打开针剂配了一剂注射液,拉开病人
一针打下去。他昨天晚上已经接到袭击警告,还是这地方要是消息不太灵通,身为一名外国人,恐怕早就小命不保了。
一个同事同时反应过来,凛然色变:“高,你早就知道会有这次袭击。”
高顺面色阴沉没有说话,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老子知道又怎么样,没有哪条阿富汗法律规定,知道的事情一定要说出来吧。几分钟后,英国少校带着卫兵一路横冲直撞闯了进来,十几把SA80枪一字排开,对准了正在低头工作的高顺。
英国绅士的叫骂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损失了十二个人,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这时候就看出职业军人的冷静,在场的中国士兵很有默契的组成阵势,随时准备动手打人。当然一边是空手另一边是全副武装,一旦交火后果可想而知。只不过是这个时候,硬着头皮也得上了。英国军官的手已经扣在扳机上,而高顺终于仍下手里的病人,在白大褂上擦了一擦,然后露出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