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船队不必过大,可也不算小。
船队共有军用舰艇十八艘,除了一艘战列舰和二艘中型炮舰之外,其余十五艘皆为后勤补给舰和工程船,因此船只普遍吨位大,都是次新船。已经经过了磨合(完全的新船不见得好。新下水的船,船新造出来存在着一定问题,须在航行中解决。旧船当然更不行),载客住得舒适,运货量大。
除了军舰,还有六艘中型的商船,总共六百多人,那是各间公司派出地探险队、商队和后备役,服从军队地指挥。军队到哪,商队就接踵而来。
白云在蓝蓝的天空中飘动,打着金边青龙旗的舰队在大海上破浪向前。
一路是帝国地密集的航海区,船只来往如鲫,只有在过了旧棒子半岛与扶桑之间的对马海峡后,船只渐次稀少,到得海参,那是帝国往北打上的最后一个设施齐全,补给得力的大港。船队进内补给,修整。
海参,帝国的海参,是个军港,里面的兄弟们非常热情,船台地师傅和码头上的搬运工忙活着。军队与商队则受到了当地驻军和政府的热情接待,大吃大喝,听说是皇帝埋单,拨了专款给他们公费吃喝。
好不容易带着海参军佬和民众的满腔热情离港,穿越了北海道,沿千岛群岛航行,到达堪察加半岛的日出港城(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是船队在亚洲大陆停靠的最后一个港口。停靠三天后离港,驶入一片未知的海域。大家普遍变得沉默了。
不过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军令如山倒,必须执行,而且很快地,人们就迎来了大自然的挑战。
“三侯征东”走的航线是北太空洋高纬度,本来沿阿留申群岛去也是一个好方法,但是中间过多地岛屿,暗礁林立,想想还是算了,因此选择航线是穿越白令海,到达北美洲的育空河口,然后沿海岸航行。
穿越白令海?!事实证明这是一个可怕的选择。
那时期处于小冰河时期,冷源来自于北极,白令海属于北太空洋高纬度,在冬天是风大浪高,而那个冬天,大概是九月到来年的三月吧(农历来计),春夏秋可怜兮兮地只得五个月左右。
船队去的时侯是四月,按理说白令海冬季已经完结,但它最后的疯狂让张飞甘宁和夏侯渊回首往事时那是不寒而栗。
船一出港口三天大家就知道不妙了,船开始左摇右摆,颠颠簸簸,天色愈发地阴沉,大家的脸也同样如此,可是不可能回头了。
须知白令海猛到什么程度?
白令海,北纬纬度45度以上,北极南下的冷流,冷空气,西伯利亚的高压冷气团,北美大陆的低压纷纷在这里交汇,这地方本来就不是人类生存之地。此地一个挨一个的低压气旋密密麻麻的挤满整个海区上空。一个移走了,另一个又移来了,有地干脆在原地赖着不动,就堵在航线上。
此处风力总在10级以上,同时还伴有厚厚地云层和雨雪,在我国,每到台风季节,人们把抗台风当做抗灾斗争,都认为台风是世界上最大的气象灾害,其实在还上十级风根本不算啥,就说白令海地这个季节,低压气旋的催毁力度一点不比台风差,台风还是过去了就没事了,可在此时整个海区低压气旋,高压气旋密布,互相冲撞,迸发出来的力量真格是翻洋倒海,除非你驶出这个海区,不然别指望风能停浪能小。
船队义无反顾地冲进风暴区,甘宁在他的旗舰“绵阳号”上的舰桥上回到司令舱里时还高兴地看到,他房里的东西一样也没有滚下地,他真希望美美地睡上一觉后,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他沉入了梦乡。
甘宁是海军大将,虽然气旋发威,但他见识了许多风暴,还是能够睡得着觉,可怜另外的将领如张飞夏侯渊之辈哪里睡得着,很多人都睡不着觉。
司令舱的巨大碰撞声把甘宁从睡梦中惊醒,他睁开眼一看,发现自己睡在了船舱隔上,咋地?甲板急剧地歪向右舷,连站稳脚跟都不可能,特别可怕的是,这种状况还在继续。
他的房间中有一个倾斜仪,这倾斜仪是测船体平衡的,如果船是平的,她就指向零度。而开进白令海后,它就像个不倒翁,摆来摆去,甘宁张了张眼扫过,Sht#狐突破了它的刻度最大值……45度,因此甘宁不是睡在床上而是睡在了船板上,幸好船是好船,质量过关,渐渐地摆正。
甘宁开始穿衣服,然而甲板再次剧烈地向右倾斜,慢慢地,慢慢地,船又从推波助澜的侧压下摆正,这真是一种甘宁都前所未见的折腾,简直是死亡的前兆!
甘宁跑过了高级军官小餐厅(兼会议室和临时急救室),发现里面有医生正在为一个受伤的士兵诊治,那个倒霉蛋被一个剧烈的涌把他从船梯上摔下来,医生说他有内伤了。
正在说话时,船又开始倾斜,船舱中一切能动的、没有固定的东西都自动长脚堆积在右壁,好在甲板又开始恢复平衡,椅子顺着舱板向着餐厅中央滑动(桌子全部被固定着的),其间夹杂着许多杯子、茶托和盘子的碎片。
甘宁竭力登上舰桥,当他攀着舰桥的梯子往上爬时,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