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时分,张合的先头部队拉得长长的,行进在道路上
右边是碧监的大海,左边是植物繁荣的小山丘陵,顶上是荒凉的石岩。
灼热的暑气,从海那边流过来,炎热和尘土紧贴着皮肤,粘乎乎的很不舒服。
上空有旋转的灰球笼罩下的道路,灰扑扑地蛇一样蜿蜒着,道路旁边很少树,都被砍掉了,蛇麻草和蔓藤象卫兵般守在道路两边,荆棘伸着大刺,从来不曾见过的灌木的钩刺,谁碰着谁就会钩着谁,这里成了狗熊、野猫、山羊、麋鹿和狼的老窝,夜间狼嚎声不断,吵人耳朵。
本来是一片富庶的土地,世界文明的发源地之一,经历罗马人多年的搜刮,树木被砍伐,地都丢光了,人也没多少个,一片凄凉的景象。
路上村落里有些褐色皮肤的希腊人,长着大鼻子,眼睛象黑梅子似的,默默地带着敌意。
日耳曼人粗野,喧哗,毫无修养地乱吐口水,在路上小便,不管黑眼睛的希腊女人的嚷嚷就把她们的羊都给牵走,尚算厚道地扔下一张张造得很漂亮的“纸”说是钱留给希腊人。
希腊人愤怒地在他们背后咒骂着,想往“纸”上吐口水或者撕成两半,不过看到樱孩得实在精美又有点舍不得。
狡黠的罗马奴隶主一路跟在后面,除了做人肉生意还兼做汇兑工作,顺着大军的来路,用真金白银收购那些“纸”。
大家都很高兴。希腊人拿到了实实在在地钱币,晚上睡得着觉,省得家里的女人碎碎念,罗马人更是高兴,现在在罗马城里纸币盛行,币值坚挺,他们的利润是200%,300%!
这就是张合向雅典进军的情景。进展非常顺利。除了在路上筹粮。还有海路的补给,日耳曼人吃得饱饱的,一路士气如虹,高歌猛进,似乎打到雅典就是小菜一碟,吃它不黐牙。
……
在张合前面,往雅典城的路途上。则是尘雾沸扬、迷茫一片,人马象密集的蚂蚁群,黑压压地一条龙似地涌向远方地雅典,那是败退下来的城市军队,罗马贵族带着他们的家眷、奴隶和细软,还有普普通通的罗马人,用牛马拉车,喘着大气逃难跑路。
雅典城里的希腊行省官署里一日数惊。待守发罗拉城的军团长玛米里乌斯逃回来汇报。紧张的气氛更是达到了高潮!
“……日耳曼人非常野蛮和凶狠,只要是抵抗地城市,就屠城。全城男人都被杀光了……他们可真是杀得狠,是男的通通不放过,成年人杀死在街上,小孩子活活扔下楼,没有一点怜悯……妇女全部卖作奴隶……死掉的(罗马)战士也不得安生,被割下头颅挂在树上,从台佩莱纳城通向发罗拉城的道路上,一路都是死尸挂在了树林的高枝上……这些野蛮人!”
“全城的财产都被没收了,城外的人被迁移进城里,成为了城的新主人!”
“沿路途地城市,一座座地沦陷,纷纷投降,罗马人能跑的都跑了,跑不动的只好听天由命,希腊人……哼!”玛米里乌斯冷笑道:“他们投降得比谁还要快,在阿尔塔城,我们有二千人就是被希腊人缴械,向日耳曼人投降,被捉起来服苦役!”
“投降地城市就没事,就是被关闭神庙、关闭元老院,由他们的人作‘市长’,实行军管……”
有性急的人问道:“那么我们的人怎么样?”
“他们无一例外,只要是骑士以上的阶级,元老、贵族,被勒令交出一半的财产!”
“那他们过得怎么样?”有人吞吞吐吐地追问道。
“交出财产就没事了,就成为新罗马的‘子民’,就是拥有‘罗马公民权’类似的权利,有相应的人身自由和保障……”玛米里乌斯说道。
他说的实在,既不夸大也不缩小,没有谁接茬,不过似乎听到有人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大气。
希腊行省总督古里奥是个大肥佬,走一步喘三喘,他第一关心他的胃,平生最喜欢的事就是大吃大喝,他把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消磨在三榻餐厅的食桌旁。他的厨子的烹手段在贵族里是赫赫有名的,他将希腊的名厨尽收家中,每天变动不同的菜式给他品尝。
据说,东方人,无论是波斯人、印度阿三和华族到得爱琴海,他会派出奴隶,邀请他们和他共进晚餐,品尝味道,交流美食心得,然后尽量做到每个人走时都留下食谱,做出各式美味的菜肴以满足他的胃。
这位总督大人的厉害在于他一顿饭起码吃掉一只整羊,人的胃有容量限制当然不可能容纳这么多,他使用催吐剂把他自己吃下去的东西强行催吐出来,然后再去吃新的食物——若在帝国,这样的行为足以判十鞭和一百小时的社会服务令,你可以吃得非常奢侈,但不可浪费。
曾经有个华族的背包客在他的游记中写道:“……他和蔼可亲,讲话风趣,虽然难于行动,却不失礼节……要是你能有上一手……我就是凭借我母亲教过我的千层糕,晶莹易透,层层叠叠,香甜可口……他一口吃下去,眉毛眼睛一齐动,夸张无比,仿佛是人间美食……我在爱琴海的费用全免,他派出四个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