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过去就是放箭,迟滞帝国军推进,待帝国军冲出来,他们就是一番拼杀,杀过就跑,跑到远处,再行聚集,然后再来。
双方死伤都不大,帝国军并没有占多少便宜。
帝国军的马种好一点,波斯人的马却更适应沙漠地区,马力上相差无几。
大家的武器差不多,帝国军地防护好。可是人家不和你死叩,一次拼杀是无法发挥优势。
至于大家地弓,帝国军用复合弓,乃取以杉木为主的六材,六材既聚,以巧匠合之。波斯人的弓则为著名的组合反曲弓。弓地材质包括榆木,牛角和牛筋等等,用鱼胶紧密粘合,做成地弓是弯的,从弓背到两端弧度渐缓,最后再将弓反向弯曲装上弓弦,是为反曲弓。
两种弓的弓力都是异常强劲,有的拼。
所以整体装备上。两军相差无几,波斯人就是缠着你来打,来回盘旋,左右冲杀。
见到敌人发起一次冲锋,凌统就分兵一次,当头迎击,也不远追(他怕波斯人
围),大队的速度慢了下来。
马蹄践踏,原野上升起滚滚的灰尘,左盘右旋地上天。宛如飞龙一般壮观。
看起来挺好看的,可是笼罩在里面的部队是苦不堪言。
缠斗中……
由于高低起伏地地形所限,还有灰尘障眼,凌统没有发现到波斯人四批人马来回奔驰,但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批返回元宝湖补水吃东西(大饼、豆子)、休息、喂马。
吃是没得说的。水呢——备好了水槽,饥渴的马贪婪地吞舔着,人则大力地灌,清凉的水让体力迅速回复,休息一下再上。
而帝国军呢,起初并没有多少伤亡,渐渐的,渐渐的。体力开始下降了,在酷热和灰尘的中心里、来回奔跑中,水份飞速地消耗!
出发前,每人灌了二水壶的水。还在马上装了水袋,于起初的行进中已经消耗了一部分,现在喝水,无论人马,吸收的水份远远比不上失去地水份,缺水的症状出现——双眼发赤,嗓子冒火、肺部生烟、全身大汗,接着是肌肉无力。
师里有水车伴随,可是补给的速度不快,人一打起来,就什么都顾不上,失去的体力是渐进式而不是一下子,没有足够的注意。
—
这里还是主将的责任,凌统毕竟还是不够老到,缺乏沙漠之战地经验。
等帝国军勉强看到那一片清凉的绿洲时,波斯人全军压上!
作为先锋的塔什部队,决非庸手,同样敢拼敢打,他们以百人、千人为单位,连续发起了凶猛的集团式冲锋,蜂拥而上的棕色军装和闪亮的马刀汇成了狂澜恶浪,袭向帝国军。
帝国军然是不甘示弱,两军一场恶战,激烈的白刃战杀得一片刀光血影,人与马的惨嘶声不绝,不断有人堕马,被来回奔驰地马匹踩成肉酱!
凌统当手上长矛左右翻飞,并无一合之将。
“挡我者死!”
波斯人如飘雪迎炽碳,转眼间被凌统杀开一条通道,留下一路尸体,没了主人的马一匹匹的跑开!
可是凌统冲得十数米,无奈又返身杀回——他的人马没能跟上,被缠住了。
“操他M:.:.间波斯人为之颤栗,竟不敢相逼!
波斯军主将塔什找了个好位置,就是在元宝湖旁边的小村落,姑且叫做元宝村吧,他上到村里最高的一栋两层楼上观战指挥,用望远镜东瞄瞄,西看看,他可不亲自上阵,派出几名副将上阵,声明你们给我上,敢退者斩,至于俺呢,年老体衰,就不奉陪了!
看到凌统如此生猛,乃至于要翻盘,见势不妙的塔什,着他身边的亲卫队以每批二十个人去战凌统,他的亲卫队,比较精锐,跟随于他,相对不信邪,分批去,没看到自己战友死状,没有心理阴影,那就不怕。
果不其然,凌统也被缠住了,他杀散二批后,却杀不了第三批,只能依靠自己护卫的护翼与人战斗。
“这是怎么了?往时杀上三个时辰都不累的,如今却手脚发软,糟糕!”
“铮”的一声,他的长矛被一个波斯骑兵封了出去,波斯人接连三刀,杀得凌统浑身冒汗(啊,水份失得更多),又急又气,好不容易才使了招败中取胜的精妙招式给那个波斯人来了个透心凉,不过右肩的护甲被砍裂,划破皮肤,鲜血滴滴流下。
帝国军花尽吃奶地力气。可是他们的体力下降得厉害,眼看元宝湖近在咫尺,可怎么就是近不了,简直有如海市蜃楼般追绿洲永远追不上一般。
不仅过不去,波斯人精神倍增,狂猛砍杀。双方消耗体力都是飞速,可哪怕是比对方多喝一次水,效果就出来了。
一顿好杀!万名帝国军损失过半,而波斯人不过死掉了三千人而已。
越往下打,更加不利。
帝国军杀得全身干渴,马也快跑不动了,眼看波斯人已将帝国军合围,杀得帝国军血肉淋漓。“看你还狂不狂!”塔什老头儿是老顽童一名,用望远镜看到手舞足蹈,乐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