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刑法相当严谨,不是你想判就判的,一般死囚,可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能够受剐刑,如果这么判地法官,只怕也要丢官。
然而,伊坦默尔够得上“资格”,须知陆逊的身份是帝国驻贵霜特命全权总督,领钦差大臣关防,赐尚方宝剑,赏穿黄马褂,他可是代表天子驻防贵霜之地地!
《大元律》规定:行刺皇帝、亲王、钦差大臣,罪至抄家灭族,个人则可受剐刑。
不过,判决书上写着“即行”,却几天不见动静。
起初,想看热闹的刚相还以为帝国想再说服普什图族人,但他一打听,才知道大谬不然,原因令人啼笑皆非,不能动刑,
没有刽子手。
帝国做事一板一眼,刽子手属于国家“公务人员”,持证上“岗”,如果法院判决将伊坦默尔砍头,随便找个士兵来执刀充数就行,但是剐刑,须得找个“业务”纯熟的刽子手,以收到良好“效果”。(你让他受千刀万剐,他一下子被弄死了,那观众不满意,会投诉你的!)
本次帝国向西行,不是面面俱到的,刽子手缺乏,就不能动刑,
从帝国本土紧急调来刽子手已经来不及了,找来找去,总算在外地找到了一个屠户,第三军团的一个军法官翻了半天,从部队藏书中翻出一本用刑手则,就开始“培训”。
……
刑地放在了离贾拉拉巴德城三十里外的另一座城卡曼堡处。
此地地方开阔,极合适骑兵,帝国出其不意地控制卡曼堡,不许任何人进出,却大肆向四方声张,定于卡曼堡,一星期后剐了伊坦默尔。
到了动刑的那一天,刚相亲眼目睹了伊坦默尔的最后时刻,判决书送达,须得他确认,二个大汉,按着他的手,在判决书上打上了手印。
刽子手全身黑衣,黑头套,只露出一双眼睛,站在警备司令的面前,接受命令。
司令一声招呼,有人送上了一个钱袋,银币在里面哗哗作响。司令招呼一声道:“按惯例,正式动死刑时,你可以在钱袋里任抓一把,抓到多少,算是你地奖金!”
翻译把话对他说了。
于是刽子手就抓了一把钱,收好,也不看多少,说道:“我将把这些钱捐到庙里!”(翻译)
司令耸耸肩道:“随便你!”
刑场位于一个小山坡下。小山坡上却是“观众”席,视野开阔,全城约五千名男子被赶到山坡上观刑。
刑场戒备森严,在“观众”席与刑台之间画出了一条白线,一队军佬扛着大刀片来回巡逻。军队说得很清楚,百姓擅过白线者——死!
有三个“观众”不信邪。试了一下,即时被立斩当场,成了献祭品,这下震慑当场,观众老实了,静静看“戏”。
伊坦默尔被送到了刑台,牢牢地捆在柱子上,他说不得话,早在动刑前的一星期,他已经被割掉舌头。
军法官大声宣读判决。翻译用上了几种土语,复述一通。声明敢于反抗帝国者,全部肉体消灭!帝国本着宽大为怀。想给他一条出路,让他将功赎罪,无奈伊坦默尔冥顽不灵,如今,唯死耳!
连放三声追魂炮,午时三刻到,刽子手和他的两名助手(军佬客串),端着满盘的刀子上台。
没有法刀。用了军中的手术刀来充当。
第一刀!刽子手先在犯人前大肌上割一块肉抛上天,这叫“祭天肉”;
第二刀!叫“遮眼罩”。刽子手把犯人头上的肉皮割开,耷拉下来遮住眼睛,避免犯人与刽子手四目相对,防止犯人在极其痛苦时放射出异常阴冷、恐惧的目光而使刽子手心慌意乱,影响行刑。
接着在胸膛起开刀,如大指甲片,一刀一刀地零碎割着伊坦默尔,血肉皆抛于筐上,不一会,满筐血迹……
再坚强的英雄好汉,在这样地酷刑下是痛过昏死,痛得醒起,再痛得昏死,再醒起……
只听得伊坦默尔先是含糊不清地痛骂帝国,很快他就是声声惨号,凄厉无比,听到的人,个个冒着冷汗,刑场鸦雀无声……
这事情还没完,判决书要剐他三天,如果达不到,会扣子手的工资。
工资还是小事,子手怕完不成工作,场面自然显得尴尬,更怕围观的人群会嘲笑刽子手的,帝国也怕丢脸,因此初上阵的刽子手特意申请了一笔经费,用参汤和鱼肚汤吊着伊坦默尔地命,保他三天,军队就批了这笔经费。
刚相近距离看着,看到他嘴角哆嗦,两脚打战!
如果伊坦默尔的父亲,也就是普什图族的大酋长塔塔尼看到自己儿子受到这样残酷的对待,只怕他先前的豪言壮语是一字一词都说不出来吧!
远处传来了阵阵杀声,那是普什图族尽起大军,前来搭救伊坦默尔。
然而,他们近不得卡曼堡,帝国军精心选择了这座城,就是充分发挥帝国军的骑兵优势,击破普什图族!
刚相并没有直接观战,但在他晚间去采访战地医院时,伤员们都说普什图族人马匹不如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