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起手梯,用力一撑,一个扶南人就飞上墙头;还有一些扶南人带了梯子,更有一些扶南人抬来了木架,就象登阶梯般向墙头进攻。
墙头一片喧哗,兵器撞击声大作,两群敌对的人就象疯狗般狠狠对咬,咬牙切齿,嘴里不停漫骂,气呼呼地叫嚣,挥动兵器,叮叮当当地往敌人的致命处杀去。
空中箭枝飞舞,投枪互射,惨嚎声不断响起……帝国军也有投枪,那玩艺儿成本很低,帝国军在围墙里的仓库平顶还高过围墙,站在上面的指挥官见到哪里扶南人多,就指示在墙头另一边的士兵把东西扔过对面,杀伤扶南人,减轻墙上兄弟的负担。
华军在仓库围墙上把守,墙头不高,没有一般守城时用的檑石木炮瓶灰金汁(热油或者粪汁,前者烫伤功夫一流,后者手尾长,感染率高),全凭手上见真章,因此打得异常惨烈。
两军在墙头恶战,纠成一团,鲜血飞溅,不一会儿,原来褐黑的墙头又添加了一层新鲜的红色盖住围墙,散发出浓烈的血腥味。
围墙虽说用处不大,帝国军还是让扶南人付出了重大的代价,死伤的百分之七八十是扶南人,大量死尸或者将死没死、半生不死的扶南人堆在墙下,后继的部队直接踩着他们登上墙头!
这让战斗更加的残酷,等于两军面对面硬撼。
我们说天朝帝国军队,是有着那个世纪五十年代的“志愿军”的精神,不怕牺牲,是天下第一意志强大的铁军!
不过扶南人,也得到了帝国军人的敬重。
扶南人与帝国军在墙头对战,尽是不顾一切的打法,枪如林刀如风,全力向着帝国军招呼。
那是出发前的教导:“一刀换一刀,一命换一命。”
经过数天的进攻,扶南军得出教训:你与华狗们拼命,如果比招式,进行你来我往的比划,那些华狗招式稳准狠,就算一个毛没长齐新丁的手法也快过扶南的老兵,你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唯今之计,就是他一刀砍过来,你闭上眼一刀砍回去。就算他能杀死你,杀人一千,自伤八百,只要来多几次,华狗们虽勇,也是血肉之躯,看谁支持到最后。
来就来,WHO怕WHO?一刀过去,谁都不挡不格,刀砍下来,甲胄碎裂,肢体分离,死者毙命,伤者痛呼,极为惨烈,墙头成为森罗地狱!
华族的生存机会比扶南人大,是地球人都知道的。
华军力气比扶南人大,兵器锋利,装甲结实,更主要是参战的华军自入伍起,就对人体的结构知道得一清二楚,骨头、关节、血脉,神经,知之甚详。在军营中,人体的结构图是堂皇地挂出来,天天看日日见,教官就专门让士兵往那些地方往死里打,拿出木制人模去训练,练得士兵们形成条件反射,闭着眼也能找准位置。
见到手足伤亡惨重,扶南人发晒狂,大家在墙头纠成一团,乱战着,他们在墙下的居然敢向墙头的人群中放箭投飞枪,一块块石头约摸看准,就往墙头上扔,中者才不管你是是华军还是扶南人,纯粹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
一瓶瓶的火油往墙头上扔,紧跟着就是一枝枝火把扔上去,在火焰中,两军依旧死战不退!着火着得厉害的,成为人形火炬的兵们居然不约而同,抱着最近的敌人,大家同赴极乐世界!
也就死,也要拉一个垫背!
但不久后扶南人的气焰就被打下去了,面对着全身浴血,如同阿修罗般的帝国军,扶南人渐渐变得畏缩不前,扶南的督战队,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极力维持秩序,连杀十多个人才让部队气势稍稍回复。
不奇怪#旱到不怕死,已经完全成为帝国军魂的一部分,儒家的忠君爱国,杀身取义的思想深深的浸透到每一个将士的灵魂中,就象呼吸一样平常。
扶南人,则前有督战队的屠刀,后有当逃兵者杀全身的威胁才变得雄起。
一个是“我要这样做”,另一个是“(人家)要我这样做”。意志力的坚强,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看着前方不高的围墙,范旃心中涌起一阵悲哀,更有一种无力感!
自己的部队一批批拉上去,一批批被打残,伤亡惨重,在墙头堆着的尸体堆上纵横交叠,踩上去,脚步提起的时候,带起来就是一溜血!
扶南怎么会是帝国军的对手啊,人家至多不过万人,已军动用了数倍人力,帝国军的阵地看起来还是坚不可摧!
人家上阵是高呼:“有我无敌!为了皇帝,为了帝国!”我军则是大喊:“后退者杀全家!”晕!
想得入神,范旃有点发呆,背后有人重重地拍了他一下,唬得范旃跳起来,正要发怒,回头看是太子范金生,急收起怒容,笑脸相迎道:“太子殿下,您也来了!”
“嗯!”
范金生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