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野牛万人队全灭,乌能达阵亡?!我的仆人安家四父子也全被杀了?!”(译音)
帅帐内,坐在虎皮椅上的轲比能听完了逃回来的人的禀报,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蝴厉声问道:“我不是叫他们就去试探一下元军的吗?不要与他们决战,为什么会搞到这样样子?!”
轲比能,鲜卑部大人也,他猿臂善射,弯弓三百斤,实力骁捷,冠绝一时,又持法公平,不贪财物,众人皆服,眼下的他虎目圆睁,目光重重压得帐内跪着的诸人抬不起头来,连连叩头道:“虽然临行前大人确实有过吩咐,可是乌帅遇到元军大队后,就自已设伏!和元军交战!”
轲比能大喝道:“我不是叫了安倍尔去监督他的吗?”
报信的人战战兢兢地道:“还是安校骇自告奋勇去当诱饵的!”
(注:大人:部落联盟首领,鲜卑的社会组织由落、邑、部构成。落的首领称校骇,邑的首领称帅,部的首领称大人。)
“真混蛋!滚!”轲比能气得一脚把跪在他脚边的人踢翻!帐内跪着的诸人如蒙大赦,火速逃离!
然后帐内安静下来,轲比能扫视帐内坐着的各万人队的“帅”。
黑熊队的“帅”黑泽明是鲜卑和匈奴混血,粗犷结实,他眼含悲色,那是因为挂掉的乌能达和他是酒肉朋友,最为老友!
狐狸队的“帅”扎克哈长得身材高大,匀称,脸型细长,高鼻梁,大眼睛,长胡须,气质儒雅,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大雕队的“帅”蛮子海牙岁数已大,却还是身材壮实,脸色红润,身长九尺三寸,手垂过膝,目有赤光,须不过百余根,皆长三尺,他弓马娴熟,铁厚一寸,能射而洞之!
白鹿队的“帅”白蓉是轲比能最心爱的小妾的姐姐,长得清清冷冷,气度高华,姿容秀丽,号称鲜卑第一美女#轰是巾帼,却是武艺不凡,只因其父和兄弟与汉人交战被杀,家中的男丁全部死光,她引军冲入汉阵,夺回尸首,邑人感动,立其为帅。
轲比能的眼光最终落在了坐在白蓉身边的戴了一副青铜鬼脸面具的连襟身上,叫做金破木,他是白蓉的夫君,此人是个汉人,来历莫测,只有白蓉见过他的真实面目,来到后,帮助鲜卑改革军制、修建装备,所言无不中的,轲比能相当信任他,让他参赞军机,问他道:“金兄弟,你认为怎么样?”
不等金破木回答,早就憋不住的黑泽明叫喊道:“还能怎么样,立即集中部队,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白蓉喝斥道:“杀杀杀,你就知道杀!要动脑子你懂不懂!”见黑泽明在暗暗嘟囔,白蓉恐吓他道:“还说?!再说就不供酒给你喝了!”
吓得黑泽明连连摆手道:“好好好,我不说,不说!听金兄弟的大道理!”
金破木操着生硬的鲜卑语道:“元军大出,欲解幽州之围,我军不可避其锋芒!可弃了幽州,退出塞外……”
帐内诸人哗然,那不是把辛苦的成果拱手让人?黑泽明高叫着要把金破木给砍了!心直口外的蛮子海牙质问道:“去年素利大人(东部大人)要和我们共攻冀州,被你阻住了,我早就怀疑你了,现在你又叫我们退到塞外去,是何居心!”
金破木眼中射出利芒道:“我军动作太慢,冀州的元军已占据坚城,又是精兵,士气极高!我军不谙攻城,打小城可,打大城,根本打不动,伤兵折将,等打下了,元军主力骑兵一到,我们守城还是不守城?守的话根本守不住,不会守!不守的话,那不是一样要退回塞外!”
扎克哈阴恻恻地道:“只怕你是心系你们汉人吧#葫以不忍相攻吧!”
金破木暗骂你们这帮蛮夷!要不是为了报仇雪恨,鬼才跟你们混!在帐外你们不信任我,入帐内一样不信任我!一来我是汉人,二来我抢了你们大美人,罢了,罢了!
他站起来,拨出了利剑!
只听得呛啷两声,却是黑泽明和蛮子海牙以为他要行凶,也拨出了弯刀!哪知金破木道:“皇天在上,若我金破木有负鲜卑族人,有如此指!”
剑一挥,已把左手小指削去!
白蓉心痛地一迭声叫人速取抢来的元军的“江南白药”来止血,轲比能哈哈大笑道:“好!我早就说过金兄弟决无二心的,所以让他入帐议事!你们还是不信!现在金兄弟削指明志,从今以后若再有人怀疑他的,就是怀疑我!我决不客气!”
黑泽明、扎克哈木和蛮子海牙只得道:“是!”
金破木乘机教训他们道:“你们不知江南的实力!江南的人多,实力雄厚,他们的皇帝极为重视骑兵!你们若想毕其功于一役,那是休想!”
三帅忍气吞声地道:“明白!”
轲比能倒也不忍三帅受窘,出声道:“我们怎么应付目前局势呢?”
金破木低吟道:“骠疾如长风、矢劲如惊涛,奔袭千里之外,折辕昼夜之倾!”黑泽明不耐烦地道:“少来那里说你们汉人的诗句!快说!”
金破木大笑道:“很简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