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从大王接报,大怒,不想阿土大王竟会把女儿嫁给他人!如此不识事务的老匹夫!又听闻阿土大王三天后嫁女,是可忍,孰不可忍!
即时尽起本族大兵五万,当中二万,用汉人武器装备,一万号山岩,由大将达山带领,一万号林火,由大将毛狼带领。另三万虽然装备不好,但士兵十分精壮。又听说东阳部士兵三万,山阴部援军一万,毛从遂不以为意。
五万军队,自温州起兵,杀奔东阳。毛从一肚子邪火,不停催促士兵行军,虽然道路崎岖,竟在二天后行到了离东阳不远处。
中午时分,抵达了东阳近郊,毛从骑马扬鞭道:“渡过前面赤溪,兵马休息二个时辰后对东阳发起攻击,杀东阳部一个片甲不留!”众军士轰然应诺,想象着打破东阳,抢劫财货美女的快乐,无不快步向前。
赤溪是东阳东南方的一道河流,因自上游红土多,流入河流变色得名,水量算丰,但有些广阔之处,水浅乃膝。
先头的林火军早已过河,毛从行在山岩部中间,纵马欲过,惊觉水量过浅,忽见河中小兵眼现惊恐之状,毛从望之小兵手指方向,顿时大惊!
只见水线一道,高逾一丈,顺河横扫而过,水流疾驰,转瞬即至,轰然作响,席卷在河中二千山岩精锐而去!
再听见一声梆子响,箭如飞蝗射至,却见不到人,漫天散射中,温州军队顿时大乱,他们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多箭,何得不慌?
温州军队,不经操练,又加上军中缺乏铁盾,受到乱箭齐射,军士狼籍四散。毛从和达山勉强收得万人,整队待战。
只见着山阴部军队打着旗帜,分两队而来。密密麻麻,声势逼人,长枪兵、重装步兵,轻骑兵,弓箭手一队接一队,也不知有多少,左边帅旗打着是“王”字,毛丛见着旗下主将,惊道:“王甲?”
来将正是山阴大将王甲,大喝道:“毛毛虫!正是本人王甲,特来取你性命!”
毛从问道:“你不是在会稽吗?怎么跑来了?”
王甲呵呵大笑道:“说你笨你就是笨,我不能来么?你以为我们是一万人援助东阳?实际上我们一万人出发后,再发一万五千精兵,三万后备兵,特来取你的狗命!”
温州部众听得,个个面如土色。
毛从见右方敌军还未赶到,心忖等他们两边合围,那就不用走了!一咬牙,喝道:“冲!打散王甲小人去!”遂起万人直攻王甲部。
见到温州军队来攻,王甲轻蔑一笑,吩咐几句,军中鼓号响起。在最前面的长枪兵停步列队,排成五排,最前面的士兵蹲下,一支支锐利的长枪整齐排列,如刺猬般张开了尖刺。在他们身后,一小队着红衣的大汉手持鬼头大刀押阵。
长枪兵是山阴的后备兵,训练不足,所以用他们组成长枪兵,用来消耗敌军力量,后面的红衣大汉是军法司马辖下的督战队,如有人敢后退,则当场格杀,以明军纪。
见到一片枪林,温州军无不胆寒,冲到长枪兵面前时信心不足,力量不足,根本无力冲破枪阵。
山阴军中一通鼓起,长枪兵缓缓前进,动作整齐划一,齐刺而出,顿时温州军步步后退。
温州军马,并没见过大规模的战斗,作战毫无章法,实际上是乌合之众,哪里能打得过训练得法的山阴军,如果不是毛从在着,可能早就投降了。
又一通鼓响,长枪兵停止前进,轮到重装步兵上阵了,他们穿着重铠,拿着各式兵器上前攻击,只听着兵器的撞击,狂野的呼喊声、沉重的呼吸声在战场上响起,打不了一阵。山阴鸣军收兵,温州军正想追杀,却从步兵两边冲出了大队的骑兵,向前冲击的马蹄声连大地也在震动,杀得轻进的温州军纷纷倒下。
毛从慌忙收拢士兵,密集防御。山阴骑兵却并不冲击毛从部众,勒住马匹调头回去,却换上了从右方赶来的重装步兵上前冲杀,山阴军队每五千人为一队,不停轮换,竟是以战练兵,毛从大怒,手持铁矛上前搦战道:“王甲!是山越勇士的就出来单挑!”
王甲大笑道:“我也很想,但你的命不属于我的,另有人来杀你,左右,再换一队小子上去揍他们!”
见到手下部队不断减少,毛从脸色铁青,却又无可奈何。
。韩方混战了二个时辰,将近黄昏,山阴部这回全军逼近,看来要在天黑前解决战斗了。
山阴军分两边裂开,冲出一彪人马。为首一将,金冠金甲,英俊无比,手持一柄三尖刀,正是李核心,他冲到阵前停下,身后一人越众而出,那人却是个步将,全身染血,如同修罗,手持利斧,把一个人头扔向温州军道:“哈哈,杀得真痛快,谁敢与我宗永生一战?”
温州军队望着人头,竟是毛狼之头,显然前部军队已经败北了。原来毛狼见被水挡住了后巡之路,一发狠,即驱手下二万大兵冲向东阳,但路上被东阳三万严阵以待的东阳军队挡住去路,两军大战,毛狼虽勇,但人数少,所以战成不胜不败之境。
战到酣处,一万山阴兵军冲出,山阴军马,养精蓄锐,一下子就把毛狼打得落花流水,毛狼也被宗永生所杀,接着亦奇和永生渡过赤溪,对温州军发动最后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