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收合理合法,致使她投诉无门。真是欲哭无泪了。
奸商!腐败!官商勾结!马晓月不止一次扯开喉咙大骂。但除了招致别人更放肆的白眼,于事无补。
……
“我搬……我马上就搬……”王晓明几句看似平常但隐藏威力犹如乌云压顶的话彻底让马晓月崩溃了。此时,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竭斯底里的吼叫起来,声音嘶哑而无助……
“妈妈……”小男孩怯生生地看着这个把他妈妈气哭得男人,然后有点害怕的用一双小手紧紧地拽着马晓月的肩上的一幅。
也许是因为马晓月这一套衣服已经腐烂。在小男孩用力的拉扯下,居然嘶的一声,裂开了好大一道口子……
顿时,马晓月肩窝上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是如此的粗糙,干瘪……
透过衣服的裂口,王晓明居然看见了马晓月胸口裹着的布条……已经发黄的布条……可能她穷的连胸罩也买不起了。
“姐姐……我们搬出去……以后,我们住哪里?我们……是不是还像三年前那样流落街头……姐姐,我怕!”马怜月悲悲戚戚,垂泪不已。她那张本来酷似姐姐的清秀面孔也褶成了一朵枯萎的花,眼神儿空洞而遥远,好像想起了三年前那令人心酸的一幕。
“王总,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保镖听到里面的异动,不放心的问了一句。但他们没有王晓明的吩咐,却不敢进来。中北海的王牌保镖就是有这点好处,令行禁止。当然,如果王晓明的生命受到威胁,他们必定会不顾一切的冲进来。
王晓明被小男孩拿纯真但恐惧的眼神一望,心里竟然生气了一丝异样的感情,仿若冥冥之中心被牵引了一下似的。
这种感觉很熟悉,很奇妙,有种与生俱来的融合感,亲切感。王晓明可以无视曾经和马晓月的肌肤相亲,但他不能无视这种心灵为之悸动的融合感觉。他细细打量着这个小男孩,浓浓的眉毛,清澈的大眼,清瘦的面孔……还有他那因为营养不良而生长得麻秆身体……活脱脱小时候的自己。
再看看他的年龄,大概两岁多……最多三岁。掐指一算……他不会……
瞬间,一个荒唐的念头犹如幽灵一样略上王晓明的心头。
不会,肯定不会!她只不过是个欢场女子,人尽可夫。怎么可能这么凑巧?敏敏,白姐,小欣,嫣然她们不知道承泽了多少雨露……事实证明,这是不可能的。
王晓明这么一想,瞬间就推翻心中刚冒起的那个惊人念头。这只不过鸟有同音,人有同貌而已。这么一想,竟觉内心一片宁静。
“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听到外面保镖的询问,想通过来的王晓明不温不火的答了句。
俗话说说着无心,听者有意。王晓明还是用心品为了马怜月刚才那一句悲戚的话。
由于出生想同,王晓明很容易感同身受,很快就明白了马晓月这段时间坚持不答应搬迁的原因。
给人安排个住处不难。白洁买下来的那个房子还空着呢。于是,王晓明作了大胆的决定,让马晓月一家子先住到那里去。
“马小姐,你收拾一下,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搬的。半个小时后,我让人把你的东西搬走……”待看到马晓月马怜月还有小男孩那空洞惊惶的眼神后,“我先给你们安排个地方住。其他等安顿好了再作打算。”补充了一句。
后面一句简单的话,一下子打消了马晓月她们不少的思虑和担忧。于是,她们收起了散乱无助的心情,动手开始收拾东西。司马当活马医吧,她们想。
“小朋友,饿不饿?”王晓明看小男孩站在泪迹斑斑的站在一旁贪婪的吮着手指,不禁想起了自己小时候饿肚子的情景。一时间同病相怜,温和的问到。
“……不饿……”小男孩有着对生人的胆怯,他先是抬起那双稚气又茫然的眼睛看了王晓明一眼。待看到王晓明也在看他,赶紧害怕的一低头,小声而稚气的答道。
“向大哥,你让人开车去买几个人吃的东西来。”王晓明看她们一个二个面黄肌瘦四肢无力,他学医的那有不懂个中道理?他倾听了一阵屋里时急时缓的动静,听到了马晓月马怜月两姐妹软弱无力的呼吸,别过脸对门外喊道。
“是!王总!”向北飞只执行命令。至于为什么,他没问。
“小朋友……来!叔叔抱抱……不要吮吸指头……这不卫生……会生病的……”王晓明就像诱骗小红帽的大灰狼,露出了平生最和蔼温祥的笑脸。
小男孩似乎想躲,但王晓明军体格斗擒拿的功夫何等厉害?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小男孩保进了怀里。
小男孩嘴一扁就像哭喊着叫妈妈,忽然感觉到这个怀抱还挺舒服,遂只扭动了几下较弱的小身板,就把头伏在王晓明胸前,搞得王晓明一身名牌西装肮脏不堪。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王晓明对西服上的污迹不以为意,笑吟吟的问到。
“欢欢……”小男孩发觉这个怀抱真的很舒服,跟妈妈的一样,奶奶的声音不再那么胆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