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两个人今日的谈话,抽丝剥茧一般,将所有的事情都理的清清楚楚,事情的真相。残酷而又荒唐地摆在了面前。
“这个故事里,谁是反派。谁是正派?”
“是每个故事都有正派与反派。”
在这个故事里面,阿弥陀佛想保证三界的稳定,地藏王菩萨想度尽群鬼,观音菩萨想重开轮回……谁错了?文殊与普贤菩萨什么都没做,难道他们错了吗?
“所有的事情,你都明白了,准备如何做?”
“我要回人间。”
观音菩萨静静地看着他:“我知道你想回人间救你师傅出来。也知道你想保住文殊师兄此世肉身,但有时候,该放开地事情,必须要放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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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易天行怨毒叱道:“叶相那小子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孤苦几十世,你可曾出手相助?普贤在雪原之上枯木一般凄惨数百年,你可曾出手?”
观音合什:“普贤师兄大境界,我无法找到。”
“那是因为他连你都敢相信。”易天行眯着眼睛。盯着眼前这位:“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恩怨都能放开地,菩萨犹有执着。如果你什么都能放开,也就不会与我说这么多废话了。”
……
……
他想到这数年来的遭逢际遇,由打心底深处浮起一丝悲哀,一股怨气从胸腑里喷涌而出,化作一长串像哭一般的笑声:“呵呵呵呵……这世上的事情,还真是容易产生许多无力的荒谬感……那穿白衣裳的普贤啊,你可真是冤,冤,冤,冤!”
忽然间,他的双眼冷了下来:“人都是有立场地,所谓善恶,便是在立场之上,在我看来,佛祖首恶,西方的净土乃是从恶,其恶在于以己之心思,断他人之生死祸福。”
“难道你此时境界,还看穿生死二字?”菩萨淡淡道:“若已了生脱死,你与净土又哪里有化不开的仇怨,这世上又哪里来的仇怨?有的,不过是因果二字罢了。”
易天行冷冷看着他:“你说过目的与手段不是一回事,在人间的时候,我也曾经对秦梓儿说过类似的话,但转头想来,善恶只是自己的考量,阿弥陀佛,用地手段血腥肮脏,损的是我兄弟利益……要知道,我看着普贤便舒爽,与叶相一处便清快,这便是天然的亲近,不论生死仇怨,只是胸中那口气……不要以为我现在境界高了,便像佛一样神神经经,要忘了你给我请地师傅乃是那人物,他教出来的我,又岂是那个只知道在天界混个佛位的孱弱小子。”
观音菩萨开始皱眉,易天行开始低吼,声音渐渐阴沉了起来。
“我恨的,不是大势至菩萨伤了普贤,杀了文殊。我恨的,是他们做出这些恶业来,居然是为了这样一个荒唐可笑的理由。我恨的,是佛祖只问一己之智慧,便妄论万众之生死。”
“要以为政治正确,便一切正确。要以为阿弥陀佛挂着个正义的牌坊,我就可以不当他是婊子。不要以为大势至顶着个破水瓶子,就可以冒充洗衣工人,把自己的双手洗的干干净净。屠夫便是屠夫,再如何佛光覆身,还是屠夫!”
……
……
“我暂时还没有学会将屠夫的凶残化作微微的一笑。”易天行合什微微冷笑。
他胸中那个袋子里,隐隐传来旃檀功德佛的叹息声。
“一心囿于仇恨,如何能早日成佛?”菩萨的目光望向他地胸口。叹息道。
“为何成佛?若佛祖如今还在世上,我倒要觅着机会去打他一闷棍,这种老混俅打死一个不亏,打死两个绝对有赚。”易天行眼睛里流露出一股悍意。反正与菩萨已经摊牌了,话语便大胆起来,加上知道菩萨这句话说的是谁,越发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砰砰作响,知里面那位脱离仇恨的榜样佛,会会被震地糊涂。
菩萨似乎不在意他说话的耿倔,只是淡淡说着道理,“你一日成就佛位,六道轮回便无法打开。那只有两种局面,要不就是地藏王菩萨率群鬼冲出阴间。令到人间大乱,三界秩序崩溃,末世降临;要不就是阿弥陀佛仍然领着净土的力量,打压着各方的实力,与玉帝携手,维持着这脆弱的太平,而冥间亿万生灵哀嚎痛苦。全无希望,须弥山永无翻身之日文殊普贤,生受数十世苦厄,无法解脱。”
“论哪一种局面,我想都不是你愿意看到的。”菩萨微笑着,没有一丝威胁的意味,“所以我很好奇你要离开的理由。”
易天行静静地看着他,看了很久很久。才很温柔地从嘴唇里吐出一个字来。
“操。”
……
……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此时的观音菩萨绝对会被易天行阴冷的目光送到西天净土去修行去,他冷声说道:“菩萨说地这几种局面。我确实不想看见,我只是在怀疑一件事情。”
菩萨的目光冷了下来。
“我怀疑,这所谓地局面,是是你一手造成的。这所有的事情背后都有你的影子,而你……似乎就是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