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朱却是傻兮兮地问道:“那个显圣真君是谁?”
陈叔平沉着脸:“我家少爷。”
“啊!”易朱终于惊了一下:“二郎神叛了?”
二郎神叛了!
二郎神乃是天庭第一得力神将,战力无穷,当初和老猴也在伯仲之间,加上与玉帝的亲戚身份,所以在天庭中地位崇高。无人敢惹。
虽然传说里,二郎神一向很看起自己那个玉帝舅舅……但毕竟是一家人,怎么就……叛了呢?
陈叔平低声咆哮一声,一手揪住蒋雄的衣领。吼道:“你说叛就叛?到底天庭对我家少爷施了什么阴谋?”
“确实没有。”蒋雄似乎十分害怕回忆二郎神地叛变一事,哆嗦着说道:“那日显圣真君忽然杀上凌霄宝殿,打的是天庭震动,一片大乱,三清又在闭关清修,所以无人能阻,一干神将天兵被杀的鬼哭狼嚎,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众仙正准备去净土请观音菩萨,不料显圣真君忽然长笑三声,化为一道清光往天际而去。从此无人知道他的去向。”
陈叔平十分激动,怒吼道:“什么猫屁东西!老子下凡之前。少爷并无异样,怎会突然叛了?他叛了天庭,又能得什么好处?”
蒋雄被陈叔平激动地神情弄的有些害怕,赶紧分辩道:“天庭也是众仙议论,却是不得其解,后来……虽然显圣真君离开了天庭,但大家怕……所以决定召你回天庭。结果犬仙君不肯回去,五公主才会请下天雷来召你。”
“猫日的,没道理,没道理啊。”陈叔平苦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怎么也想出自家少爷为什么会突然犯了失心疯,反出天庭。
天庭第一战力反出天庭,这事儿实在是太大条了,难怪五公主会急着让人下界来杀狗。
小易朱在旁冷冷看着,发现这个似乎没什么人类情感的陈狗狗。对于自己的主子,那个二郎神还是颇为关切,情意不似作伪。免有些意外。
他拿着勃郎宁手枪,在自己的腮边挠了挠,一边抠痒一边随意说道:“狗狗啊,别想太多了,说不定二郎神只过在天上呆的有些腻了,所以造造反,给自己找些事情做咯。”
陈叔平和蒋雄二人同时愣住,然后给了他一个白眼,心想真是孩子话,谁会有事儿没事儿把造反当游戏玩,更何况是造天庭的反。
其实小易朱从降生在这个人间后,便经常和人间的那位第一战力大妖相处,最了解这些至高强者地心情,老猴被困在归元寺里天天唱小曲,也是给自己找事情做。如果老猴没有被困,而是在天庭当官,估摸着也会隔个几十年就造一次反来玩。
强者的定义便是,强大到足够把造反当作游戏。
老猴如此,二郎神亦如此。
所以他地这句无心之语,反而可能是最接近事实真相的那一种猜测。
北京城的居民发现今天城市的空气有些异样,本是肃杀清片,却被明显增加的武装力量带动的凝重起来。不过毕竟是首善之地,居民们见多识广,不知经历了共和国历史上的诸多大事,所以也并显得紧张。只是出租车司机们正在不停地打听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便自己在机场回京地路上,好和外地或是外国来的游客侃一侃。
最近没有什么大会,也没听说过哪个重要人物的来访,正是政治平和期,也不可能出现什么风波。
但京城的气氛就是显得与往常不一样,细心的人们发现,往常在夏天于北戴河开的会议,今年又加开了一场,很突兀的,很多重要的领寻人离开了京城。
此时的京城,显得像一个被严密保护着地“空”城。
西山疗养中心也已经人去楼空,四松泉旁的小屋里,有一位中年人正好整以暇地饮中杯中清茶,屋外龙泉静静流淌,片日水少,声势不如春夏之时。而泉旁那四株青松一如百年来那般,静静拱卫着。
秦临川啜了一口茶,然后缓缓将茶杯放下,看着空旷无人的西山,一股有些苍然地笑容浮上面颊。此地是六处的根基,一树一木,一房一室,都是缘于二十年前他的一个大胆的决定。
修士究竟应该如何在现代的社会中生存?是上承虚无缥缈地天旨,还是应该入世与政府合作?
他选择了后者。所以将上三天中的浩然天独立出来,交给了政府,然后双方设立了一整套复杂的监督机制,为了避嫌。他没有出任理事会的理事长,而是让给了佛宗那位德高望重地赵大居士。
当初做出这个选择,就知道会和清静天的长老们翻脸,但秦临川城府极深,实际上并不怎么把清静天放在眼里,当初泰梓儿妄入归元寺,其实这代表着一种试探,如果梓儿做不到,那泰临川便迫不得已,必须和清静天翻脸了。
凭借着易天行的帮助。泰临川领着直属的吉祥天杀上昆仑,一举毁了清静天总坛。从此上三天再也不存在,剩的只有六处和他身边一些精于炼器的老修士。
事情应该是这样的,修士也是人间的一分子。
毕竟已经有四百多年没有人成仙了,那修行的目的就应该转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