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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的一声,扯过一张床单,将这女人全身上下裹成阿拉伯妇女,易天行才松了一口气,只不过手指离开这个女军官滑腻肌肤之时,不知怎的,心里有点儿不舍得。
在黑暗中看不见这女子柔媚五官,易天行定下心来,轻轻掐了个道诀,指尖点在女军官的眉宇之间。
“逐水如清,疾疾如律令!”
易天行轻声喝道,一道真元顺着指尖进入女军官的眉心,霎时间,女军官醒了过来,只是两眼朦胧,似乎神智未醒。
上清雷诀一运,易天行的黑黑双眸顿时变得幽深起来,像磁铁一样吸引住了女军官的眼神。
他微微笑道:“原来你叫玛莉。”
……
……
不知道过了多久,易天行微微闭目,女军官软软瘫在了床上。
易天行皱眉想了想,把女军官身上的被单拉得凌乱了一些,就像是睡后的痕迹,又把床头前的电视机打开了,布置了一个看电视看睡着的假像。
“睡一觉就没事了,拿墨水湖里的鱼儿做过试验,没什么后遗症。”
易天行微笑着望着沉睡中的女军官轻声说道,手放在唇上来了个飞吻,然后从房间中突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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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华达的山谷起风了。
基地旁的大片草地被吹起了一些枝须,微微迷着那些来回巡逻士兵的眼。
可此处是美国最重要的军事基地,自然没有人敢放松警惕。
而易天行,已经随着那阵风潜入了基地,按照从女军官“玛莉”脑中探知的全部信息,易天行整个身体隐在风里,用最快的速度,进入了地库。
这或许只是人类一眨眼的时间,而易天行强催道诀,以菩提心提速,瞬息间掠过大片水泥地面,右手金戒一软,进入地库的门匙,然后拉开门,然后遁身进入。
这么多的动作,这么大的声响,却因为高速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从而逃脱了警戒人员的双眼。
已经不是一个层次的存在了。
易天行不敢耽搁,下意识用黑风衣的立领遮着自己的脸,像个幽灵一样在冗长而幽暗的地下通道里前行,脑中牢牢记住的路线图指挥着他在间不容缓之际转弯,躲避,就像一场飓风中的小树叶般,与整个地下通道融在一处,缓缓飘到了目的地。
这一路之上不知有多少摄像头,却没有一个摄像头能拍摄下来易天行的身影,顶多只是觉得地道内昏暗的光线微微弯折了一下。
一路之上,有许多类型各异的大门,大门上有着世界上最麻烦的各种锁具。
好在易天行手上有金戒,柔软的,能流动的,能变形的,万能的,无敌的金戒啊……像流水一样渗进锁具的匙孔,贪婪地吻吮着锁具里的每一处肌肤,扭动着金黄的身躯,迎合着锁具的形状,熨贴的,小鸟依人的……紧紧依附在匙孔里,化作最完美的钥匙。
……
……
目的地到了。
易天行傻眼了。
两扇不知道有多厚的钢门恶狠狠地杵在他的面前,紧闭着的大门散着着幽幽的光泽,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让易天行傻眼的事实是,这最后的一扇钢门……冒有钥匙孔。
这门是输密码加掌纹识别的。
先前那个美丽的女军官玛丽,很明显没有足够的级别,所以她的脑海记忆中,并没有密码这种事情的存在,而掌纹……易天行的手掌明显和美国军方高将将领的毛掌是有很大区别的。
没有钥匙孔,自然金戒也不能发挥那种变态作用。
看着沉重的钢门,易天行微微皱眉,以他目前的境界,就算生砸,估计多砸两下也能把这门砸穿,问题是,他是作小偷的,不是来做强盗的。
当非蒙面强盗的后果,有可能是世界大战,这个责任,他这个假仙人也承担不起。
他的身形渐渐在空气中焕散开来,双目紧闭,双掌合什,轻轻运着经文,一道极微弱的光芒笼住他的全身。
下一刻,他敛去了自己全身的气息,甚至闭住了呼吸,用皮肤呼吸着地道中略嫌潮湿的空气。
整个人窝在地下武库大门右上方,空气通道旁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里。
淡淡光泽从他的身上散了出来,镀在他的黑色风衣上,风衣的颜色渐渐变化,变成和四周极为接近的颜色,他的身体也和四周管道融为了一体。
没有温度,没有一丝起伏,肉眼极难看到他,如果用仪器监测,那更是察不到他的存在。
他决定在这里守门待人。
这一守,便是整整一夜,漫长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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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源中不知有汉,无论魏晋,这美国戒备最森严的地下武库中是不知有光,无论夏冬。
不知道在管道旁隐蔽了多久,终于有人来了。易天行将眼睛微微睁开一道小细缝,像只猎隼般盯着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