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老农民忽然被人喊走了,而它这样漂亮的大胖小子,也被某些人渣一把抱走了,开始了被四处倒卖的悲惨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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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人贩子?”正在旁听的小俩口汗毛直竖,易天行煞气满脸道:“他娘的,谁他娘的找死哩?”
胖小子可怜兮兮地说道:“是咧,那几个……木器娃,歹嘀狠!”
易天行差点儿一跤摔在地上:“你这口不伦不类的陕西话哪学的?……对对,这几个月里你一直在那边晃悠。”
“别打岔!”蕾蕾瞪了他一眼。
易天行忽然骂道:“你个瓜娃子!别人要绑你,你不知道一口火喷死他们?”想到自己的宝贝儿鸟儿子受的苦,想到险些被那些天杀的王八蛋卖了,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怪爹。”胖小子言简意赅,“你以前……不准……俺……对人喷……火。”
“傻鸟。”易天行翻了翻白眼,“以后谁再欺负你,就给我喷!”
“是咧。”傻鸟小朋友认真说道:“那几个……把俺……到处卖,最后俺被卖烦了,就一把火把他们的汽车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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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从人贩子手上逃出来之后,便开始了万里流浪归家记,只是它往常都是在天上找着方向,山川河流走势便是他的指路明灯,如今他只能在地上用那双小脚丫慢慢挪,就像雄鹰落了地也会变成迷路草鸡——所以一开始,他不知道走了多少冤枉路。
这也是易天行那些天神识探得小朱雀转圈的时候。
等到终于适应了人类的社会,找到方向之后,他便坚定不移地迈着自己的小脚丫往省城方向来。
一路上翻山越岭,饮风茹霜,也不知道这样一个小孩子怎么吃得了这多苦,终于走回了省城,当然这一路上又不知道遇到了多少坏人,也算是他倒霉,总是走不了多远,便会遇见些歹人,他又牢记老爹教诲,不能引人注意,所以总是每到夜晚,才会放火烧人,脱身而遁。
不过有歹人,自然也就有好心人——小孩子靠在蕾蕾妈怀里呵呵笑着:身上的衣裳是路边好心大婶施舍的,底下的裤子,是抢得一个村子里酒鬼的,脚下的解放鞋,是一位拣破烂的老爷爷送的,这位老爷爷还好心给了他几个馒头。
易天行眼圈微红,点头道:“还是俺们这个行业的人最厚道。”
邹蕾蕾脸上早就挂了两行清泪,听见他还在那胡说着,不由气不打一处来,骂道:“早让你去接它,你非要等他自己回来!真是个狠心的家伙!”说完又开始哭。
女人多愁善感,那是没办法的事情。
易天行正待解释,便听见胖儿子终于开口问了一个他一直不敢面对的问题。
胖儿子可怜兮兮地问道:
“爹……你咋……不去找我哩?”
易天行张嘴结舌半晌,终于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他无比仇恨地说道:“儿子,不怪爹狠心,实在是你那个师公太冷酷!”他接着恨恨说道:“不怕,你既然回来了,我们明天肯定还要去看看他老人家,尽尽孝道的,到时候我们父子一体,去把他臭骂一顿,痛打一通,老爹我为了给你出气,什么都豁出来了!”
小胖子一听到老猴的大名,顿时吓得往邹蕾蕾怀里钻,半天才憋出含糊不清的一句话来:“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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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前厅,易天行极有礼貌地请秦琪儿离开,秦琪儿默然应下,终于忍不住问道:“真变成人了?”
易天行呆在那里,半晌后说道:“本来应该让你对这件事情保密,但你姐也见过,估计也瞒不了天下人几时,不过还是希望你口风严谨些。”
秦琪儿叹口气,同情地看着他:“现在不是我的口风问题——你可知道自从朱雀鸟不在省城之后,武当山的那几位真人天天早上再也看不到朱雀飞到金殿上玩,不由慌了神,天天给父亲传话,要我们六处出动全体力量来帮你寻找,要知道那些道士可比你要紧张多了,如果让他们知道神兽化形为人,不知道会激动成什么样子。”
那段日子,易天行为了让肥红鸟减肥,天天让它往武当山飞,没想到那些道士竟然比自己还要上心,想到这里,他微微有些自愧,旋又叹道:“看来这事情还真麻烦。”
“那是自然,你儿子的身份,似乎比你要尊贵很多。”秦琪儿微微一笑:“哥,那我走了。”
“等会儿,以后别叫我哥了。”易天行苦着脸说道,待见到秦琪儿那张天真的脸,不由软了心肠道:“至少别在我那位面前叫啊。”
“叫哥怎么了?我姐哪点儿不好?”秦琪儿冷哼一声,便离了书店。
易天行这才明白小妮子心里在想什么,不由苦笑出声,却又被这句话触起了些许回忆,想起了那位曾经与自己生死相搏,后来又给了自己莫大帮助的清丽女子,那位如今正在山中闭关的小公子。
他站在小书店的门口出了出神,让莫杉喊车子去把熟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