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怜的女孩居然没有死。”
“闪电?”易天行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转头望向省城高而深远的夜空,心中叹着:“上面的人真是厉害。”
旋即想到老祖宗师傅当年也就是说了几句话便传了古老太爷一手凌空杀敌的本事,便即释然,转而郑重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被温泉烫伤的那天还记得是几号吗?”
“四月十五号。”一直安静且好奇盯着他的脸看的莫杀姑娘插嘴道。
“你怎么知……”
“因为我爸爸带着我偷渡过海,船翻也就是那一天。”莫杀冷冰冰回答他的问题。
易天行瘪了瘪嘴,又咧了咧嘴,笑了笑,用手撑住下颌,忽然长身而起,伸出一根中指对着窗外的天空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林莫二人听不懂高阳土话,自然不知道他是在骂人。
少年接着又把纤夫的爱唱了三遍,然后脸上回复了平静。
表面的平静。
……
……
“很巧,我是一九七七年四月十五号生的。”
“您相信我刚才说的了?”林栖衡儒雅的面上有一丝掩之不住的激动。
莫杀也终于露出了一丝紧张。
易天行极甜地笑了笑:“这种事情,你叫我不信,我又能有什么解释?”在三楼酒会大厅里与林伯的初一照面,便感觉到了对方身上的气息与自己完全同源同种,与莫杀的一番交手,更是从吸入体内的天火真元里感受到了亲人的味道。
还有这般多的巧合,少年如何能够不信?
“我曾经在县城里问过一个老狐狸,说我既然是个什么人物,那应该有帮手才对,他叫我去问省城归元寺的一位大和尚。”易天行微笑道:“大和尚说我是什么传经者,我就问传经者总得有几个打手帮忙才对,他说到时候自然会来。”
“原来你们今天来了。”
“但说老实话,你们来的很不是时候。”
“来吧,二位。”易天行轻轻拍拍掌,“给我讲讲这故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就是个爱听故事的人。”
“证严法师说过,您是有使命的人,而我们则是您完成使命过程中的助手。”
易天行想到那个梦,皱了皱眉头:“这我知道,问题在于这使命有些遥远。”
“佛家入中土后,便开始讲究自然而行,主公无需太过操心。”
“我和朱雀是什么关系?”少年问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林栖衡叹了口气道:“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朱雀神兽的模样,但朱雀乃是道门神兽,而证严法师曾言八字:由道入佛,天下有双,要我转达给主公。”
“由道入佛,天下有双。”
少年细细品着这八个字的意思,一时有些感悟,却说不清楚,体内那粒道心微微涨着,真火命轮像呼吸一样的一胀一缩,淡淡气息从他的身上浸染出来。林栖衡微微闭目,感觉本来便是安善雅定的内心更加安宁;而受他体内丰沛火元的感染,莫杀身上的金红天火色也缓缓显出真迹,将这屋内耀的无比辉煌。
……
……
或许一刹那,或许良久,三人同时从这境界里醒了过来,互视一眼,莫名所以。
“证严法师?”易天行咳了咳,“著名的大好人给我传话,看来俺也坏不到哪儿去,看来比斌苦这死鸭子可爱,以后去台湾问他。”
没想到遇见自己命中注定的伙伴后,仍然对事情的真相没有太大帮助,想到这里,他有些恼火。不过这也不是他第一次恼火了,所以很快地便平伏下心情,将那个梦,那个佛,那个鸟,那个使命全数丢到了脑后,只将双眼看住眼前今生。
“干。”他说了个脏字,然后极温柔地抿唇一笑,对自己的“伙伴”举起手边的茶杯,“干杯。”
……
……
一般人如果忽然发现天上砸下来一个大大大富翁和一个美女——还是会杀人的那种,估计都会开始流口水,易天行却笑嘻嘻地说:“原来二位也是糊涂人,你们还是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吧。”
“嗯?”床上衣衫不整的女子和沙发中扮儒雅的商人都呆了。
“那不然你们准备怎么办?”
“自然是跟着您,看看有什么需要我们效劳的。”
“目前有吗?有我自然会找你。”易天行看着他的双眼。
“主公……”林伯显得有些着急。
“除了别叫主公、主人、少爷、先知、大师……”易天行一口气说了二十几个称谓,“随便叫什么都行。”
“自然不会总叫主公,我们此次来本就是要按菩萨旨意,拜入师傅门下。”
被师傅二字噎住了的易天行口齿不清道:“俺还没明白,哪敢教人。”
“那师傅需要钱吗?”林伯问的认真又直接,“弟子这些年靠师傅庇佑,钱倒是有不少。”
“钱当然是好东西,但问题是我现在暂时不知道拿钱来做什么。”易天行皱眉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