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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直言揭穿李斯的用心，道：“王上，李斯不是没有他首尾两端，才如此说话。王上要他说真话，他却耍小心眼，这不是鬼话还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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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吓得额头上的冷汗直往外渗，卟嗵一下给秦王跪下，以头触，请罪道：“王上，臣死罪，臣死罪，请王上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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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看着李斯，过了一会才道：“李斯，寡人身边的重臣居然说起了鬼话，寡人很生气，你精通大秦的律法，你说该怎么处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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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欺君，真的追究起来李斯要倒大霉，李斯才不会笨到那种程度，道：“王上，臣臣臣……”结巴着说不出话来，半真半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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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斯，忙道：“王上，李斯这是欺君，罪大恶极，还请王上治他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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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望着群臣，问道：“你们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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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一心望封，哪敢捋秦王的虎须，齐道：“臣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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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你也精通大秦律法，你说说该如何处置李斯。”秦王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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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结巴着回答道：“王上，韩非以及李斯虽有欺君之言，并无欺君之行。李斯之所以如此说话，是因为他心中委决不下。再者，李斯追随王上这么多年，立下不小功劳，若是以此事而治他欺君之罪，恐会寒了士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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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缭子先生，你以为呢？”秦王依然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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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缭回答道：“王上，韩非所言极是，还请王上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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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以为呢？”秦王看着王翦他们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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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翦他们齐道：“臣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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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终于表态，道：“韩非说得对。要是仅仅因为此事而治李斯欺君之罪，天下人不服。寡人要的是真话，而不是假话，李斯，你违抗寡人旨意，这罪不能不治，就罚你半年薪俸吧。你可心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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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以为必然会有一场狂风骤雨，没想才罚半年薪，真是天大之喜，道：“谢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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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秦王扶起李斯。对甘罗道：“甘罗，寡人给你一件差使，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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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罗眨巴着眼睛，道：“请王上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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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道：“我要你问出列位臣工的真心话，他们赞成分封，还是反对分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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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罗眨巴着眼睛，道：“王上。这不难。只是，臣以为说了真话，应该赏；说假话的就要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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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赏，怎么罚？”秦王点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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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罗眨巴一下眼睛，道：“王上，今儿是论功的日子，臣工们都高兴，说真话赏一碗酒。说假话的罚两月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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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这么办！”秦王赞成，道：“马上去搬酒来，拿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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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高应一声，自去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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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罗面向群臣。道：“各位大人，甘罗奉旨，请各位大人说真话。赞成分封的请站到右边，反对分封的请站到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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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音一落，以嬴宁为首的望封臣工全去了右边，左边一个人也没有，李斯、韩非、尉缭、王翦、蒙武他们站在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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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贲站在原，瞄着他的父亲王翦，注意他的一举一动，看来是唯王之意而行。蒙恬站在原。并没有看他的父亲蒙武，看来是拿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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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罗向秦王回旨，道：“王上。臣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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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做得不错。”秦王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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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罗谢一声，回到原，并没有去左边，也没有去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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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踱到甘罗面前，问道：“甘罗，你为什么不去左边，也不去右边，却回到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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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