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男,那便是皇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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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样一句话,李贤很想翻白眼,但还是硬生生憋住了。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上金和素节都已经有儿子了,这皇长孙是怎么都算。当然,皇太子的长子确实有非同小可地意义,可办,难不成就因为这个缘故让一个即将降生的孩子胎死腹中?再说了,谁能保证明徽一定生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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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旋即说道:“母后,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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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还没说完就被武后一口打断,那声音一下子低沉了下来:“这不是太子妃的问题。我讯问了太医署的太医,他们说明徽的那个孩子十有八九是男胎。若是平常也就罢了,虽说母亲可恶,但孩子毕竟是我的孙儿。可太医偏偏还吐露,弘儿如今体质不好,将来只怕是很难让女子受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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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口就好似晴天霹雳,把李弘李贤两兄弟震了个动弹不得。这年头没有计划生育,因此李贤从来都有子孙满堂的梦想,就不用说太子作为储君,担负有为皇家开枝散叶的职责。几乎是第一时间,李贤就伸出手揽住了李弘的肩膀,果然,他一入手就感到那身躯摇摇欲坠,显然是打击非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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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李弘脸色苍白,武后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怜惜。太子七岁入东宫,和她相处地机会少得可怜,若不是李贤时时刻刻在中间维系,只怕那一偻母子亲情会更淡薄。可即便如此,看着李弘如今消瘦成这个样子,她这个做母亲的竟有一种感同身受地感觉。而如今她又硬生生揭开了一个更残酷地事实,心里又怎会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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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的声音便更加柔和了一些:“所以,不管明徽有何等大罪,这个孩子都必须生下来,这一点我亦没有异议。但生下来之后,你们可曾想过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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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李弘和李贤事先都没有考虑过地问题。毕竟,两人谁都没有想到,这很有可能是李弘的最后一个孩子。倘若真是如此,太子妃毕竟是因为明徽的私心而失去了孩子,就算明徽把孩子生下来之后由太子妃抚养,彼此之间必定会有隔阂。而倘若是留子杀母,这么一个孩子会带来怎样的麻烦,到时候不问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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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就是往日鬼主意最最多的李贤,这时候没辙了。可看见自己的老妈虽说面色凝重,但嘴角微微上翘,仿佛心有定计,他顿时又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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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究竟有什么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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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儿,阿萝大约还有三四个月就要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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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听见这句话,李贤登时提起了十万分警惕。要知道,这大唐皇家之间往往喜欢玩入嗣的戏码,想当初太宗皇帝最宠爱的李泰,就曾经在出生后没多久被高祖入嗣给别家,直到太宗登基后才改过来。至于其他彼此之间过继的事,那就更数不胜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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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兄弟之间确实得彼此互助,可并不代表着,他会把自己的儿女换给别人当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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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这时候,武后轻飘飘地又抛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太医上回为阿萝请过脉观过相之后,回来对我提过,孩子不是龙凤胎,就是双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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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是什么含义?从古到今,反正基本上没听说过至高的皇帝家族有什么双生的例子。这龙凤胎对皇家来说还可能是好兆头,但双生子就很可能是动乱的根源。当然,对李贤这样的亲王来说,有一对双生的庶子并没有多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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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太医居然连这个也能看出来?”李贤对此不得不保持怀疑态度,倘若如此,那后世还要B超干什么,直接找个人看看不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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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医乃是祖传的医术,母后当初生你五哥的时候便是他断的,再从你,你七弟八弟一直到令月都是如此,必不会有差。”武后仿佛是知道李贤在想什么,语气愈发和软,“明徽若是生子,养在东宫日后必生祸乱,不如你替你五哥养着他,让你五哥抱一个你的儿子过去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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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这都什么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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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几乎想要一口拒绝——这要是太子妃和其他东宫嫔妃都没有儿子,难道他的儿子就成了皇太孙?不行不行,这谁换都行,千万别牵扯到他的儿子!哪怕是双生子,那也是他的,绝对不换给别人,哪怕是他的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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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把心一横,正准备开口拒绝,谁知刚刚紧闭的大门忽然被阿芊一把推开,后者冲进来就是一通疾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