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岔开了话题:“好了好了,如今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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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病正在好转,这些闲话就别再传了。横竖大家今不妨对月品茗谈心,求一个清心悦神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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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很快叫来月芜姊妹,在院子中摆了一张小桌案,又在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毛皮,几个人席地而坐仰望星斗品茗说笑,却也别有一番滋味。贺兰烟毕竟贪睡,说笑了一会儿便枕着李贤的大腿沉沉睡去,而阿箩见哈蜜儿强打精神,眼皮子却在打架,也把她强拉着去睡了,自己也索性退了下去。最后,李贤对面就只剩下了精神奕奕的屈突申若和阿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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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小心翼翼地让贺兰烟换了一个更舒服的睡姿,便笑嘻嘻地接过了屈突申若递过来的热茶——虽说他刚刚还说要煎茶待客,但他那点茶道功夫自然比不上大姊头,自不会抢着干这种吃力不讨好地差事。细品茶汤,回味着齿颊留香,他忽然瞧见阿芊的眼神中流露出几许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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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芊,你眼巴巴等着我回来,应该是有事要说,有什么话就说吧,申若姐又不是外人。”说到这里,他忽然嬉皮笑脸地眨了眨眼睛,“迟早你们也能变成一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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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屈突申若恼怒地丢来一个白眼,阿芊差点没呛得连连咳嗽,但他却赫然一副油盐不入的模样。于是,没奈何的阿芊只能垂下头思索了一阵,忽然道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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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娘娘出去散步,我回去取衣物的时候,无意中看到陛下在院子里踱步,还在喃喃自语,说是太子既然争气,他这病又不见好,不如趁早传位,他也好当太上皇享享清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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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享清福……有没有搞错,他老爹如今才四十出头,这么早就考虑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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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李贤瞠目结舌,就连屈突申若这种往日沉得住气的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低地惊呼,于是,在座三个人都陷入了沉默,惟有枕着李贤大腿的贺兰烟依旧睡得极其香甜,甚至还发出了均匀的鼾声,不知道正在做着什么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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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李贤问出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这事情母后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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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只是隐约听见,我担心娘娘知道了会……最后就把这事情瞒了下来。”阿芊含含糊糊地说明了一句,见李贤冲着自己赞赏地点了点头,她不知为何感到了一丝窃喜,旋即想到了上次将武后召见卢迦逸多藏匿不报地事,忽然又解释道,“娘娘前时召来卢迦逸多,特意嘱咐我不能让殿下知晓,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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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暗道李令月这个小间谍早就通报过他了,当下便笑了笑:“那事情你就算告诉我,我也没辙,你不必放在心上。父皇既然动了心,就算母后不安排他也会另做打算,所以说,太子五哥这次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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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说着说着就顿住了。这时候,他该说是天意还是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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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突申若见李贤掐断了话头,忽然开口问道:“对了,此次陛下并未以太子之病归罪于卢迦逸多,甚至连炼丹也没有停止。倘若那个天竺番僧再次进药,只怕陛下万一心血来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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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天下会炼丹的就只有那个天竺和尚一个?”李贤打断了屈突申若的话,面上露出了自信满满的笑容,“这炼丹源出道家,那些天竺和尚不过学了个皮毛。再说,这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有一个赫赫有名的道士,何必舍近求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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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芊和屈突申若交换了一个眼色,异口同声地迸出了一个名字:“郭行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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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贤笑着点头,两人心里头不约而同地泛起了嘀咕——这一位几乎不信什么神鬼之术,此次怎么转性子了?正疑惑的时候,她们便瞧见李贤像自己招手,犹豫了一会便索性一左一右地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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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不听还好,一听之后,两人脸上的表情同时定格在了目瞪口呆上,和当日郭行真没什么两样。然而,要说胆大包天,天下的女人之中屈突申若若是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而阿芊跟在武后身边那么多年,这胆子也已经训练出来了。于是,两人对视一眼,便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起了其中细节,让原本还准备游说她们一下子的李贤呆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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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情可不能让皇后娘娘知道,说不得我要在当中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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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芊的面上露出了如沐春风的微笑,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