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犯人没一个不心服口服。前些天还断了三桩冤案,大理寺里头的令史悄悄递出消息来的时候,犯人家里头差点没欢喜上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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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也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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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狄大人上头还有大理正,还有大理寺卿和少卿,刑部和御史台,到时候被驳下来也没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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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难得遇到这么个勤勤恳恳刚正廉明的好官,我家那小子总能轻判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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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个声音七嘴八舌地传来,李贤和李弘听得清清楚楚。前者固然在感慨传说中狄公断案如神果然不是吹地,而后者则生出了十万分欣喜——一则是为了蓉娘托付对了人,二则是为了这李贤推荐的人果然有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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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三个小丫头则是昔日听过李贤瞎掰的那些包青天断案传奇,此时也都露出了很感兴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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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权贵官员犯案虽然也在大理寺审理,但官员有官员地门路,自然不必像平头百姓这样挤在大理寺门口等消息,所以,放眼望去虽是黑压压一片人头,却多半都是粗衣布服的小民百姓。正因为如此,前呼后拥甚至还带着女人随行的李贤等人自然是十万分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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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目光中有羡慕,有不解,有嫉妒……甚至还有仇恨。虽说太宗皇帝开了科举,但平民百姓哪来的机会读书?自然仍是世族子弟占据了多数的名额。正因为如此,往往是贫者日贫,贵者愈贵,天壤之别永远都是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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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李贤看看情势不对,遂拖着李弘叫上众人走回头路。走回去没多远,他就找来一个亲兵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那人便满脸得色地回转来点了点头。于是,他就带着满脸不解的众人七兜八转地进了某座宅子——不消说,对于钱多了没法花的他来说,买地买宅子置办不动产自然就成了最好的选择,现如今他基本在长安每个行政机构驻扎的坊都有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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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去宝钿脱去钗环,换上男子衣装的许嫣房芙蓉和杨纹因看上去让人眼前一亮——以她们的形貌,作男子自然也是俊俏郎君。至于李令月上官婉儿和阿韦换上了童子的衣服,看上去也和一般书童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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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一听说是要改装打扮访问大理寺,三个小的乐得一蹦三尺高,而杨纹因起先还有些顾忌,但顶不住来了兴致的同伴,此时更衣出来看到满脸惊讶的李弘,心里竟觉得今天这一趟没有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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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规矩,大理寺有卿一人,从三品;少卿二人,从五品下。先头大理寺卿刚刚丁忧,几个大理丞又连番调动,忙前忙后掌总的就是少卿段延贵。好容易盼来了一个精通刑狱的大理丞狄仁杰,他算是长长嘘了一口气,更是有闲心煎茶自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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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天就当他好不容易按照古法烹茶,眼看就要大功告成的时候,却不防有人忽然一下撞开了门,紧跟着就露出了一张惊慌失措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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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好了……外头,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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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延贵头也不抬,轻描淡写地斥道:“大惊小怪,又不是来闹事而是来称颂的,传扬出去也长我们大理寺名声,有什么好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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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是太子殿下和雍王殿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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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太子和雍王来了,有什么好奇怪的,随便……”忽然,段延贵抬起头来,满脸不可思议地问道,“太子和雍王,他们怎么会连个讯息都没有就忽然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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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看到那小吏送上来东宫印鉴,他终于手忙脚乱地站起身来,浑然没注意风炉上的茶壶已经冒起了蒸腾白气,整理了一下衣冠就匆匆冲了出去。到了外头,他一眼就认出了正在那里谈话的李弘和李贤,心中再无怀疑,慌忙快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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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闹清楚这两位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来随便逛逛,说得好听一点就是来视察的,他这才舒了一口大气,赶紧把如今大理寺的光辉典型拿出来炫耀了一番,最后还殷勤地请太子进去指导一下大理寺官员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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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次于皇帝皇后的大唐第三号领导前来微服视察,这不惊动下头的人绝对不可能。在不知是谁前去报信了之后,狄仁杰就匆匆赶了出来。当着那两位身着便服李弘和李贤,还有段延贵特意命人抱出来汇报的案卷,再看看那些有板有眼汇报最后审案经过的其他官员,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