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冷哼一声,走近前来,朝那美妇人道:“小灵儿,你也太不成话,传道授业讲究的是正道,方能解惑,你如此偏出蹊径,不是正人所为!”转身又朝那少年道:“巧儿,你若再把那杨过当作偶像,恐怕你将来也要走上他的邪道!”见那少年手中握着个女人的玉镯,顿时色变,大声道:“小小年纪,却把玩这等女人物事,徒丧志气,今年武脉大会,只怕你欧阳家又要垫底!”话刚落音,手中竹棒猛地劈去,那少年如何躲得开,那玉镯刚到手中,尚未暖热,顿时被那老翁击得粉碎,落在地上!
那少年“哎呀”一声,蹲到地上,拣起那粉碎玉镯,强忍着泪水不流出来,但委屈之极,却不敢说什么!
苏紫还未怎样,杨过已经是脸上难看,沉声道:“阁下是什么身份,欧阳家的事情自有欧阳家人管,不劳阁下过问!”
他这句话一出,自是把西毒传人当成自家后代来庇护,脱口而出,自自然然,绝不勉强!
那老者猛地转过来,瞧着杨过,哼了一声道:“老夫北丐宗主洪七公身份,西毒一脉势微,素来由老夫代管,他那宗主欧阳峦见了老夫也是客客气气的,你又是什么人,胆敢跟我如此说话,看来老夫要告诫一下欧阳峦,没事不要乱收些闲杂人等入门,还闲西毒一脉不够差么!”
杨过心中怒极,脸上却不动声色,道:“久闻北丐洪老帮主虽然刚正,但决不卤莽,我瞧阁下脾气粗暴,不问青红皂白,还当不起洪七公这个名字,不知阁下真名是什么,洪酒公?洪蹩十公?”
那老者火冒三丈,轰地一掌朝旁边一块大石劈去,那石头碎作一堆,飞屑溅得旁边少年脸上生疼,纷纷躲开!他怒道:“我降龙十八掌打遍武脉无敌手,又创出第十九掌,洪老帮主若在世,也未必能打过我,我洪问天怎生当不起七公这个名字!”
那中年儒生听那洪问天说得有点过了,轻声道:“问天公,注意仪态!”
没料道那洪问天是劝不得的,喝道:“黄妖怪,我的事你不用管,这小子侮辱于我,我要好好教训于他!”
那美妇人白灵连忙上前,央求道:“洪宗主,都是我不好,我以后一定规矩教书,你且息怒,我给您先沏上一壶茶!”眼色示意杨过还不快走,有暗示那少年赶紧取茶水去!
哪知杨过也是极度不快,当日华山之上,洪七公传授了他全套打狗棒法,又是他葬了七公,与七公之情,也当得上半个师徒关系。西毒一脉,更是被他视作自己嫡系,怎能看得屈辱这般,虽不明为何这般,但自己在此,绝不容人如此呵斥,那洪七公的传人,自己代为管教,就算闹到七公面前,也说的过去!
杨过冷笑道:“阁下既然要教训我,就请赐教,若是被我教训了,可别说又丢了七公颜面!”
白灵大惊,不知道如何是好,手足无措,站在当地。那唤作“巧儿”的少年正转身去取茶水器具,听见杨过如此说,眼睛一亮,忍不住回身朝杨过伸出个大拇指,脸露钦佩神色!杨过朝他一笑,示意他不必担心!
苏紫悄悄在杨过耳边笑道:“这洪问天武功极高,武脉据说第一,我见你功力在他之下,你可要想好哦,到底是不是要和那老家伙比划。”
杨过轻声笑道:“不是还有乖侄女你在么,怎不肯见叔叔被人欺负吧!”
苏紫轻啐一声,道:“你当都是我,对你手下留情,适才若是让我那几个使女使出全真素女合壁剑阵,你也逃不了的!”
杨过突然想起西王母手下竟然会使玉女心经的功夫,到底和姑姑小龙女有何关系,真要朝苏紫好好询问才是,但眼下不是时候!
那洪问天见两人窃窃私语,旁若无人,他素来在武脉当中,为人所敬重,鲜有人敢拂他的意思,今日见杨过这般,怕是七窍生烟了,怒道:“小子,快来受死吧!”
那中年儒生笑道:“这位小兄弟,问天公说是这么说,但我武脉侠义为本,杀你是不会的,你只管放心出手!”
杨过哈哈仰天长笑,豪态毕露,那长笑之中,运上了摄魂大法,听起来荡人心魄。那洪问天与中年儒生齐齐色变,喝道:“好小子,果然有几分功夫,莫非是故意来武脉谷挑衅的么!”
苏子紫听到杨过长笑,也是心中奇怪,心道:“莫非他还隐瞒了功夫,我明明见他功力没那么高的?”
平常人若是使狮子吼一类的声波攻敌之法,那自是所覆盖范围的人都是一样的效果,但杨过明显运功之后,只洪问天与中年儒生方向感受身切,那旁边少年妇人,以至苏紫,听到的只不过声音大些,并没有克敌震荡的效果。原来杨过先天真气收发随心,玄妙无比,不比寻常内功,着等妙处,却是常人想象不到的!
那洪问天同中年儒生自然是瞧出了旁边之人似乎不受长啸影响,才为之色变,以为杨过有所隐瞒,图谋不轨!
杨过止住啸声,沉声道:“闲话休说,我倒要瞧瞧你的降龙十九掌到底如何厉害,连洪老帮主,都不放在眼里!”
那中年儒生比洪问天要冷静的许多,他提示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