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绝师太霍然转身,那发话之人,不是杨过又是谁人?
只见杨过双足不丁不八地站着,双臂报胸,冷冷地看着自己。灭绝不怒反笑:“小子,今日我饶你一命,你可不要不知足,若要再捣乱,可别怪我倚天剑下不留无名之辈!”
杨过正要回话,只见一个少女从西北边那个中年白衫男人手中挣脱,朝自己直奔过来,一边奔跑,一边朝自己焦急大叫:“阿牛哥,阿牛哥,这老尼姑很厉害的,你快让她走,别和她计较!”
杨过哑然失笑:“阿牛哥,我什么时候改成这个名字了?杨牛羊牛,似乎听起来不太好听吧?”他眼见那口呼阿牛哥的少女容颜俏丽,只是脸上一些疤痕,不太美观,自己并不认识。但她脸上焦急紧张关心的神态,可不是装出来的。心中感动,笑道:“这位姑娘,我不叫阿牛哥,我叫阿羊哥!”
那少女转瞬已经跑到自己面前,一把抱住他:“阿牛哥,你可吓死我了,这老尼姑不好惹,看着我爹爹今日再此,她适才又过了三掌之约,必然不会跟你再作计较,你可别不知好歹,你死了,谁去娶我去!”
杨过十六年未近女色,被这少女软玉温香抱着,丹田一阵火热。杨过心头一惊,原来自己修炼的是古墓派《玉女心经》,这《玉女心经》乃是女子所创,是阴柔内力,自己后来修炼《九阴真经》,也是偏于阴柔,可丹田里涌动的这股真气,分明纯阳至刚,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少女感受到杨过身体的变化,心中大羞,一把将他推开,嗔道:“阿牛哥,我原先还以为你是个好人,原来你也这么坏!”
杨过略觉尴尬,抬起头来,忽觉的那群尼姑女子中有个绝美的少女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眼光中有关切、熟悉之意,又见他与怀中少女接近亲热,略有一分讥诮。见杨过感应到她的目光,立刻偏过头去。
那白衫男子也随之奔下山坡,也不搭理杨过,一把向那少女抓来,杨过怎能容得别人在他面前放肆,右手一探,手腕反转间一进一缩,将那少女在间不容发间扯开,正是自小熟练的“天罗地网”手式!
那白衫男子见这手法神妙无比,冷哼一声:“小子,瞧不出来你扮猪吃老虎,深藏不露不过你今日管的闲事也太多了吧,怎么今天还要管起我殷野王的家事来啊?”
那少女急道:“爹爹,我和他已有白首之约,他的事就是家事啊!”
杨过心中一奇:“怎地这少女说我和他有白首之约?我又何曾认识过她?难道是爹爹从小给我订的娃娃亲?但我和她年纪相差甚远,说是她叔父倒还差不多!”心有所想,眼光却不自觉地朝适才那尼姑人群中美貌少女望去。
只见那少女听得杨过同那脸有疤痕少女有白头之约,娇躯大震,目光中珠泪欲滴,极是楚楚可怜,杨过也是心头一凛然,暗自道:“杨过啊杨过,姑姑尚未得寻,你怎可再惹桃花之劫,程陆二妹,其实早已被自己误了终生,如今切不可再做此事了!”
想到陆无双,心中恍然,定是这对面少女同陆无双称呼自己“傻蛋”,自己叫她“媳妇儿”类同,这句白首之约也是她应付她爹爹之用,说不得,眼见这少女对己依恋,这中年白袍人又阴冷凶恶,倒是要助一助那女子!
殷野王骂道:“不知廉耻的东西,你还好意思,你杀继母,练毒功,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谁敢要你,还不快随我回天鹰总舵!说着,右手成勾,直抓而来。前番被杨过阻拦,殷野王自忖自己工夫了得,只是不小心失了一招,这小子只是内力了得,又哪有什么真功夫了。这一爪,加到了九成力道,心道:“你若再来挡格,定要你臂折骨碎!”
杨过见这爪凶横,自己内力无法正常运转,但古墓小巧工夫天下无双,见状微微一笑,足尖一挑,将那自灭绝师太头顶勾下的道簪踢到手中,右手轻点数下,已将殷野王来势全数封住,正是一招“小圆艺菊!”
那娥眉派众女见魔教妖人与这少年竟然动起手来,都觉奇怪,不觉直住了脚步,不再后撤。但见杨过使出这招“小圆艺菊”,这招潇洒曼妙,只若神仙中人,娥眉众女都是练剑之人,这等神妙剑招哪里又曾见过,竟然大声叫了声:“好!”
灭绝师太也是大惊,扬过使出这招,怎地与适才自己同宋青书演练剑招所使出的“轻罗小扇”这等相似?她乃是练剑成痴之人,当今之世,若论剑法,张三丰之下,她岂曾弱过任何一人?见识又高,一眼便识出这招剑意竟同娥眉某些剑法有异曲同工之妙,当下凝神止步,只盼再见得几招!
杨过这招星星点点,却不与殷野王满蓄真力的手爪相碰,避其锋锐,直点下盘,这一招攻其必救,殷野王步法被制,那鹰爪就使不完全,只得退了半步,惊疑不定地看了杨过一眼!
灭绝师太只想多看几招杨过剑法,高声到:“殷野王,适才你不是说要和我比较比较吗,这小子已经和我比过,你不妨再和他比比看,我两就拿他做个试金石,且看谁人高明!”
殷野王冷哼一声,复身而上,这下使出的都全是真功夫了,鹰爪功全力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