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不过爱丽丝的官邸中戒备还是很严密外院有佣兵来回巡逻内院还有轮流放哨的女剑士就算是一只鸟儿从空中飞过也要吸引不少人的注视。
在内院南侧两个女剑士肩并肩在小径上行走着走在前面的女剑士突然停下了脚步后面那女剑士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了?”
“我刚才……好像听到些动静。”前面的女剑士伸手抓住了剑柄而另一只手掏出了魔法卷轴。
“胡闹!”后面的女剑士急忙道:“先别惊动大人万一什么事都没有你能承担得起么?”
前面那女剑士觉得同伴说得有道理魔法信号一旦释放势必要惊动所有的佣兵和亲卫队等大家全部冲了出来却现什么事情都没有岂不是一个大笑话?
那女剑士把魔法卷轴放回原处随后悄悄向侧方走去可她刚跨出一步突然觉得后心一痛接着一只冰冷的手从脖颈后绕过来死死捂住了她的嘴她最后听到的是同伴略带着颤抖的声音:“别怪我是你自找的……”
苏珊娜和爱丽丝正在楼上闲聊着虽然爱丽丝的时间很紧恨不得把一天掰成两半用但人的精力有限有张有弛才是正确的选择爱丽丝把聊天当成了自己的休息方式。
一个侍女轻轻推开门端着果盘和茶水走了过来熬过通宵的人都知道如果不睡觉夜半时分便会感到饥肠辘辘为了保证工作质量吃夜宵已经成了爱丽丝的习惯。
那侍女把果盘放好又为两个人沏上茶水。但把水壶放下的时候她犯了个错不慎把茶杯碰翻了刚刚沏好的热水一下子溅到了爱丽丝身上那侍女脸色大变急忙用袖子去擦。
“爱丽丝烫伤了没有?”苏珊娜一惊。马上站了起来。
苏珊娜和爱丽丝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对苏珊娜来说剑的度要比运转头脑的度快得多很多时候她完全是靠着本能挥动手中地长剑。而爱丽丝头脑的反应度极快可身体动作却要慢了几拍她一直绷紧了神经。等待着敌人的行动此刻见那侍女往她身前凑迅向后退去。只是爱丽丝的迅对其他人而言未免太过优雅了。爱丽丝刚刚扬起头一柄匕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别动!!”那侍女尖叫道:“你再动我就杀了她!”
苏珊娜的长剑已拔了出来可她地人却僵在那里尽管她有把握瞬间击杀那个侍女但她不敢冒险。
“赖秋莎是亚伦子爵让你干地?”爱丽丝淡淡的说道她的神色看起来很从容心里却是悔恨交加。她的日常生活由五个侍女轮流侍候。而挑选侍女的过程自然严格到了极点。不止是她把关安飞那时候也亲自调查过几个侍女的过往。原本她们地忠诚是无可挑剔的但最近赖秋莎和亚伦子爵走得很近甚至有人向爱丽丝报告过现亚伦子爵和赖秋莎在储藏室里媾和爱丽丝并没有往心里去觉得这属于人之常情到了现在才明白自己错了。让男人产生剧变的往往是女人而让女人产生剧变地往往是男人赖秋莎能做出这种勾当绝对是亚伦子爵在背后指使地有些时候对仆人们太过宽厚不是件好事和外界接触得多了希望也就多了心思也跟着活了赖秋莎就是一个例子。
“闭嘴!”赖秋莎又尖叫一声她的身体已经缩在爱丽丝背后紧张的盯着苏珊娜做为爱丽丝的侍女她当然清楚谁最可怕。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响起了激烈的打斗声而外院也开始骚乱起来那些刺客的动作迅而有效又有奸细接应从外院到内院、最后到楼中始终没有惊动岗哨和巡逻队可惜赖秋莎的尖叫声实在是太响亮了甚至一直传到了外院不少女剑士在睡梦中被惊醒提着长剑出来查看动静结果正撞上了那群黑衣人打斗就此爆。
房门被踢开五、六个黑衣人冲了进来正看到被挟持的爱丽丝还有呆立一旁地苏珊娜其中一个黑衣人冲到爱丽丝身后推开赖秋莎、并抢过赖秋莎手中地匕冷冷的对苏珊娜说道:“苏珊娜夫人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有件事情需要您合作现在放下你地剑!”
苏珊娜缓缓向后退了几步但她的手反而握得更紧了而外面的魔法信号一道接一道传向天际现在被惊动的不止是爱丽丝的官邸整个城市都被惊动了。
“夫人我的时间不多希望您能与我们合作!”那黑衣人手中的匕在爱丽丝的脖颈间轻轻划动着:“除非……您想看到她死!”
爱丽丝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她的感觉是正确的对方想对付的不是她而是苏珊娜!对方的行动已经暴露援兵会用最快的度赶过来如果主要目标是自己他们早就开始行动了或者是杀了人马上逃走或者是挟持自己一起走根本用不着想方设法去解除苏珊娜的武装。
“放下武器!”那黑衣人忍耐不住了怒吼道而他手中的匕在爱丽丝脖颈间一带划出了一条血痕。
“不要!”苏珊娜慌忙叫道她的手终于变得松缓了。
不管爱丽丝有多少缺点至少她不是一个恶毒的女人有些时候她可以把利益抛开。其实如果苏珊娜真的出事了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刺客是维斯特的人维斯特前天时候还给她写过一份热情洋溢的信她的安全有一定保障何况安飞也应该快出现了只要再拖上一会就可以但爱丽丝没有想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