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593年9月23日到1593年10月20日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内,困守孤城的文弃炎终于与远道而来风尘仆仆的修战、张平蛮、欧里亚、战无名等人的大军会合以来,不管是出于整军再战的战术目的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数十万大军回合以来,并没有马上挥师一路直捣黄龙——斯拉夫京畿州重镇,反而是慢条斯理地接连开出了好各路大军,一一占领了斯拉夫王国来因河以北至春花江以南的领土中除斯拉夫王城所在京畿州外的其余十一州土地。
按照原定计划,一一完成了任务的各路大军,纷纷汇集到了斯拉夫的京畿州内,准备等大军到齐,便和这侵犯了帝国数十年之久的蛮夷王国来上一场最终战役,一举解决这个该死的大麻烦!
可惜,一封三百里加急的快报,却接连在各路大军的实际指挥官手上转了一个大圈,就是因为这一突然的变故,整路大军的今后走向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1593年10月,战乱不休的龙翔帝国内的形势终于变得渐渐明朗起来。流花江以北,前帝国太子林国仁与帝国“旧皇”林国义慑于老三林国礼的军威下,迫不得已暂时选择了偃旗息鼓,默默地在积蓄着自己的力量。
东北部,杀出雁门关的“杀风军团”与听命于帝国“新皇”林国礼的东北军团两路大军合共四十万人兵围帝国北疆的心头大患“三合会”的最后一处根据地——江北州内,而此时州内守军已经只有不到三万人,主管将领为“三合人君”江海流。
流花江以南,南京城内,“旧皇”林国义拥兵十万,兀自在与“三合天君”聂还天麾下的三十万“三合”大军展开对峙,而聂还天此时却也不好过,流花江以北的老巢被占,陆地上大军又被“新皇”林国礼麾下前帝国“玄武军团”铁冷秋所部的十万大军、以及随后赶来支援的汾阳大公爵张争、九江大公爵王逸敏以及开封大公爵吴宇的二十万私军所围。
本来双方人数相差不多,聂还天纵使再不济,却也不至于不战而退,可是当福州大公李品奉帝国“新皇”林国礼的手谕,统领着十万“白虎军团”精锐、十万福州军从水、陆两路悄悄围了上来之后,眼看后路断绝的聂还天才不得不忍下一口气,无奈选择了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一面遣使欲与林国礼进行最后的谈判,毕竟老巢遭胁,远征大军被困死地,如此的形式也不容许他再有过多的骄傲了。
帝国更南部,经过兵员补充,已经宣誓效忠于帝国“新皇”林国礼的帝国“朱雀军团”凤舞扬所部十万人依然围困着帝国的另一心腹大患——“天师道”老巢光西州,数月之前被林国礼联合数股帝国大军重创之后的“天师道”如今已经不复当初动辄挥兵数十万的盛况了,集起了不到四万人后,“天师道”当代天师卢道临,也不得不当起了缩头乌龟与凤舞扬在光西州内小心地对峙了起来。
现在的形势对帝国“新皇”林国礼来说,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一片大好,只要解决了“三合会”后,他只要打下南京城,灭了“旧皇”林国义,那么其余的林国仁以及卢道临两股势力,也就只剩下了苟延残喘的命了,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件事的话。
1593年10月7日,平静了许久的西北边境之地再起战火。
西北重镇函谷关外,一年之前被林国仁重创的草原、西域诸国整军卷土重来,这一次帝国的两个桀骜不驯的邻居好象嗅到了一丝什么气息,不同于以往的小打小闹,竟一次性的出动了草原联军四十万铁骑,西域精锐步兵四十五万人,合共八十五万大军,号称百万于1593年10月8日的凌晨时分,由之前潜伏函谷关内的细作里应外合一举攻占了这座曾经阻碍他们达无数年之久的重镇。
攻入了关内的联军,遭遇了守关部队前帝太子林国仁麾下的第八军两万五千人的殊死抵抗,可惜最终却依旧寡不敌众全军覆没。
付出了五万人的惨重代价,草原、西域联军的战士们在愤怒之下纷纷在城内展开了奸淫掳掠的各种暴行。而当作为这次联军最高统帅的草原盟主——“草原雄鹰”哥特汗与西域盟主——楼兰国主阿卜杜拉两人得到消息之时,尝到了甜头的手下军士已经陷入了一种异样的疯狂之中。
一日一夜的苦战,彻底激发出了两部大军的杀意。而被这该死的雄关阻碍了达无数年之久的无数战士,纷纷放下了心中的最后一丝理智,积极参与到了城内的屠杀之中。
于是,臭名昭著的“函谷十日”爆发了,数十万的龙翔子民在这十天中洒下了无数斑斑的血泪。
熊熊烈火,将整个战后余生的雄关照得仿如白昼,无数号称精锐的联军战士狞笑着冲进了大街小巷,火光映照下,雪亮的兵器狠狠地切入了温暖的人体,滚烫的热血在寒风中抛洒。
女人的凄厉惨叫、男人的痛苦闷哼、小孩的惊惧痛哭,百年的古塞在杀戮中呻吟,在一遍遍经历着血色梦魇的轮回。
凌乱的街头,随处可见被砍作了一堆堆的小山状肉泥。来来往往的溃散联军战士群中,那一根根代表着各自所属部队的军旗上,往往悬挂着的却是一具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