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在人群背后的弃炎倒也没有急着挤进人群,因为骑在小金背上的他比一般人要高出了大半个身躯,足够他把整个城门处的情景都一一尽收眼底了。
只见现在,一名一身青衫的儒生打扮,身材有些瘦削的青年文士和守城门的一小队战士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而在他旁边则默默地站着一个身材很是高大的一身平民打扮的青年壮汉。
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四周,弃炎用眼神示意“血杀狂骑”们看守坐骑,这才翻身下马带着傲战与天煞两个施施然地挤了进去。
“你们凭什么不让我出城呢?”
“对不起,上命难违。”
“好个上命难违,我本就是龙翔国人,只是在南方五州游历时,才被斯拉夫人抓住贬为奴隶,难道你们嘴上打着拯救‘奴隶’的旗号,私底下却还要强迫被解救的‘奴隶’跟着你们一起去打仗吗?难道我们现在想回国都不行吗?”
被他质问的小队长一时无言以对,憋了半天,才稍稍挺了挺胸膛驳道,“可是傍晚一过,这里就不能通行了,如果你真要出城,那等明天不是一样吗?”
文士胸口一阵起落,指着这名可怜的军官声色俱厉道,“我被囚斯拉夫已有三载,家中上有七十老母,如今好不容易获得自由,什么叫归心似箭,你可明白吗?”说着,一层晶莹的泪花慢慢出现在了青年的脸庞之上,而一直站他旁边没有说话的壮汉则默然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文士的这番话,勾起了同样是前龙翔奴隶,后来一直到被“天罪军”解救后,才选择加入“裁决师团”的小队长心里的阵阵思乡之情。
可是固执的战士却依旧很有原则的不肯退让半步,虽然心下有些不忍,但他还是张了张口勉强开口道,“但……唉,那我明天第一个放你出城可好?对不起,我真的是职责所在!”
清衫文士一看这个战士那么不开窍,不由气得五内俱焚,只得长叹一声,“唉,百无一用是书生,秀才遇到兵,真是有理也说不清啊!”
正在这时,一把威严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谁说书生没用了?”
那小队长先是一愣,然后看到了排众而出的弃炎、傲战还有天煞三人,顿时一喜,就要行礼,却被弃炎用眼神制止。当然这一切那文士是没有注意到的,不过他身边的壮汉可是看到了,眼神相交弃炎向着壮汉微微一笑,才望向文士一拱手恭声道,“在下文弃炎,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那文士倒也是精乖之人,一看弃炎这气势,就知道来的不是一般的将领,下意识地欠身行了一礼道,“见过将军,小生姓易名行之,这位是我的好友莫问天。”
弃炎先是用眼神对易行之打了个招呼,才看向莫问天,而他也正好同样关注着弃炎。出于一个武者的直觉,莫问天知道现在出现在眼前的这三个家伙都是很强很强的那种级数,所以心念一动,他连忙上前一步挡在了易行之的身前,才抱拳向弃炎、傲战三个朗声问道,“三位将军,我这兄弟是个好人,就是有些文人的坏脾气,万望海涵!”
说完他也不等弃炎说话,一拉行之,轻声道,“走吧,行之,我们明天再出城!”后者先是一愣,等看到了同伴脸上的焦急之色才一下子想起了什么,焦急之下就想连忙抬脚跟上。
但他们这一走,弃炎可就不干了,为啥呢?
因为他也看出来了那个莫问天是个高手,而且好象易行之也不是那么简单,所以他连忙对着傲战使了个眼色,后者很配合得马上吼了一嗓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哪有那么简单?都他妈给我围起来!”
铿锵声中,早在外面守侯得火都出来的“血杀狂骑”们马上刀兵出鞘,呼啦啦一下就把整个人群全都给围了起来。
一股肃杀之气,瞬间便已将现场包围。
头未回,这时还没走出人群的莫问天虎躯一震沉声道,“那将军又想如何?”
刚才吼了一嗓子的傲战还没来得及发话,弃炎就接上了话茬,“我和两位一见如故,如果不弃,我们去前面的‘脆香居’一叙如何?”
不等他们两人回答,弃炎就拍了拍那守城小队长的肩膀,一边褒奖了几句,一边让他去疏散人群去了。
很快,一看要出事的百姓便已经全部走得干干净净,惟独留下了被弃炎等人和“血杀狂骑”围在正中的易行之和莫问天二人,而且好象看起来他们两个的意见还没统一,大体就是行之觉得这天底下还是有王法的,却就去有什么好怕;而问天则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他也知道自己这兄弟脾气不好,很容易得罪人,所以他还是觉得离开算了。
他们这一商量不要紧,可恼了一直站在老大身边的傲战。靠,大哥到哪里,人家不是都恭恭敬敬的?这两个二百五竟然是给脸不要脸就这么把自己等人晾在一边?
一念至此,他面色一沉厉声向着“血杀狂骑”怒道,“老大说请人,还不把人请回去!?”一旁的弃炎微微一愣,对着正准备动手的“血杀狂骑”怒道,“都给老子住手!”,然后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