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豪汉子心中那根显得有些敏感的神经,阵阵骚乱惊慌失措得在人群中蔓延开来,极个别的甚至已经开始偷偷打量起通往辕门的道路了。
连受打击的裂风和笑情同时望向弃炎,他们现在是打心眼里不知道老大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尽管这批垃圾好象是来当炮灰的,但也不用把话说得这么露骨吧!?万一半夜三更来个大逃亡咋办呢?要是再不幸一点,等他们逃光了,斯拉夫蛮子再来偷袭又怎么办呢!?
太多太多的疑问,压迫的秉性梗直的裂风孥了孥嘴唇正想发言。不过接下来老大的一席话,却让他彻底折服了,钦佩得在心中重重地竖起了一根中指,哦不,是大拇指!
“你们这帮垃圾、人渣、傻逼、贱种,脚底生疮,脸上流浓,舅舅不疼,姥姥不爱,死了没人烧香上纸,活着现世丢光祖宗脸面,三岁就强奸母猪,六岁便偷看邻居寡妇洗澡的畜生们都给老子竖起耳朵听好了!”
骂到这,弃炎稍微换了口气,不过这下面望过来的目光可就有趣了,愤怒、敬佩、不屑、鄙夷反正什么样的都有。
在弃炎看不到的地方,不少天罪军的将士都情不自禁地高高翘起了大拇指,高啊,老大这骂起人来还真他妈绝!要不咱们改天也跟着老大练练,老大这嘴巴可比床弩看上去还牛逼啊,而且携带方便,只要适时补充点水分就行了!杀人必备的秘密武器啊!
随意地扫了一眼已行将崩溃群情激愤的人群,弃炎随意地一抬手,手下兄弟们便都很会意地同时举起了手中寒光闪闪的刀兵一脸噬血得指向了这群老大口中的“垃圾”们!
尽管这些士兵中有某些在两个星期前甚至比现在这些垃圾还要不堪的,不过现在人家可是一人得道,升天的鸡犬!哪还有工夫来和你讨论以前在哪个疙瘩里一起混过呀!?
这大概就是人类的劣根性吧。
“嘿嘿,小样,还想反了不是?老子杀过的人比你们他妈见过的还要多,哪个不服,上来陪大爷的兄弟玩玩!?”
弃炎匪气十足的一把扯开胸襟的衣甲,粗声粗气的骂骂咧咧道。现在这架势说弃炎是军官还真有点寒碜,也许山寨里的土匪头子称号更加适合于他吧。
不过你还别说,还真有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愣头青存在!
一条身高足足有两米二十左右的大汉奋力排开人群走了出来,一身扎实的肌肉随着动作一阵乱颤,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多强壮似的。
“操,别以为自己是个军官就可以随便侮辱人,我们虽然是死囚,但也是有尊严的!”
大汉的胸膛因为过度的愤怒,而不停上下起伏。
只不过这弃炎接下来的吃相就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了,蓦地身出一根手指,都快插到大汉的鼻孔里了。大把大把的吐沫星子似乎是不要本钱似的,完全被倾泻到了大汉的脸面上。
“嘿,就凭你?也配来和我说尊严?龙翔出来的所谓桀骜不驯的死囚就他妈是你这样的?啊!?跑到这最前线来,你不作好战死的心理准备,你来干吗?渡假?要不是老子仁心宽厚,特别优待把你们这些傻逼要过来,你小子现在还在矿井里不见天日地开山呢!听到打仗就怕成这样,才多大点事呢?要怕死,就和你家爷爷说一声,我不介意重新把你送回去挖山的!”
一阵粗卑的抢白,呛得大汉一长脸一会青一会白的,这大张的嘴里嘀咕了半天,还就是整不出半个字来。
不过只可惜今天弃炎好象这骂人是骂上瘾了,一点都没有放过这个白痴的打算。
“看什么看!?没见过像你家齐爷爷这么阳刚的男人啊?你放心,爷爷不是玻璃,就你那几块肥肉,拉出来炫还行,真上了战场,除了多插几把刀,基本没啥鸟用!看你长得四肢也不算特别发达,脑袋咋就那么简单呢?三千多人,就你小样一个傻不愣凳的冲出来挨骂,你小子天生犯贱,就喜欢这样被人骂及祖宗?真替你妈可悲,生出你这么个垃圾还要连累她老人家担惊受怕,对了,看你有点娘娘腔,你爸是不是死得早啊?”
这弃炎还没说完,只听大汉一声惨叫,硬是被气得一口气接不上来,直挺挺地仰面倒下昏死了过去。
不过弃炎却还是很负责任得把所有的唾沫星子都给忠实地均匀涂抹到了大汉仰面朝上的脸庞之上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最后重重一口浓痰给喷到了大汉的右边脸颊之上,这下终于算是正式结束了他的口诛笔伐。只是地上的大汉现在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三千无恶不作,欺软怕硬的渣滓们那见过这等横人,饶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头大碗口个疤的一干人等也是被吓坏了,牛逼的见多了,不过这当了兵的并且已经生到万夫长的骂起人来还这么拉风的倒还真没见识过!这这样,两千九百九十九道望过来的眼神中,敬畏的神采越发浓烈了,只是这对象与其说是畏惧弃炎那还不如说是怕他那张利嘴呢!
睥睨了一眼这些明显对自己恐惧比敬畏更要多一些的候补兵员,弃炎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了,你们也不用摆出那副死了老娘的样子了。今天齐爷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