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一个人是两码事。”崔浩说着,看向了黄渊,接着他笑了笑,“你们是虎狼的话。我就是头狐。”
“狐。”黄渊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接着他看向崔浩道,“的确很符合你。”人们常说狡诈如狐,又说多智如狐,在人们眼中狐是邪恶的,就好比大秦开国时被世人称为‘鬼狐’的谋士贾诩,虽说他地智谋是大秦开国
中顶尖的,可惜除了太祖皇帝和号国公(郭嘉)等寥大多数人都不喜欢他,就是因为他多智狡诈。所出之谋都是只考虑胜负,绝不管是否有悖道德。
在黄渊眼中,眼前的崔浩是否如‘鬼狐’那般多智,他不知道,可是狡诈的话,他觉得一个能将自己本性隐瞒那么久的人绝对算得上,不过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崔浩不继续瞒他下去,想到这里,他眼里闪过了一丝疑惑。
崔浩扫过了黄渊的眼睛,仿佛一眼就看穿了他心中所想一样,轻笑了起来,“他是个不好对付的人,在他面前做戏是件愚蠢的事情,我已经表达了我的诚意,现在就看他会怎么看我了。”
黄渊当然知道崔浩说地他是李昂。他不由心中暗惊,他没想到只是随意地一瞥,崔浩就看穿了他的心事,迟疑了一下。黄渊看向了他腰间的酒壶,“我想知道,你的嗜酒如命,是不是也是你故意装出来骗人的,让所有的人都觉得你是一个酒鬼?”
“当然不是。”崔浩看向腰间的酒壶,接着解了下来,放到了桌上,眼中露出了几分怀念之色,“酒和它是我地命根子,没有酒。我一天也活不了。”
“我只是觉得他很不错,所以才表达这样的诚意。”崔浩静静地说着,看着扁平的陈旧酒壶。想起了一些往事,不过他并没有告诉黄渊,只是静静道,“如果不是那样的话,我会留下来安分地当个帐房先生,也许就那样过完下半辈子。”崔浩拿起自己的酒壶,自嘲地笑了起来,“只要有酒就行。”
黄渊没有再说什么,他心里并不好受,一个曾被他当成朋友的人忽然变成了一个陌生人,而且还是自己一直被瞒着,这种滋味很难说得明白,他只有一杯一杯地喝着酒,桌上的菜肴却是一口未动。看着黄渊,崔浩只是摇了摇头,也是闷头喝起了酒,他从很久以前就明白一个道理,不想被朋友背叛,莫过于没有朋友,毕竟人都是会变的,再好的朋友也总有反目成仇地一天,或许为了权势,又或许是为了女人。
崔浩住在了李昂的庄子里,当起了帐房先生,崔斯特将一些细琐的事务都交给了他,而他也没有任何话语,全部接了下来,黄渊有时仍会去找他,对他来说,崔浩是他带进家的,现在崔浩并不是他以前印象中地崔浩,为了家族,他得盯着他点。
李存智调查起了崔浩的往事,不过要查一个隐瞒了自己很久的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而李昂并不急于知道,他现在的全部精力都放倒了家族的密探部队上面,毕竟总是依靠锦衣卫和斥候不是长久之计。
李昂新近收养的孤儿中,有很多都是因为憧憬长安而来到大秦的外国人所留下的孤儿,对李昂来讲这些孤儿就是最好的密探部队成员,为了日后攻略海西,他有必要在海西组建起强大地密探系统,不管任何时代,情报对战争都有着决定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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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李昂看着李严宗,询问着那些被选入他命名为‘黑手’部队的孤儿情况。“现在一共有三百七十六人,不过估计随着训练地加深,会淘汰三成左右的人。”李严宗答道,他以前在暗卫曾受过系统的密探训练,知道一个真正的密探并不是随意可以训练出来的,对密探来讲,身手并不重要,头脑才是最重要的,当然家族的密探部队里,刺杀部队也是不能少的。
“严宗,这件事情我就交给你了,记得两年之后提前去海西的人,宁缺勿滥。”李昂点了点头,朝李严宗沉声道,“军堂已经开始派遣人去海西了,我们日后不能太依靠军堂。”
“属下知道。”李严宗重声道,李昂并没有向他隐瞒日后会在海西建国的事情,对于他来讲,辅佐李昂为大秦建立诸侯属国,制压罗马是件流芳千古的事情,就算要豁出性命,他也会办好。
处理完‘黑手’部队的事情,李昂在椅子里靠了会儿,接着想起今天自己好像还要进宫,去陪太子,不由笑了笑,想起了怀孕的风四娘和林风霜,很快他就要做父亲了。
午后,当李昂来到御书房的时候,却没有见到太子,只有曹安民一个人坐在椅子里,眉头皱着。看到李昂进来,他站了起来,“太子生病了,所以没有过来,朕忘了让人去告诉你。”
“太子的病,不要紧吧?”见曹安民眉头皱紧,想到太子,李昂不由问道。
“应该无碍,对了,你既然来了,有件事情朕就先跟你说了。”曹安民看向了李昂,拿出了一份军报交给了李昂。
接过军报,李昂也不由眉头大皱,宛州居然被一支蛮族军队劫掠了,等到安西都护府的部队赶到时,看到的只是惨不忍睹的一片废墟。
“陛下,这些人究竟是哪里来的?”李昂放下军报,看向了曹安民,自从大秦打下西域,更名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