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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其不意，也算是深合用兵之道。”陈庆之忽地自语，“突厥是拼命了，若是他们对定襄的进攻失败，将永无翻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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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成功的可能性很大。”一直沉默的冉闵开口了，“他们在入冬前才大规模调动兵力，明显是利用大雪阻绝北庭都护府对定襄的支援，只要他们舍得，用人命填，都能把定襄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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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们想不到还有我们。”李昂目中闪着寒芒，“若是我们忽然对他们的王庭发动进攻，并且攻占下来的话，突厥人所作的一切将化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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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突厥的王廷是仿照长安修建的，攻打起来应该很棘手。”陈庆之开始考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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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过突厥的王廷，虽说是按照长安修建，可是绝不能和长安相提并论。”李昂答道，“只要舍得伤亡，一定打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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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把那些人当炮灰。”冉闵看向远处的城市，那里那些铁勒人还在发泄着他们的兽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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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告诉他们，攻破突厥王廷以后，随他们抢掠，我想他们会很乐意的。”李昂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却阴冷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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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了，反正是消耗他们的人口，随便怎么打都没问题。”陈庆之停止了思考，他看向冉闵道，“这些能打仗的拼掉了，剩下的人就只有依附我们大秦，这样一石二鸟的好事情，可不能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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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真是坏极了。”冉闵看着似乎惺惺相惜的陈庆之和李昂两人，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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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之后，铁勒的都城彻底沉寂了下来，那些发泄完兽欲的铁勒士兵心满意足地从城里撤了出来，只剩下一些人在里面搬运尸体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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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死了近十万人，原本有些紧张的粮草顿时宽裕了起来，这对李昂接下来要干的事情，也算是件好事情，至少他不必为粮草担忧，可以带着三十万人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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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之后，铁勒和回鹘的将领被聚集到了一起，李昂向他们宣布了出征突厥的消息，并且许诺攻破突厥王廷之后，任由他们随意享用城里的一切，大秦只要突厥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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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李昂开出的丰厚许诺，那些刚刚享用过屠城快感的铁勒将领们高声欢呼了起来，在他们脑子里，很快就有数之不尽的财富等他们去抢夺，有数不清的女人等他们去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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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铁勒的将领们高呼起来之后，那些回鹘将领也一样高呼了起来，这几天他们看着铁勒人肆无忌惮地在城市里享用女人，抢夺财宝，心里的欲望也早就被勾起了，他们也渴望能那样去干上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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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些欢呼的回鹘将领，戴着面具的林风霜对他们彻底失望了，她对回鹘再没有一点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