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吴睿的杀人剑,他学的会吗?”等到李昂离开后,程岳看向了一直不发一语的高个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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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孙大娘亲自向吴睿推荐地人,想来以孙大娘的眼力,应该不会看错人。”高个夫子答道,他地声音冰冷而淡漠,“不过,吴睿真的传他杀人剑,他就没功夫去做他自己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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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吴睿拖着他,安长胜那里,你去保护。”程岳看了眼高个夫子,“让那些人事情做得利落些,不要留下痕迹,这个年青人不是好对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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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高个夫子答道,眉头皱了皱,“不过我不看好司马家,你还是想法子先和他们撇清关系,郭然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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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程岳看着他,沉吟道,“只要不动安长胜和天方三国的世子,其他人,郭然不会太在意,你只要保住安长胜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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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个夫子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朝程岳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脚步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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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昂走向远处的小叶山,太学名为学府,其实则是占地极广,内有山湖,小叶山便是太学最西的一处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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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已是深秋,红叶舞西风,染得漫天飞红,有种别样的风情。小叶山的飞瀑之下,枫林之旁,激流之中一方巨石之上,孤鹤般立着一个白衣人;白衣如寒霜,这个人的一头散发亦是风霜般飞舞在西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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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头白发,眉毛亦根根雪白,可是脸上却连一条皱纹也没有,根本就看不出有多大年纪。双颧额高耸,两颊如削。容貌峻冷而肃杀,肌肤简直就像是死鱼肉似的。一丝血色也没有,那嘴唇亦不例外,呈现出一种诡异地惨白色。可最诡异的却还是他地眼睛。那双眼睛狭而长,眼瞳静止,冰石似的,彷佛已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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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左手。握着一柄长逾七尺,剑身极宽的大剑。激流撞击在巨石上,水珠飞溅,西风急吹,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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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血雨般“簌簌”飞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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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昂远远看着这个一动不动,彷佛与巨石化为一体的白衣人,只觉得他像是一团静止地烟雾,风一吹,就会散为千丝万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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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昂走近了他,只见他的眼始终睁着。只是冰石一样的眼珠毫无生气,一点神采也没有。白衣人忽地看向了他。那双眼睛里竟然射出了闪电一样凌厉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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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一闪,白衣人身形亦动,一声裂帛破空声响,人亦如闪电一样射出!那柄七尺大剑的剑鞘同时短了三尺。剑鞘没有断,只是笔直地没入水中三尺,白衣人身形同时笔直射入半空。剑随亦出鞘,人与剑剎那间合成一道烈芒,射向三丈外一片飞舞在西风中的红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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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长七尺,三丈距离一瞬即至,剑尖从那一片红叶当中穿进,穿透青锋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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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片红叶只是普通的树叶,这一剑如此迅急,红叶竟然没有被剑风激飞,在李昂眼中,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剑实在太快!所以在红叶还未被剑风激飞之前。已经被剑尖剌入,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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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剌入三尺。突然又抽出,剑锋完全从叶上脱出的时候,白衣人身形已倒飞回激流之上,凌空落下来!他双脚不偏不倚,正好立在原来的位置,右手仍握在剑柄上,剑却已入鞘。他凌厉的目光亦敛去,木立如故,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风仍在急吹,那一片红叶仍然飞舞在急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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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那个白衣人忽地开口,抛出了手里地大剑,他的声音仿佛利刃刮骨,令人有种不寒而栗地可怖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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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昂看着划过半空的大剑,凝神屏息,双手接了下来,沉重的大剑带着下坠的力量还是令早有准备的他斜移了几步,才稳住了身形。静下身子,李昂感觉着手上大剑的重量,四十斤,他心里瞬间做出了判断,不由更加骇然那白衣人地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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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第三个能接稳这柄剑的人。”白衣人从巨石上跃落,从潭水里走向了岸上,看着拿住大剑的李昂,点了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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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李六如,见过吴祭酒。”李昂将大剑奉上,声音平静,让白衣人眼里的赞许更甚,跟他学剑的人很多,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像李昂这样泰然处之,不论其他,光是这份心态就已经远胜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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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娘跟我说过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