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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清苑,练一遍剑给大娘看看。”看着始终静立,含笑不语地李昂,孙大娘心里暗叹丈夫没有看错人,这份涵养,这份沉静,放眼长安,也没几家的孩子能做到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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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元洛神递来地长剑,李昂按着四十六式剑诀,演练了起来,他这近一个月在陆子清的逼迫下,整日与书香琴韵为伴,身上原本充盈的肃杀之气淡到了极致,而脸上几乎已成习惯的淡然笑容,更是将最后的一抹杀气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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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式剑诀被他一路使将下来,倒也行云流水,煞是好看。孙大娘在一旁看得仔细,亦是不住地点头,这四十六式剑诀,本是旧汉时,世家贵族,所习练的剑术,虽说大秦开国以后,流传于民间,可是能练好得究竟不多,更难得的是面前这个年轻人是在军中学的刀武之术,能在短短地时间里,将四十六式剑诀练到这样,已是极为不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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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不错,大娘家里那三个不成器的小子在你这个年纪,也就这样了。”孙大娘从亭中站起,拿着一支长剑,走到了收剑地李昂身旁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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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这样舞剑,却是失去了‘舞’的精髓。”孙大娘笑道,“在一边,看看大娘是怎么舞剑的。”说话间,身着华服的孙大娘身形一抖一转,已是持着长剑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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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如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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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剑舞罢,李昂看着收剑,凝神静息的孙大娘,想到的便是这四句诗,他本以为孙大娘所要点拨他的剑术,不过是为了好看,哪想到这剑舞之术,竟然也可以暗藏杀机,威势赫然,只是较之沙场剑术有种别样的优雅和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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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照大娘刚才舞的来一遍。”孙大娘看着静立沉思,似有所得的李昂,轻喝道,她要看看这个年轻人在武术上的天赋有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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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昂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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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方才孙大娘舞剑时的那种卓尔不群的姿态和几处时的细微变化,身形动间,翩然起舞,和第一遍时同样行云流水,只是却多出了一种风情,仿佛拈花微笑,叶落肃杀的别样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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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真是叫大娘吃惊!”看着回剑而定的李昂,孙大娘满脸笑意,“想不到你那么快就看懂了大娘想要教你的东西,还化进了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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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有没有什么问题想问大娘的?”孙大娘剑搭落在地,看着似乎有些疑问的李昂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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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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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李昂的提问,孙大娘笑得更开心,这个年轻人问得问题都在关键之所,像这样聪明的年轻人,往往最是讨年长的长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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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娘祖上是征南将军孙策,家学渊源,不输于吕赵典马等武将高门,在剑术上亦有独到之处,她也不藏私,将自己浸淫家传剑术四十年的心得一一讲给了李昂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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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昂听得仔细,最后更是与孙大娘斗起了剑,两人的长剑,不时绞在一起,在连续被孙大娘挑飞长剑以后,李昂对于‘内劲’的了解更加透彻了些,通过长期坚持锻炼呼吸之术,不但可以让自身的肌肉,更加协调坚韧,而且使用兵器的时候,那方寸之间可以释放的爆发力也更加强大,更加灵活。他三次被孙大娘挑飞长剑,都是在孙大娘看似不能发力地情形下。手臂轻轻一振,便有一股强劲的力道顺着剑身,挑飞了他手里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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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是死的,‘气’才是活的,练剑也好,练其他兵器也好,没有‘气’,练得就是死力。那些番邦人,只知道练一身肌肉,以为那样力气就大,打起仗来不吃亏,可结果碰上咱们大秦的士兵,往往是给打得灰头土脸。为什么,就是因为他们只懂得用蛮力,完全不懂‘气’的技巧。”孙大娘看着思索的李昂,静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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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地天赋极高,让你练这剑舞之术,是种浪费,大娘在太学里认识一个人,他练的剑术,最适合你学。”孙大娘忽地想起了什么,开始仔细地打量起李昂的身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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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那个人是谁,练的剑术又是什么剑术。”远处。风四娘和林风霜提着冰了一上午的绿豆莲子汤,走过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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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姓吴。叫吴睿,是太学墨家的祭酒,他练地是‘杀人剑’,是很可怕的一种剑术,步战的话,若是一对一比剑,就大娘知道的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