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的阳光很明媚,阳光洒满全屋,今天是一个好天气。我起身,看到了床尾的四只脚丫子,幸福的感觉又一次盈满了我的全身。夭夭还在一旁拥被而眠,睡的正香,笑容挂在她的脸上。我爱怜横生,在她的额头轻轻地亲了一下,然后下床走至窗边,拉开了窗子。
呼吸着窗外新鲜的空气,我的心情平复了许多。大凡自然的景物与人的心事总是相通的吧,身内的心、身外的事,悉为朝阳所笼罩,这让我感到生活是如此的美好。
吃过了早餐,我和夭夭告别,夹着个小包去上班了。路上的人群行色匆匆,我开着车子,望着街上熙动的人流,周遭让人感到浮泛而杂乱的都市,我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变了,变得无情无义,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已经离开了千慧。当我和夭夭被幸福包围的时候,她在干什么呢?同样的夜晚,同样的天空,甜甜的笑容还会挂在她的脸上吗?
唉,我叹了一口气,信息时代的高速度让每一个蜗居在都市中的人变得冰冷麻木,麻木的人没有感觉,仿佛是上了手术台等待开刀的病患,我自己也不例外。这个操蛋的世界!我暗骂了一句,拐了个弯,车子到了公司楼下。
我到了办公室,喝了几口周小小沏好的茶水,小雨来了,问了我几句昨天搬家的事,见我气色尚算正常,又给我安排了一堆活让我分忧,才转身离去。我哭笑不得,心底却是说不出的感动。小雨一向知书答礼,善解人意,但在对有关我的事情上,却从不讲求对错与否,凡是我乐于做的事,她从不反对,即使是对我和谢竹缨来往那么在意,也多半是睁一眼闭一眼;但凡是我吃亏受苦的事,她却会毫不犹豫地跳出来反击乃至扼杀,绝不会有半点手软,对多年的追求者彼得是如此,甚至对千慧也是如此。在这一点上,她绝对是继承了秦氏家族心狠手辣的“优良品质”。
在把小雨对我的爱意总结成“两个凡是”的感慨中,我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快到下午三点钟的时候,我忙完了手头的活,忽然想到很久没有见到齐伍平了,而且这两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也很想喝点酒,和他唠唠,就给他打了电话,约他到青鸟酒吧喝两杯,他立刻同意了。我跟小雨打了个招呼,又给夭夭打了个电话,就前往青鸟酒吧了。考虑到我现在的心情,我没有开车,而是打车去的,我知道无论是我还是齐伍平,这一次,恐怕都不会一个人醉。
到了青鸟酒吧,我点了几杯札啤和一些小菜果盘什么的,就点了一根烟等待齐伍平的到来。几分钟后,手机响了,是齐伍平的来电,我接起道:“老齐,你怎么还没到?我都等好一会儿了!”
电话里齐伍平叹了口气,无奈道:“不行了,小程,我去不了了。邱副董事长正在D市考察,不知道哪付药吃错了,突然跑到S市来了,我一会还得招待他呢。对了,要不你也过来跟我们一起喝点得了?”
我听了有点失望,只得道:“这样啊,那算了吧,我就不去了,你先陪邱董吧,我们好说,改天再聚也无所谓。”挂了电话,我看了看眼前已经点好的酒菜,叹了一口气,退是退不了了,自己随便吃点吧。
无奈之下,我只得一个人在这喝闷酒。时间不大,我听见二楼传来一大串的脚步声,刚想回头去看一眼,就听身后有人道:“这不是老程吗?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我回头一看,居然是吴铮,身后还有一大帮子人。还没等我说话,吴铮回头道了一句:“你们都先走吧,我这有朋友。”就完一屁股坐在我对面,顺手操走了一杯酒。
我这才有机会说话:“老吴,这么巧,有空来喝酒?”吴铮看了我一眼,道:“哦,今天有个副队长生日,过来喝两杯。你怎么了?看你气色不佳,不是纵欲过度就是在男女感情上遇到了麻烦,跟我说说。”说着话,吴铮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我看了看吴铮,心想我和吴铮虽然不打不成交,但毕竟还不太熟,而且我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于是我含糊地答了一句:“别胡说。老吴,上次你帮我联系市里的事,我还没感谢你呢,来,我敬你一杯!”我想把话题岔过去。
吴铮举杯和我喝了一口,又不以为然地对我道:“别打岔别打岔,把你那点男男女女的麻烦事都说出来,我帮你出出主意。”我笑道:“老吴,我说你一个堂堂的公安局长,怎么好打听这种事?来来,喝酒。”吴铮瞪了我一眼道:“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吴铮是好说闲话的人吗!告诉你,我对你那些滥搞男女关系的行为一点兴趣都没有,我想给你出主意是想让你赶快振作起来,好尽快帮我办事。”
我哭笑不得,这个吴铮说话也太难听了,我气道:“老吴,你这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滥搞男女关系,你大小是个公安局长,说话就不能文明一点儿?”
吴铮反驳道:“难道我还说错了吗?你家里有老婆,外边还有至少两个情人,这还得不算小缨,你这还不是滥搞男女关系吗?我都替你老婆脸红。你想想,你老婆是正大集团的财务总监,在S市人际关系网上也算是个人物了。你呢,虽然不是什么高官大款,但毕竟算个名人,和你有关系的女人不是秦峰池的女儿,就是我们家小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