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个条件,就是不经她允许,我不能再碰她。我答应了。小缨毕业后,我们就结婚了,我知道她受伤很深,所以我尽我所能地对她好,希望能弥补我的罪过,让她回心转意,可她竟丝毫不为所动,整整三年多,我们连睡觉都是分房的。没办法,我放弃努力了,后来我遇到了杏儿,我提出离婚,她不同意。”
吴铮的述说让我觉得异常沉重,看得出来,他的心中也是痛苦不堪。由于爱恨交织,两个人的心,在貌似完美无比的婚姻外衣下,竟是如此的支零破碎。现在吴铮算是解脱出来了,可竹缨呢,她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地得到解脱?
换了一只烟,吴铮又道:“小缨是个爱情完美主义者,她认为我毁了她的一生,她恨我,她和我结婚根本就是要报复我,但我并不恨她。”
我又忍不住插口骂道:“难道她恨你有错吗?作为女人,她的一生,她的幸福都被你毁了!你以为你对她好点,就能弥补你的罪过吗?你给她内心造成的伤害,在你给她下药的同时,就已经注定她这一辈子可能都没法再释怀了!”
见我情绪激动,吴铮怔了一下,不无苦涩地道:“你还说你不爱她?你看你都气成什么样子了?”我气道:“你胡说什么?对你这种卑鄙行为,任何正直的人都会感到不耻,都会义愤填膺的!”
“正直?”吴铮轻蔑地斜了我一眼,“你在几个女人之间转来转去的,也好意思和我说正直?”我老脸一红,正要说话。吴铮大手一挥,对我道:“得了,你那些滥事,我都不关心,你只要帮我劝劝小缨,让她答应和我离婚就成了。”
我不屑地道:“你吴大局长那么有手段,随便打个官司,还怕法院不判离?”
吴铮苦笑道:“你当我没想过啊?可现在不仅小缨不同意离婚,我家老子也不同意我离婚,他一心想当什么狗屁副省长,怕我离婚给他造成不良影响,再加上那个什么《饮食男女报》又成天往我脑袋上扣屎盆子尿罐子,要不我能找你帮忙啊?”
我气道:“你干了那么卑鄙的事,现在另结新欢了,就想离婚,我帮不了你!”
听了我的话,吴铮皱了皱眉,不耐烦地道:“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迂腐?我做错了事我承认,可你想没想过,小缨她还那么年轻,让她在仇恨中活一辈子,这对吗?难道仅仅因为受到一次伤害就应该付出一生的代价?”叹了口气,吴铮又续道:“我承认我想离婚是一种自私的行为,可我也爱小缨,我也想她幸福,但我已办不到了。而且现在杏儿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如果一直不离婚,将来孩子出生,连个户口都上不了!离婚对我,对小缨,对杏儿,甚至对杏儿肚子里的孩子,都是一种解脱,总不能因为我的一次错误就让四个人一辈子都套在一起吧?”
我叹了一口气,没说话。但我不否认吴铮说得对,竹缨这样过一辈子也不是个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总不成几个人爱恨交织地拖一辈子,离婚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见我没说话,吴铮知道我已经被他说服了。他叹了一口气,又递给我一只烟,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老程啊,说句心里话,尽管小缨不爱我,但我是真的希望她幸福。现在她肯定是喜欢你的,你就不能……考虑考虑?”
我哭笑不得,刚要反唇相讥,手机忽然响了。我掏出一看,是竹缨的来电。我心道:“糟糕!说好了五点半要到电视台门口接她,现在都已经五点四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