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是不是可以按照他们这些厂来分配,比如一厂做大众化的手表,二厂做中档次的手表,三厂做高档次的手表,四厂专门做女用手表和儿童手表。
这么一划分的话,制作高档次的手表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多工人,咱们可以把各个工厂的老师傅调到三厂,最新的设备和最好的厂房给三厂,吸收国外制表的经验和技术,然后打出自己的品牌,等到自己能够研制出一款好手表的大规模制作流程的时候,那款手表就往中档次的二厂生产,直到原材料的加工有了保障和工人的熟练之后,可以大规模生产了的时候再到一厂批量生产,这样即保证了质量的延续,又保证了新产品的不断开发。”荣智健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大家也被他这个还不成熟的观点所吸引住了。
“我看荣哥这个主意不错,”吴小丽听到荣智健的话后开口说道。
“我也赞成这个方案,可是高档次的手表如果经由大规模的生产后,肯定会降低咱们高档次手表在世界上的档次,而且手表厂有经验独立制作手表的老师傅不多,基本都是解放前的一些师傅了,如果由自己开发制作的话,一个是如何制作出有世界水准的高档次手表,二个是如何持续创新新的手表,三个是手表材料和配件的产业化跟不上的话,大规模生产也只能是空话。”徐莎莎这时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至于手表制作的师傅,咱们可以到国外去请,香港的中南钟表公司是香港钟表界的龙头公司,他们老板的女婿是我的一位朋友,我可以拜托他帮忙找一些有经验的设计和制表师傅过来,设备的话没有的我们也可以想办法去买,主要就是咱们如何说服今天这些厂长和书记以及这么多的工人。
虽然咱们可以用行政命令让他们执行,可是这样一来肯定会触及一些人的利益,现在手表厂的形式这么好,订单这么多,谁不想去做低档次手表的厂长、书记?另外工人的思想工作也是个问题,明显的把他们划分高中低档,这样不利于团结。还有由于这几年的扩张,手表厂接收了一大批改行从事手表生产的工人,改革后肯定不需要这么多的工人生产手表,他们怎么安排?”陈榀把他的想法和顾虑说了出来,其实划分高中低档次的模式是大家都讨论好了的,就是在执行上大家有顾虑,问题太多了。
“我看不如这样,依照国外的模式,咱们对所有的工人进行技术考核,让老师傅们定一个标准下来,能达到高段的,可以手工制作手表的可以到高档次手表工厂工作,或是在中端手表厂做质量检查工作。到中段的可以到中档次手表厂做技术工人,或者到低端手表厂做质量检查工作。能够达到最低段位的可以留在工厂里继续从事手表生产。
其他达不到标准的工人咱们也能派上用场,男同志可以教导他们进行手表的基本维修,咱们的手表要做出档次来,肯定得学外国人的模式,叫售后服务人员。咱们这么多手表卖到全国各地,只要在大中型的城市建立一个手表的维修店,那生意肯定好。
女同志的话可以做手表的销售人员,现在都是供销社自己推销手表,咱们把女工人培训好了,送到各个大供销社去做专门的销售人员,这样有专业知识懂生产流程的专业推销员不是比一般的销售人员更加了解自己的产品吗?”荣智健不愧为见过市面的人,很快就想出了应对的方法来。
陈榀听到他的话后暗暗点了点头,难怪在后世他能混的风生水起,能力还是有的,由于荣智健的年纪比陈榀大,又没有职务在身,所以陈榀也以私交叫他,“荣大哥,你的想法很好,看能不能做个章程出来,我们再好好研究一下,徐莎莎和吴小丽配合你的工作,咱们尽快拿出一个方案出来。
另外现在虽然一些民用商品取消了开具票务购买的限制,但是国内最好的手表也就是上海手表厂的,销售人员的话可以培养,但是不宜过多,不然影响就不太好了。再一个生产儿童和女士手表也需要心细的女同志,咱们可以考虑一下降低女同志的考核标准,主要以质量检查为主。”
荣智健听到陈榀的话后也十分高兴,自己的建议能得到认可让他整个人都充满了干劲,“这个事就交给我吧,我现在就去把具体的内容给计划一下,走两位姑娘,跟大哥做事去!”听到荣智健的话后,吴小丽和徐莎莎都起身跟着荣智健上楼到书房去做计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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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书记,您怎么看这次陈顾问他们来咱们厂的?”二厂的彭厂长坐在手表厂的会议室,看着坐在最前方的一厂孙书记问道。
作为手表厂的老人,孙书记积累了十几年的人脉,可以说很多车间主任和一些副厂长都是他给提拔上来的,所以手表厂的厂长书记们都唯他马首是瞻。
孙书记笑着说道:“其实咱们又没有小辫子给他们抓的,上面说是主持咱们手表厂的改革,可是现在效益这么好,咱们又没有犯什么错误,用得着担心吗?”
“可是这次看情形有点不对啊,以前从没有在中央直接派人下来主持过工作的,这次连荣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