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秀的事情不是很清楚吗?”不错,就是割裂。”范闲望着妻子认真说道:“是真正地割裂,就算我有什么事情,也不要牵扯到承平。陈萍萍当年是这么做的,我也想这么做……只不过我这人比较没有远见,所以准备的晚了许多。”
林婉儿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按你这么说,陛下还是属意承平继位,那为什么又要选秀?”
“以防万一,这种事情很好想明白。”范闲微笑说道:“不过十月怀胎,生孩子哪有这么容易的,那些秀女不过十四五岁的年龄。要当小妈也得多熬些年头。”
说到此处,范闲陷入了沉思之中,想到了陛下的雄风问题,如果仔细算皇帝的年龄,以他大宗师的境界身体,男女之事应该没有太大的困难,只是年纪毕竟大了,只怕jīng液总会稀疏一些。
关于霸道功诀的后遗症,范闲比任何人都清楚,加上在东夷城最后与四顾剑进行地那一番探讨。范闲确认皇帝陛下的体内应该已无正常的经脉,而变得像是一种全无凝滞的通道或容器。如此才能在肉身之内容纳那么多的霸道真气,才能在东山之上,一指渡半湖入苦荷体内,生生撑死了一位大宗师。
霸道再多。依旧是霸道。只不过有个王道的名字,哪里又能有真正的质变?范闲想到这点,眉尖微微挑了起来,他证明了陛下的体质便是外冷内燥,因体息而扰性情,大约要多吃几服冷香丸才好。
没有冷香丸吃,那多吃吃芹菜也不错,大蒜之类?……范闲微微低头,暗自想着太医院的核断。祈求着上天能够保证大宗师的身体和凡人地身体并没有两样。
芹菜大蒜豆制品,尤其是第一样,有很强的杀精作用,而这个知识,毫无疑问只有范闲知晓。太医院不清楚。洪竹不明白。就连皇帝都不知道。范闲暗中做地这些手脚,会不会在将来结成成果。那就要看天老爷帮不帮忙了。
只要皇帝陛下再无子息,那么三皇子的位置便会稳若东山,这就是范闲的盼望。
让皇帝老子再无子息,这听上去或许是一个很毒辣的阴谋,然而范闲并不这样认为,因为皇帝老子已经三个儿子,已经足够了,再生多些,也不过是为庆国地将来折腾出太多地夺嫡麻烦。
至少没有让老李家断子绝孙,范闲想到这点,便想到了陈萍萍,忍不住笑了起来。
“尚有献芹心,无因见明主。”
林婉儿微微一怔,发现范闲难得地居然再次做诗,但细细一品,却发现这句诗里讲的只是臣子的哀怨。她怔怔地看着范闲,心想难道他真的愿意忘记皇宫前的凌迟,数十年前太平别院的血案?
关于皇帝叶轻眉陈萍萍以及范建那群老家伙的事情,范闲已经对婉儿全盘讲明了,林婉儿这才知道,原来皇宫的阴影里,历史的背后,居然埋藏着那么多绝情绝性地选择与复仇,所以她根本不敢奢望范闲会真地老老实实留在府里当闲人。
然而却听见了这两句诗。
正想着,马车已经到了范族田庄,阖族老少都已经提前得了消息,规规矩矩地等在田庄外,等着少爷和少奶奶的到来。虽然范闲已经不再有任何官职在身,可是他依然是范族的主心骨,除了那些仇恨之外,他还必须背负起父亲交托给自己的这些人。
暮光打在田庄的大门口,思思抱着范良,淑宁穿着一件大花地农家衣裳抓着她地腿弯,好奇地打量着马车上走下为的父母,已经是三岁大地孩子了,记人没有什么问题。
范闲从思思的手里接过范良抱着,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笑了笑,让候着自己的族人们赶紧散了。然后拉着淑宁的小手,往堂屋里走,问道:“小花最近乖不乖?”
到了堂屋,乖巧的淑宁松开了父亲的手,扑到了林婉儿的怀里,思思忙着去安排今晚休息的事情,范闲一转眼,却看见了堂屋里的一位太监。
他向那名太监点了点头,太监面色很难堪,而且还有一抹恐惧的白,赶紧上前向范闲磕了个头,便离开了田庄。
太监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藤子京才拄着拐走了出来,对着那个背影吐了一口唾沫。
“注意卫生。”范闲笑着说道,庆历四年藤子京为了保护他而受了重伤,一条大腿被刺客打断,虽然后来在调养下好了许多,但在家里时经常还是会拄个拐。
藤子京看着他惭愧说道:“属下无能,没办法将少爷小姐送走……”他接着说道:“本打算把那个小太监杀了,但又怕替少爷您惹出麻烦。”
“别看只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太监,可他代表了陛下。哪里是你能随便杀的?”范闲不在意地说道,又摸了摸淑宁身上穿着的那件大花衣裳,笑着问道:“还真够亮的。”
藤大家媳妇儿端着热茶出来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应道:“是三嫂子家里小闺女儿的,本不该给小姐穿着,只是……”
藤子京挠了挠头,说道:“这些天没法子知道府里的消息,族里的长辈们和我们家商量了一下,想着要瞒过那个小太监并不难。就怕路上会不会有朝廷的埋伏,所以打算把小姐和少爷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