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来的深。
他们犯了错,越陷越深。
他们想证明自己比别人强,却越强伤害越深。
他们空虚,他们换来的只有权力,财富。
他们寂寞,越寂寞就越想证明自己,越证明自己就越伤害别人。
他们痛恨自己,越是痛恨自己,越是拼了命的伤害别人!
伤害那些他们只能伤害的人,他们最亲近的人!
长公主是人,一个几近完美的女人!
她要保护自己。
而保护自己的方式,只能选择伤害别人!
伤害她只能伤害的亲人!
她的哥哥?
她的女婿?
越伤害就越痛苦,越痛苦就越疯狂!
她想起了一些往事,一个女人。
十余年前,她组建了君山会,是为了自己的皇帝哥哥。皇帝必须是光明正大的,有些阴暗的事情必须有人帮他做。
于是,监察院建立了,君山会建立了。
她觉得监察院能够做到的事情,自己的君山会也一样能够做到。
可是!
自己的皇帝哥哥心中永远只有一个女人,永远只有监察院。
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从来没有!
自己做了那么多,换来的只有众人的嘲笑。
嘲笑自己是一个嫁不出去女人!
嘲笑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她不甘心!她发现皇帝哥哥只是在利用自己!
她怕!她怕自己的命运会和那个女人一样。
她怕自己会像过时的衣服,被锁在潮闷的壁橱之中。
“我到底该怎么做!”长公主口中喃喃,两行清泪忍不住挂在了脸庞。
她突然大吼:“我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在大笑,挂着两行清泪在笑。
她快要疯了!
一旁的宫女被吓的魂飞魄散,急忙跪倒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冷月柔如水,清宫洁似银。薄衫泪眼人意恼,满载几多情?”(班门弄斧一下)……
君山会的消息也在同一时刻传到了皇宫的另一头。
君山会!
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在皇帝的耳边出现了。
皇帝放下了手中的朱笔,怔怔然的叹了口气。
这个事情终于爆发了!
在皇帝眼中,创业和守业完完全全是两码子事情。
创业时,需要的是暴力!
需要能拼命,也敢于拼命的人。
以暴制暴!让别人觉得你可怕,那你的胜算就会多提高一成!
皇帝自然知道君山会是什么样的组织。
但是他却绝口不提,没有人知道君山会是他的!就好像君山会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世间的人才只有两种。
可是,刚烈和冷静却永远都是对立的,就像火与水一样。
创业的时候需要的是火!
能够燃尽一切的火!
只有燃尽一切之后,新的规则与权力才会慢慢发芽。
君山会曾经为他做了许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但现在若是留着它,却只有增添麻烦。
因为无论什么事情,君山会都会用暴力去解决!
皇帝却已经学会了比杀人更有满足感的东西。
他现在要的不是死人。死人是无法对他下跪,对他崇敬的!
因为他已经发现要了对方的性命对自己并没有半点好处。
但是,能够得到别人的崇敬与服从,却是受益无穷的!
让别人崇敬和服从,并不只有杀人这一种方式可以做到。
这道理君山会是永远不会懂的,长公主也不会懂。
皇帝又叹了口气。
一个人有创业的时候,总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君山会知道的秘密太多了……
知道秘密或许是一件好事,这能够太高你的筹码,让你得到更多的优惠。
但是,知道太多的秘密,却只会让你死!而且死的很难看,死的声名狼藉!
君山会的灭亡牵动着皇宫内所有权利掌控者的心。
今夜星辰今夜风,今宵皇城无人眠。
(十六)
余庆二年,二月初三。
冇子年丁已月丁已日
宜:迁坟搬空
忌:出嫁远行
大凶
京城抱月楼大门口的红灯笼还高高的亮着。
绯红色的灯光正在引诱着人们,到这里来享受一个绯红色的夜晚。
二月初三是一个晦气的日子,也是一个黄道上的大凶之日。
但这并不妨碍浮夸公子来到抱月楼寻开心。
忌讳和宜事本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
信则灵,不信则不灵。
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