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会议上首先发言的一般来说都是参谋长,荣誉1师的参谋长鹿雪扉上校是半年前才由战区长官部直接调入荣誉1师的,30岁,比凌杳大一岁,据说是战区参谋部的重点培养对象。此人是一个外形俊朗而且性格比较阳光的英俊小生,对荣誉1师师部的女兵们来说,师长凌杳外形上显然更英俊一些,但是整个人过于忧郁了。忧郁的男生虽然很能打动女人的心,但开朗的男生同样具有强烈的吸引力。于是暗地里师部的女兵们分成了两派,即拥护师长的一派和拥护参谋长的一派。当然,这些八卦两位长官虽然都有耳闻,但是仅此而已。
其实说起来鹿雪扉上校和凌杳还是很有缘分的,因为他曾经和袁维绪一同在德国柏林陆军参谋学院留学过。只不过回国后袁维绪直接进了野战部队,鹿雪扉却先后在几个高层的参谋部门里面任职。在高层有一个弊端,就是军衔的晋升比较慢,所以袁维绪早就是少将了,鹿雪扉至今仍是上校。从战区参谋部到荣誉1师,有些同僚认为他是“下派”,但他自己倒觉得是一个很好的发展机会。
“驻守奠边府的法军是一支孤军。”鹿参谋长的声音是很有磁性的中音,他简要的向与会的军官们介绍了一下眼前的情况,“河内方面的法军司令部已经明确表示不会给这支军队任何的支援,实际上也不是他们不会,而是他们已经没有这个能力。但是我们必须明确的一点是,我师现有的兵力是法军的两倍不到,从进攻方的兵力来看,我军兵力不足。而同时法军有坚固的壁垒要塞和充分的粮食弹药储备。战区司令长官部给我们的指示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歼灭这支负隅顽抗的法军,让这些已经亡国了的高卢人彻底明白眼前的局势。这仗要怎么打,师座想先听听各位的意思。”
参谋长说完话以后停顿了一下,他看了看凌杳,凌杳则一言不发的看着手下的这些军官们。
荣誉1师步兵指挥官林森上校在参谋长说完之后就率先发言说:“我不想强调困难,不过,我军长途跋涉,部队正处于疲劳之中,但是这场仗必须尽快的打响,尽快的结束。越南的雨季马上就要到来,战斗如果不能尽快解决,我们的补给会变得很困难。这种仗也没什么好说的,攻坚就必定要付出巨大的牺牲,全师步兵,连同本人在内,均已做好成仁报国的准备。这一仗打的是法国人的顽军,但是对震慑意图进犯北越的日本人,震慑周边国家都有很重要的意义。没说的,荣誉1师只有战死的兵,没有后退的兵!”
林森的话说完,几个步兵团的团长极其部下的营长均站起来表态,表示就算打光手里的部队也要为祖国争这口气,让傲慢的西方人看清巍巍中华的勇气和决心,也让曾经作为中国藩属的周边小国看清中华的力量。
炮兵指挥官徐适上校在步兵们纷纷慷慨表态之后,半笑不笑的说:“林指挥官,听你的语气,这仗只要你们步兵打就行了,没我们炮兵什么事对吧?”
林森呵呵一笑说:“老兄,不是没你们的事,可是你们的野炮山炮还有那几门宝贝榴弹炮怎么通过周围茂密的丛林和崎岖的道路,我还真觉得是个问题。如果就是些迫击炮的话,我看还是分散给我们用算了。要不然,要塞的法军炮火打过来,那就可惜了。”
鹿参谋长笑着看了看林森,问:“林指挥官,你是打防御战起家的,你觉得要是换了你来守奠边府的话,最怕的是什么?”
林森想也没想,就说:“怕的是没有足够的炮火支援,没有足够的弹药物资储备。可是就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这支法军在这两点上都不缺。所以,我们也只有咬紧牙硬咬。”
鹿雪扉把头扭向凌杳,凌杳只是笑笑,依然没有说话。鹿雪扉于是又把头转向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跟着步兵军官们起身表态的步兵副指挥官柴渺,问:“柴副指挥官一直所有所思,有什么打算,不妨说出来?”
柴渺笑了笑,说:“我在西点的时候,曾经发现美国人很喜欢研究我们的古代兵法。有一天就有个同学来问我,什么叫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这个上下怎么解释。”
鹿雪扉发现,柴渺这么说的时候,凌杳笑了起来。而这种笑,和先前几次礼貌性的微笑很不一样。看得出,他比较赞赏柴渺的说法。
柴渺显然也看出了凌杳的赞许,作为荣誉1师所有女军官女兵中师长派的头号粉丝,她的小心肝很是欢愉的跳动了一下,她同时想,要是在别的场合,凌杳也难给她这样的笑容就好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仅仅是出于对她的工作能力的肯定。
“要塞虽然坚固,”柴渺接着说:“可是,这支法军并没有足够的坚守到底的士气和决心。经过我们的侦查,要塞司令官萨科奇准将刚刚撤换了两个不愿作战的步兵团长。临阵换将,乃是兵家大忌。更何况这支法军连他们究竟为什么而战都搞不清楚。我有个想法,这一仗,咱们应该让炮兵来唱主角。”
炮兵指挥官徐适笑了一下,很显然柴渺的话就比林森的话动听多了。
林森也嘿嘿一笑,说:“小柴,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这一仗你说靠炮兵,难道说咱们的炮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