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清白,那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古地并没有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一样扑打那不可能冲破的铁栏杆,尽管他已经到了发狂的边缘,尽管他现在就已经是一头伤口滴着鲜血,随时要扑起来咬人的野兽。
时间过得很慢,对他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这种煎熬几乎要让他全身的血肉爆炸开来,可是,他却必须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就算他要把自己炸得尸骨无存,也要等到他将那所有丑陋的面孔全部撕碎以后。
似乎是在深夜的时候,地道里有脚步声传来,并且最终停留在了他的监舍前边。古地坐在角落里冷冷的看着,来的是一个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中校,而不是随时都在地道里出现的那个少校。跟在中校身后的,还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军医和几个卫兵。牢门打开,两个军医装模作样的给他做了以下检查,回头说,情况很严重,必须马上住院治疗,并且招了招手,要后面的卫兵抬担架进来。
那个中校则很客气的说:“古师长,真抱歉让你的病情拖到现在,主任刚刚从上面弄到了批条,现在我负责带你出去就医。当然,在军法处的判决下来之前,你还在我们的监控范围之内,希望你好好配合,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古地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笑了一下。这种冷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如果说还有人在身陷牢狱之灾的时候更宁愿没有这种保外就医的机会的话,现在的古地就是。他几乎就不敢想这个机会的后面意味着什么。但是这样的机会他也决不会放弃,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出去都是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