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8日,经第4方面军司令长官部力荐,军政部特令任命杨选江中将为右江方面军总指挥,全权统领对法作战事宜。36岁的杨选江中将成为国防军(不含前帝国军部分)历史上在此年纪第一位指挥一个方面军进行一场局部战役的指挥官,而且是对外作战。不久后,因为此次抗法战役的最终获胜,由第4、第17、第53三个野战军以及广西省保安总队、国民革命卫队广西总队等部队组成的右江方面军统编为国防军第4集团军。杨选江中将任集团军司令,一举成为国防军(同上)历史上最年轻的上将。
现在,就让我们来回溯一下当时的战斗吧。
战史学家们在后来把这一场规模不大的战役称之为“桂西会战”,会战的结果在他们的描述下是早已注定的,这场会战充分的显示了国防军青年将领高超的战场指挥艺术和深远的战略眼光。从一开始法国人就被第4军出色的运动战牵着鼻子走而完全放弃了自己的战略部署,并最终以一场溃败收场。桂西会战是这个灾难深重的民族抵御外辱的历史性重大胜利云云。好像这场会战的胜利得来全然不费工夫一般。
事实上,当时的战斗却远没有史家们描绘的那样轻松,法国人也并非不堪一击。第4军在龙州、东溪两战确实用非常高明的运动战打乱了法军的原有部署。但是在转入正面会战以后,战斗就变得十分艰苦了。事实上当时杨选江上将并不愿意和法国人进行正面会战,前面的运动战已经充分证实了在拥有地利人和的条件下国防军的战术相当有效,完全可以继续使用同样的战术,把已经打乱了部署的法军分头吃掉,这样的战法将会使自身的损失最大限度的减小同时又将战果扩展到最大。遗憾的是,军政部否决了杨选江上将的战斗计划,而要求当时的右江方面军与法军展开阵地战,坚决将敌人赶出国门之外。和杨选江上将的运动分割、逐步吃掉法军有生力量的战术相比,这种阵地战注定得不偿失。但是这是当局的政治需要。
杨选江上将最初的计划是用53军围住法军德波利尼耶克步兵师,但围而不歼,集中第4军、第17军主力,在运动战,野战中利用法军增援部队的时间差各个击破。计划被否决后,按照军政部的指示,杨选江上将调整了部署,依然是以53军包围德波利尼亚克步兵师,第4军、广西保安总队和革命卫队广西总队为主力防御部队,在龙邦、地州一带逐次构建防御体系,17军主力则作为战略预备队。以4军主力配属地方部队逐次抗击法军增援部队,17军则依然作运动战,迂回攻击法军的侧后方。事实上,如果没有这一支运动兵力的话,这次桂西会战的结局,或许就不一样了。
法国人不知道中国军队为什么放弃已经证实非常行之有效而且令他们深感恐惧的快速机动的运动战不用,而跟他们打起了阵地战来。但是,这正中他们的下怀。也许是上帝在这分钟醒过来了吧。
如果要说凌杳在这一次的战斗中和以往有什么不同的话,同样是不怕死,以往的不怕死是为了生存的置之死地而后生,而现在的不怕死就只是不怕死。在南宁小茶馆与那个女孩会面之后,凌杳的几个同僚兄弟本来想打趣他要他请客的,可是他回来之后的脸色,让他们识趣的闭上了嘴。后来的战斗日趋激烈,大家也都忘了这一茬,可是,这个年纪比他们小的营长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冰冷的气息,让他们无由的觉得有些忧虑。他们从他的身上,看不到一种鲜活的青春该有的生命力和朝气,更多的是一种死亡的气息。当然,他不是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作为他的敌人,那就太不幸了。
龙州之战,12师只赶上了一个尾巴。当时阿尔及利亚步兵旅大部分放下了武器,只有一个法国本土营还在依靠坚固的环形防御圈作死守待援的打算。11师的一个主力营打了一整个白天没有打下来。12师到了以后,凌杳到师长那里把这个任务要了下来。然后,他把张磊和黄石两个连长叫来,要他们从各自的连队里挑出一支50人的敢死队来,由他亲自带队,乘夜晚贴上去和法军肉搏。
“攻击发起后,不吹冲锋号,不论我是否成功,30分钟后,黄连长带第2梯队跟上,张连长顺位跟上。这一战必须拿下,敌军在这里拖延一分钟,军主力的危险就增加一分钟。”
“营长,”张磊有些不解,“为什么不吹冲锋号?法国人对我们的冲锋号可是有着充分的畏惧心理的。”
凌杳目光冰冷的说:“不吹冲锋号,带给他们的将不仅仅是畏惧,而是永生的恶梦。”说完,他就带着敢死队冲了上去。敢死队人手一支冲锋枪,胸前挂满手雷,背上还背着一把鬼头大刀。第4军虽然是国防军三大主力之一,装备弹药也并不欠缺,但是对于这种冷兵器,却似乎一直有所偏爱。尤其是在凌杳的营队里,张磊和黄石两个连长都是冷兵器的高手,肉搏战的专家。当时钦州湾一战,他们的部队能够大量的存活就是一个证明。而凌杳来到这个时空以后,也特别注重冷兵器的使用和肉搏战的训练,因为他深知这个国家不可能像西方国家那样装备足够的现代兵器和远程打击能力,冷兵器的使用,在某些时候,仍然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