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直在看着呢。”
“军长,”袁维绪几次欲言又止,她知道自己在这里分量太轻,可是她还是忍不住说:“我们为什么一定要硬攻呢?对方是困兽犹斗,如果我们给他一条生路,会不会有另外一种结果?”
参谋长不满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明显的是说,你一个黄毛丫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袁维绪本来觉得这种场合自己确实不该多嘴的,不过参谋长那种眼神很让她不爽,她索性说:“其实山东方面军就是打得太狠了,完全不给人家机会,也等于不给自己机会。我们现在打阳曲,肯定打得下,可是一来我们会有很大的损失,二来除了把对方逼得尽忠报国以外也再无出路,可这么能打的部队,要是能走到我们这一边来,效果是不是更好,意义是不是更大呢?”
参谋长说:“对方是禁卫军,皇帝的死忠分子,不可能投降。”
袁维绪说:“这支部队不是纯粹的禁卫军,何况就是禁卫军也未必就会顽抗到底,为什么我们就这么想当然呢?北平的禁卫军还起义了呢。那可是皇族。”
军长转头看着她,说:“你敢到对面做一回说客吗?”
袁维绪正在为参谋长那种想当然的僵硬呆板的思维模式而感到生气,军长这么一问,她想也不想就回答说:“敢,有什么不敢。”旁边的古地直给她使眼色,眼睛都绿了。
军长微微一笑,说:“古地是不是在抱怨我不厚道把你小媳妇儿推向火坑?”
古地忙不迭的说:“军座英明。”
军长说:“你这就是摆明说我不厚道咯。”
古地说:“师长,我去。”
袁维绪看了他一眼,说:“还是我去吧,让你也尝尝等在后边提心吊胆的滋味。”
军长嘿嘿一笑,说:“你们小两口别抢,就一起去吧。我敢保证,对方不敢动你们一根毫毛。不过,”他顿了一下,眼神里带着一种深深的内疚,两手分别搭在两人的肩上说:“我不想说什么好听的,就算你们怨我也好,如果你们回不来的话,我发誓我会让他这个所谓的禁卫第9军鸡犬不留!”这种时候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他固然舍不得古地和袁维绪,但是如果能够劝说成功,那他们这一次立的功劳就比攻打阳泉那一仗还要大。万一,军长别过头去,他的眼睛已经红了。万一失败的话,让他们一同上路,也算是另外一种成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