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路晓飞和他的幕僚们为寻找一个对部队进行大清洗的地点和时机而费尽心思的时候,驻防甘肃的异性亲王赫连英杰在俄国人的幕后支持下策动甘肃独立为吐火罗国,自立为吐火罗国王。皇帝端木中兴异常震怒,但是苦于帝国精锐部队都在前线作战,无法抽调,只能从驻防京城附近的部队中抽调进剿。
路晓飞和他的幕僚们觉得这是个非常好的机会,主动向皇帝请缨出战。皇帝将京城的3个禁卫师编成一个军,由原来的禁卫第2师师长杨廷威中将率领西征。不过,已经在官场中沉浮多年,深知个中滋味的杨廷威,可不认为他这个西征军有什么真正的战斗力,不说别的,皇帝给他的3个禁卫师的师长,就都不是些善茬,弄不好,他一生的前途就要毁在这里了。他唯一指望的是,在山西还有一支驻军他可以调动,虽然只有一个旅,但是战斗力比这几个禁卫师强多了。
路晓飞的禁卫8师也在这支西征军里面,不过,他的部队开到西安,就停滞不前了。此时秦岭以东商洛一带已经有国民军的部队在活动,路晓飞真有点想干脆跑到国民军占领区去,但是这种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这么跑回去,又有什么意思?
部队驻扎西安以后,婉仪郡主每天都带着两个丫环在这个古城的街上闲逛。日子久了,就显得有些无聊。经常听到她抱怨说小地方缺衣少食的,要回京城去。只不过临走前给旅长团长们都下了请帖,说是给他们的师长大人过了生日她就回京城去了。这种请帖意味着什么,大伙又怎么会不知道?至于世子师长是不是真的生日,那又有什么重要的?
这一天,西安城里档次算得上一流的一家酒楼揽月楼早早的就派人在四周的街道上贴了告示,驻地本地的禁卫8师师长,凌亲王世子包场做寿,闲杂人等,一律不许靠近。地方乡绅有想向世子表达心意的,有专人接待,但不可留席。
几张告示一贴出去,揽月楼算是把地方上的老客人都得罪了。你巴结权贵也没有错,可是搞得这么嚣张就是你的不对了。凌亲王世子就算是一尊大神,也是过路的,你以后还想不想做生意呢?
对此,揽月楼的老板除了苦笑,又能解释什么?
凌亲王世子不但包了酒席,还在拦月楼安排了几间屋子的赌席。随军的高官太太们,早早的就先到了,吃过午饭,就和世子的太太婉仪郡主在雅座包厢里打麻将。迟一些到的旅长团长们,在和世子坐在一桌,由世子亲自坐庄,大家来推牌九。至于地位再低一些的军官们,就只有在一楼的大厅里赌骰子了。
这一天的下午,附近的百姓早早的就被拦在了拦月楼所处的街口之外,只能远远的看着里面影影绰绰的人影指指点点。大骂这些吸人骨髓高级兵痞。
到下午正席开始之前,路晓飞面前已经堆满了面值100的帝国币,这还不算已经被手下收下去的,估计这个下午,他就赢了不下百万的巨资。当然,这并不是他的手气好到了天上去,军官们表面上输得面红耳赤,实际上都生怕自己比别人输得少了。至于送给师长大人的贺礼,那还不在这里面。只有一楼大厅里的中下级军官们,那倒是真的你来我往,赌得眼睛发红六亲不认了。
下午6点,侯副官到二楼来通知,酒席已经准备好,请各位爷们暂停,输了的可以饭后扳本。扳本那就算了,这时候来通知他们吃饭也还算厚道,没有把他们口袋里的钱全部赢光。于是军官们一面信誓旦旦了表示吃了饭一定要扳本,一面长长的松了口气。赌具都收了下去,开始按级别分开坐了下来,酒楼的菜也一样样的摆了上来。楼上的麻将声也停了。一时间众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就等着师长发话然后开饭了。
几个副参谋长,3个旅长副旅长,几个团的正副团长基本上都到齐了,还差一个参谋长。侯副官暗自给路晓飞递了眼色,表示不能再等。
路晓飞会意,让卫士长池中翼给和他同桌的几个高级军官倒了酒,人们都再等他说话开饭,一时间倒是很安静。
路晓飞清了一下嗓子,突然觉得心跳得厉害,这可不是什么生日宴会说说话喝喝酒就能过去的,弄不好酒宴马上就会血雨腥风。对于实际年龄不过20岁的路晓飞来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要做到宋太祖杯酒释兵权的那种老到淡定,没有人老成精那也不现实。
人们都看出了路晓飞有点紧张,不过,说实话,这些军官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几个旅长虽然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却也没想出问题到底在那里。突然,有人发现整个屋子的角落里都是师部警卫团的人,而他们自己的卫兵一个也没有出现,这才觉得有些不妙了。
禁卫59旅旅长首先觉得气氛不对,打了个哈哈,说:“师座,咱们吃了饭不是还要接着玩吗?您可别赢了点兄弟们的钱就不好意思啊。大家伙跟着师座吃香的喝辣的,别说是师座您凭本事赢去的钱,就是拿出来孝敬您,大家伙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对不对?这美酒佳肴的,我们可有些等不及了。”
“令狐旅长,”侯副官不冷不热地说:“师座还没说话呢,你来抢什么头彩。难怪人家